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泽维尔校长把我从训练团中撤了下来,改为充当文书助理,这活一向是汉克老师在搞科研的间隙里就能完成的。
这场雨下得实在太久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过去。该死的哈利还没有回来……他还能够回来么?
1993年11月15日大雨
我不该指望某天早上睁开眼睛,塔迪斯从天而降,然后哈利大笑着推开门走出来,宣告敌人已经被打败——事实上他从来没有这样干过。但半个月的音讯全无还是让我感到无比焦躁,泽维尔校长(梅林啊他已经够辛苦了!)还特地找我谈了两回心,他真的是个很温柔很贴心的人,但劝我耐心等待并不能起到太好的效果,因为我知道,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哈利走的那天晚上说,让我等他的消息。假如他在过去已经成功地留下了什么讯息,譬如说一封信,或者说一张字条……那我真的已经等了太久了。我有足够的理由感到焦躁,焦躁到从1888年开始的每一部悲剧电影都在我脑海中上演了一遍。而出于同样的原因,我并不能把这种焦躁传播给其他人,所以我开始喝咖啡了,咖啡因代替焦虑从我身上的每个毛孔溢出。
愚蠢的罗恩(其实我怀疑是德拉克指使的,他们可真是我的好朋友!)居然在这个时候让珀西约我去看电影。当然现在我们的年龄差距已经没有那么引人注目了,但老珀西真的缺少恋爱细胞,在音乐和演技方面的交流受挫之后,我们坐在电影院里谈了一下午格林镇的经济危机,然后他夸我能够竞选下一任镇长——我需要强调一遍我其实只有14岁不到吗?
好吧还是不要强调了,毕竟珀西送我回住处时的告别口吻就像我的米勒舅舅,在我当着他的面吃掉一个涂满奶油的草莓蛋糕后,他甚至提醒了我睡前要记得刷牙。
他是不是还不如哈利懂女孩心思?即使哈利是个迷恋老男人(划掉)成熟男士的小基佬。
所以哈利现在究竟私奔到哪儿去了?
Ps:那句评价哈利的话略显刻薄,但念起来真的很顺口。
1993年11月28日阴雨绵绵
今天我们去看了金妮,我们指的是:我,罗恩,双胞胎,珀西,泽维尔校长和校长夫人aka万磁王先生,以及柯罗诺斯。
金妮睡得很安稳,就像我们一贯所说的睡美人一样,我看不出她和以往有什么区别。我试着握了握她的手,还亲吻了她的额头,但我不是哈利,我看不到金妮奇诡绚丽的内心世界,但小妹恬静的睡容还是让我感到安慰。不知为何,我总感觉直到世界灰飞烟灭,金妮也会安睡在末日的余烬里。诗与美不是那么容易被毁灭的。——这句话实在太哈利口味了,去掉。
双胞胎真的是晦暗日子里的一道光,他们总是在拥抱和依偎对方,四处散播爱与和平。要知道镇医院里如今住满了患有“脏器抑郁症”的病人,他们聚集在一起,就像一个迷你的哥谭市(sorry Batman),直到双胞胎走进他们,用欢快的双簧将气氛转为60年代的肥皂剧。
在双胞胎围着金妮说话时,我终于注意到罗恩的沉默,然后意识到他和金发小子已经很久没同屏出现了。我试着拐弯抹角地向他询问德拉克的近况,技艺高超,但罗恩依然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那模样着实让我看到了德拉克一二年级时候的影子。可怕。
不久,罗恩就意识到了我的意图,于是用蹩脚的借口离开了。独自坐在等候椅上的那段时间里,我骇然发现自己身边实在罕有异性恋者,而我试图发展的那段初恋也堪称岌岌可危,或许我该体谅珀西的。
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操心别人的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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