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场上唯一的受害者·子义气得忘记了自己的目的,拎着两个学子上一旁教育去了。
梅宜年继续邀请邱玉婵进自己的房间。
感谢陈夫子的拖延,感谢两位吃瓜群众的牺牲,马文才赶到这里的时候,邱玉婵不仅没进到美人山长的房间,他还顺势搞清楚了梅宜年只是想给邱玉婵送个荷包。
虽然一想到邱玉婵还要收下这些人送给她的荷包是挺烦的,但是比起刚刚他在脑海中风暴的那些内容,这个目的已经是相当的小清新了。
马文才勉强冷静下来,这个时候,落后他好些距离的其他学子才陆陆续续地赶到了这里。
“邱玉婵呢?”他们兴致勃勃地问道。
“跟山长回去取荷包去了。”
好家伙,这下终于轮到这些人脸色变得惨白了。
规定里,他们这些人里边,除了赌局开始之前马文才送给邱玉婵的那个荷包,其他人给邱玉婵送的荷包都是不作数的。
饶是如此,现在邱玉婵手里也已经有了七个荷包了。要是再加上山长的,那就是八个。
一个早上的功夫,八个啊!
他们一行人里面,赌邱玉婵今日能收到八个或八个以上的荷包的、包括马文才总共也就四个,其中一个,还是见不得个位数有空余的强迫症!
好在对邱玉婵有好感、在各种绯闻中跟她有关联的人,已经抓住早上的机会,把荷包送得差不多了。不然他们还玩什么?直接把银子给马文才不就好了?
就在他们这么想的时候,陪山长在书院里逛了小半天,又花了点时间好好地参观了一番他的绣品的邱玉婵,终于心满意足地从他房里走了出来。
邱玉婵早就猜到美人山长的绣工怕是不俗,毕竟她偶然窥见的他那拿绣花针的架势可不是盖的。
却没想到他的绣艺竟然能出色到这么地步!
虽不似绣阁里的小娘子绣得那般精妙,可是他的画工好啊!他手底下的花样,有新奇的、壮丽的、漂亮的……种类多的,简直叫邱玉婵这个绣花废叹为观止!
在梅宜年任意挑选的示意下,邱玉婵最终选择一个荷包的前后正反四面分别绣著书院的四时之景的荷包。
这非但是双面绣的工艺,而且针脚细密、设计独特,只要翻转过来,荷包就能两用!
说实话,它简直精致特别得不像是一个荷包,邱玉婵选中它的时候,心里还有一些打鼓。
虽然梅宜年是让她任意选了没错,可是众多荷包里面,只有它是最精致、制作起来恐怕也是最费时的。
她好像真的就有那么一点儿不客气?
可是看到心动的眼神以后,梅宜年反而不客气地笑了起来,“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个,其实这也是我最喜欢的,所以我特意绣了一整套。”
若是说起风景来,万松书院遍布山野的花丛、古老的、富有韵味的建筑、小桥流水、山水石亭,哪是一个荷包就能绣尽的?
这样工艺的荷包,梅宜年自是准备了不止一个。
只是,“放在外边的就只有这么一个罢了,你要是喜欢,那就等到明年,到时候我再给你摆一个出来。”这便是让她放心拿的意思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邱玉婵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
确是容色灼灼,连荷包上被固定了自己最美的形态、永远也不会凋零的桃花,都不及她的笑容明艳。
从山长那里出来以后,邱玉婵准备回寝室一趟——她身上的荷包太多,袖袋都快要不够放了。
结果在寝室门外,却撞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卢鸿远。
她随手抄起一颗小石子,正中正扒着窗户往里窥伺的卢鸿远,“你在干什么?”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哎哟!”卢鸿远一声惊呼,“老大!”
他都不用转过头来,就知道这个一言不合就喜欢用小石子招呼他的人是谁了,“今天可是七夕!书院又不用上课,您怎么又一大早地就不见了?”
“你以为谁都想你?”邱玉婵冷笑道,“一觉睡到大中午,然后马上就出来找人消遣?”
“冤枉!”卢鸿远觉得自个儿这回是真的冤!
他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周围,打赌的那一行人中、身手最好的、一路上还要假装不经意才敢跟着邱玉婵回寝室的那两个学子,心虚地将自己往墙缝中挤了挤。
于是卢鸿远便放心了!周围没人嘿!
饶是如此,他还是异常心虚地走到了邱玉婵的面前,才敢小声地将自己的心声吐露,“老大,你可知道,七夕节的含义?”
邱玉婵无奈地看了卢鸿远这个大傻子一眼,还是配合地问道,“姻缘?乞巧?情人相会?”
“不对!”卢鸿远先是高声反驳,然后就又低声但坚定地说道,“七夕!是男人魅力的证明!”
邱玉婵:“……”这又是哪个地方的风俗和说法?
——是卢鸿远自以为的风俗和说法。
“老大!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卢鸿远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邱玉婵懵懂无知的表情,“你可知道,此地有一个风俗?七夕这一天,女子可是会给自己心仪的男子送荷包的!”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