唐锋这番话出口,偌大的包厢立刻就安静了下来,空气死一般寂静,几乎令人感觉到窒息。
众人无疑都知道,双方话到了这份上,今日看样子怕是无法善后了。
扁华成不禁怔住,脸色阵青阵白,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小子竟敢跟自己说这样的话来?
“你有种,你小子有种!”好半晌之后,扁华成方才紧咬着牙根,话从牙齿缝里蹦出来,他面色扭曲,显然已愤怒到了极点。
远处司马桑看到这,不由得摇摇头,暗叹道:“十五年前这灵草堂,救国我父亲一命,看样子不得不出面啊。”
他对面的青年冷喝道:“出面?你疯了不成?你难道不知道这龙刺,可是连你族兄司马酷都打不过的家伙!”
司马桑长叹道:“这我知道,这龙刺惹不起,但是我也能见死不救,毕竟当年他扁家救过我父亲,若是将来传出去今日我在场而不出面的话,江湖人会指着脊梁骨骂我司马家无情无义!”
他说着站起来,又笑了笑道:“放心,就算出面,我也是点到为止,只希望那扁华成能长点脑子吧!”
这句话说完,他就端着酒杯朝唐锋这边走了过来。
“原来是传说的龙刺,难怪刚才已看到你进来,我就感觉此人不俗!”司马桑人还没有走过来,一记马屁就拍过来了。
江湖中人都知道,好话不怕多,恭维的话无论怎么说都不会太刺耳。
同时他这番话,无疑也是稍稍缓和了一下包厢紧张的气氛。
唐锋微微皱眉,转过头看着他,并不开口。
司马桑大概也知道,自己若是不主动介绍,对方估计也是懒得搭理,于是笑着道:“在下司马桑,来自西北司马,与司马云从小一裤衩长大。”
他说到这里又笑了笑,道:“所以特意过来敬唐先生一杯,我知道,凭在下的身份本没资格向您敬酒,不过听闻阁下与族兄司马云关系不错,所以就厚着脸过来了,不知唐先生可否给个面子?”
唐锋的脾性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这家伙看样子也是摸透了这一点。
虽然唐锋还看出了,对方大概是为了帮扁华成缓解尴尬而来,不过,这小子既然姿态放得这么低,他也就没必要计较。
当下笑道:“这么说就客气了,足下既然是司马云的族兄,这杯酒,我自然该给面子。”
司马桑笑道:“龙刺之名,如今可谓响彻江湖,在下能与您喝杯酒,这他日若是传出去,在下在江湖中也倍感有面子呀!”
他大笑说着,与唐锋碰了一杯,旋即仰面将杯中酒喝尽一滴不剩。
紧接着司马桑又倒了杯酒,转向扁华成:“扁兄,十五年前你父亲,曾救过我父亲一命,这杯酒我也敬你,今日是黑玫瑰的场子,咱们来捧场,只顾吃好喝好就成了,至于其他之事……”
本来他出面敬唐锋酒,一来是想缓和气氛,二来是想借此提醒扁华成,以他西北司马家,也还是靠着司马云与唐锋的关系才有资格敬酒。
这样前后对比,只要这扁华成稍稍有点脑子,就应该知道这唐龙刺,背后的身份了。
不过可惜扁华成似乎看不出来,未等司马桑把话说完,便陡然冷喝道:“司马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故意抬高这姓唐的,以此来贬低我么,别忘了十五年前,我灵草堂还救过你老子!”
这番话当场把司马桑给喝住了,他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没脑子之人,看来爱情果然是能够让人盲目啊,这帝都灵草堂,算是完了。
他微微摇头,苦笑道:“扁少这是哪里话,我不过只是特意来敬酒,当然您若是觉得我也没资格敬酒,那也罢了。”
扁华成不由冷哼道:“若是i刚才没像这姓唐的先敬酒,你这杯敬酒,本少我自然会喝,但是你既已向他敬酒,你就没资格再敬我!”
司马桑无奈,摇了摇头叹道:“我心意已到,既然扁大少自视甚高,那就不喝,不过看在十五年前你灵草堂救过我父亲,我还是多说一句,江湖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希望扁少莫要看轻了天下人,否则大难临头。”
扁华成骤然冷哼道:“本少怎么做人,还轮不到你来教!”
司马桑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转过头看向唐锋,道:“见笑了!”
这句话说完,他立刻转身往原先角落的位置走去。
唐锋看着他,不由笑着喊道:“你小子不错,他日若是去了大西北,我请你跟司马云一块儿喝酒。”
司马桑听了顿时大喜道:“能听到唐龙刺这话,在下可谓荣幸之至,他日阁下若是到了西北,在下必定舍命相陪。”
或许外人看不出来,但唐锋却看得清楚,这司马桑忽然出面,主要的,还是想要提醒和维护扁华成。
虽然他很不爽扁华成,尽管司马桑是在有意帮助自己的对手,但是,唐锋却很欣赏对方的这种行径。
毕竟在如今的江湖中,还能如此将恩情的汉子,实在已经不多了。
不过可惜的是,这扁华成是猪油蒙了眼,竟半点也看不出来。
黑玫瑰看到这,连忙趁机上前道:“我说诸位,今日可是我的场子,而且还是我生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