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存疑惑的织女想不透,却还是让牛郎按照老牛的意思,剥下牛皮,好好埋葬了它。
正在这时,天空狂风大作,天兵天将从天而降,不容分说,押解着织女便飞上了天空。
正飞着、飞着,织女听到了牛郎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牛郎用一对箩筐,挑着两个儿女,披着牛皮赶来了。慢慢地,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织女可以看清儿女们可爱的模样子,孩子们了都张开双臂,大声呼叫着“娘亲”,眼看,二人的手就要连在一起。
王母冷笑一声,她伸手拔下她头上的金簪,轻轻往他们中间一划,霎时间,一条天河波涛滚滚地横在了织女和牛郎之间,无法横越……”
织女看着自己的手,愣愣的望着天河对岸的牛郎和儿女们,直哭得声嘶力竭,牛郎和孩子也哭得死去活来。他们的哭声,孩子们一声声“娘亲”的喊声,是那样揪心裂胆,催人泪下,连在旁观望的仙女、天兵天将都感念,于心不忍,纷纷跪下求情,希望王母能够网开一面,放过这对可怜人。
王母见此情此景,更是怒不可遏,孙女儿藐视天条也就罢了,还能累得众天将反抗于她。
她心里骤然燃起一股熊熊烈火,可是众天将拦着,她也不好太过强硬,只是怎么也不肯轻易放过他们。
因为二人一次次视天条如无物,现在众天将纷纷求情,分明就是在打她的脸。
可是说到底织女也是她的孙女儿,要她下手杀了她,却是如何都做不到的。
于是王母想了许久,终是让喜鹊传话,准许他们每年的七月七日见上一面。
正所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他们二人泪干了,知道王母的话不可违逆,只得听从,却由始至终都守候着一段忠贞不渝的爱情,盼望着能在第二年七月七日的重逢……”
纳兰若若说着,心底莫名一酸,“明明彼此深爱,却偏偏无法相守,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
北冥尘傲轻笑一声,缓缓地坐起,声音如同幽静山谷的泉水,那双深邃的眸子在夜色中一片沉寂,“比起生死永隔,这样的结局已然算是幸福了,至少……他们还有一年一次相见的机会,不老不死,谁又能说这不是另一种天长地久的幸福?”
纳兰若若一愣,怔怔的看着他,不可置否,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别开了眼睛。
“我不过是要你简短的说说那所谓情人节的由来,你却洋洋洒洒的与我说了这些……”眨眼间北冥尘傲已经到了纳兰若若跟前儿,他看着只到自己胸口的女子,微微俯身,接着开口,“是……想告诉我什么?
又或者,你将我北冥尘傲,比作那生生拆散有情人的王母,而你与孤城溯,是可怜,可悲,可叹的情侣,牛郎织女?”
纳兰若若:……还真蛮像的。
“不错,不错!”北冥尘傲又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拍着手连连赞赏,“你的对比很恰当,我,的确如同那王母。
可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