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把手的目光狐疑地落在奥兰多身上,等首领和红发男孩走到后面去后,会议厅中不少人都围上来向彼得打听那孩子是谁。
其实明日军是没有监牢的,也从未有过战俘,他们只有战士和平民,而平民随时可以转换为战士,自起义以来,他们只有两个选择——战斗,以及战斗到死亡。所以彼得只是临时收拾了一个休息室容两位客人坐卧,然后派了几位战士看守,这种做法当然不是因为没有参考经验,而是根据那两位陌生人没有恶意的判断。
大约翰带着奥兰多走进休息室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同样黑眼黑发的男人,他正面无表情地抱肩坐在木桌前,周身都是生人勿进的寒气,但大约翰猜测这寒气并不针对自己,而针对另外那个正躺在石床上喋喋不休的男人。
听见大约翰走进来的脚步声,黑眼男人抬头瞥了他一眼,让首领微微吃了一惊:这男人有一双很有气势的眼睛。不过,最关键的是,约翰从他的眼睛里能看见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作为明日军的首领,大约翰每天需要见很多人,大多数明日军的战士都有着愤怒的眼神,而收容难民的堡垒中,除了愤怒的目光外,还有悲伤,绝望和悲悯——都是大约翰司空见惯的眼神,而眼前这个男人不一样,他的眼神中有一种很罕见的东西:怀疑与考察。
“所以,你就是这里的话事人?”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约翰。”大约翰点头,“你是?”
“斯内普。”
斯内普身后躺着的男人也答道:“死侍~”
大约翰这才注意到那男人躺在石床上的同时身上还绑了一根很坚实的绳子,一时讶然,他很确定战士们没有对他做这种事。
死侍也很无奈,喊着:“嘿,老蝙蝠,能不能帮我把咒语解了?有小朋友在看哦~捆绑系列是少儿不宜哟~”
斯内普黑着脸,从袖中抽出魔杖,很想给死侍来一个石化咒,但这人是哈利带来的,这人或许还有用……最后他还是解除了“束缚咒”。
死侍立马跳下床来扭了扭老腰,一边同约翰和奥兰多打招呼,而那两人都惊讶地盯着斯内普手中的魔杖。
约翰同时还看见了另一样东西——被斯内普捧在左手的灰蓝色小鸟。
很小的一只鸟儿,蜷缩在男人的掌心里睡着了,而斯内普正在用魔杖戳它:“波特,醒醒。”
奥兰多顿时觉得斯内普很是凶恶,约翰则迟疑着问道:“这是一只有名字的鸟?”
斯内普邪恶地扯了扯嘴角:“这是一只大名鼎鼎的鸟。”
被戳醒的海鸥抖了抖羽毛,醒转过来,玻璃样的眼睛转了转,看见了约翰和奥兰多,并在奥兰多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视线,然后拍了拍翅膀飞起来,落到奥兰多面前,变成一个和他身高相仿的少年,惊喜地握住奥兰多的手臂:“哇呜,长大了!”
少年看上去也是十三四岁,黑发碧眼,奥兰多在惊讶过后,看见了少年额上的闪电形伤疤,一时激动到说不出话:“你是……你是……博士?”
斯内普琢磨的目光落在哈利身上:“波特,你什么时候取得的学位?”他知道哈利是那部剧的粉丝。
哈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又看向约翰:“嗨!”
约翰的反应比奥兰多平静一些,但也是按捺着激动:“您回来了!”
“呃,过了多久了?”塔迪斯降落的时候出了一些故障,哈利猜测是因为他不能两次降落在同一个时间点的缘故……
“三年。”约翰道,“您离开之后,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
哈利示意众人坐下来说话。
约翰的话证实了哈利的猜想,他上次的来访造成了一些后果,正如他给1993年造成的影响。
苏格兰集中营的那一次越狱没有成功,但起义没有停止,约翰在那次越狱之后隐约成为了集中营的首领,他等待着,策划着,消息在不同的牢房中传递着,终于有一天,约翰用极端挑衅激怒了一个看守,并被判处死刑。但就在约翰被拖出去的同时,牢房中其余的俘虏们一拥而上……
“我们研究了很久很久。在距离我们五个单位的牢房里,关着一个老人家,是一个机械工程师,他告诉我们,如何拆卸那种钢铁的狱卒,如何观察他们的动作……”
人类的血肉之躯对抗致远族的机甲。哈利目光转暗。
“它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约翰笑了一下,“大概是我们沉寂太久了。安吉是第一个死的,他用身体堵住了那甲虫的炮口,然后其他人从后面冲下去,推倒了他……”顿了一下,约翰继续道,“我们的牢房里关着二十一个人。”
他们花了十五个人拆卸狱卒的左臂,然后约翰抱着这武器,沿途轰炸牢房的电子锁,他的狱友们并肩站在路口,面对闻讯而来的狱卒们。
“直到那天,我才知道这个集中营里关押了多少人。”
没有任何优势的人类,只能用血肉之躯作为武器,前面的人被轰炸成灰,后面的人就填上,他们唯一的武器就是愤怒。
“后来,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被关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想过反抗?又为什么突然决定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