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道:“你们俩呢,怎么样?现在我们只剩下这么几个人,躺可是躺不赢的。”
这话一出,泥巴兄弟俩仿若惊醒,哥哥阿大立刻说道:“我们刚才观察过了,这座城堡的空房间很多。”
“这算什么线索?”苟柱不以为然。
林隐却若有所思:“不,这一点是有用的,按照喻越刚才说的,吸血鬼不一定记得正确的房间,可能会敲错门。但我们却可以帮助他们找到正确的房间,对不对?”
“还可、可以用来躲藏。”弟弟阿小补充道。
“的确,”喻越虽然没参与过讨论,却很快跟上思路,“带着敲错门的吸血鬼找到正确的房间,应该也可以邀请到正确的舞伴?”
这条线索一出,几个人眼睛又亮了几分,就连一直都很平静的林隐都激动道:“很有道理,我们赶紧核对一下各自房间的特征,然后……”
她话音未落,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几人齐齐回头,古堡凹凸不平的墙面上仿佛飞速略过一道影子,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动作。
“画……画。”阿小哆哆嗦嗦道,伸出手指着一边。
只见沿着走廊、环梯的诸多画作上,一条条苍白的胳膊就像一根根突兀绽出的枯草,在墙壁上摸来摸去。它们正在慢慢恢复力量。
古堡中央的吊灯的光,越来越暗了。
这一幕直看得人头皮发麻,林隐的目光沉了沉,头顶的烛火在她瞳孔中投下一个危险的影子,她压低了声音说:“没时间交流了,我们轻点过去,拿走一些珠宝,衣服男女装各拿一套,都回房间等着。小刀呢?这时候还藏什么!”
眼下只能如此,苟柱从怀里掏出小刀分发,只有喻越在明确感到崽崽的躁动后,退后一步拒绝了。五个人蹑手蹑脚回到楼道上,将珠宝拢在衣服里,碰出的轻微响声都能让人精神紧绷。
其实其中还有诸多疑点,比如舞伴是什么,如果同意他们进门又会怎样,可惜,这里没有推理高手,大家只能抓瞎尝试。
周围似乎越来越安静,因为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更清晰了,仿佛就从身后的墙壁,眼前的连廊柱子,门背后的阴影中发出来。
按照他们进入这个副本时的房间分布,二层共有四条甬道,每条甬道除了顶部的房间,左右两侧各有三个房间。喻越和阿大的房间在同一条甬道内,喻越的房间在顶端,阿大的房间在右手侧第三间。
以他们房间所在的甬道为起始,顺时针第二条甬道内是苟柱和林隐的房间,第三条甬道内是阿小和灰灰、豹哥的房间。
第一条甬道和第二条甬道之间是上楼的环梯。
此时,一个人影正从第二条甬道内缓缓走出。昏暗间,隐约见到是个盛装的贵妇。
“草。”苟柱吓得爆了个粗口。
几个人正从楼梯上下来,避无可避,只得都转入第一条甬道。
“怎么办?”苟柱用气声问同样回不去的林隐,整个人看起来快吓疯了。
林隐又恢复面无表情,轻轻推开一扇无人居住的房门,做了个“随便进”的口型。
苟柱的表情就像已经死了人一样,但来不及了,除了喻越和阿大能回到自己的房间,其余几个人都进入到随便的一间空屋中。
苟柱转动眼珠,进了林隐与喻越之间的房间,左侧第二间。阿小则临着阿大,住进右侧第二间。
喻越也有些匆忙,进房关上门后,就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这才后知后觉感到害怕。
由于刚才光线暗淡,他只来得及随手抓了几块珠宝,抱了两身衣物。
他将衣物摆放到床上,手中捧着珠宝看了看——一条红宝石项链,红得像火,和一对羽毛耳饰。
他从没接触过这么贵重的东西,小心翼翼放在绸缎被褥上,却听门外一声敲门声,惊得动作顿住。
但他很快意识到,那声音很闷,是从另一扇门外传来的。
喻越走近大门,从门缝中往外看。
慢慢蠕动的血蜡正将缝隙封死,也将走廊上的情况染上一层暗红。
身形修长的女人正一下一下敲击着右侧第三间阿大的房门,用动听的声音动情地说:“请让我进去吧,我等了你整整一千年……”
喻越:“……”
这不就是玛利亚么!
【弹幕:噗,好熟悉的台词!】
【弹幕:这就又疯啦?又忘了自己在等谁了?】
【弹幕:我发现了,她啥都能忘,就是被伯爵拒绝过这件事忘不了……】
不知阿大在房间里回应了什么,玛利亚脸上闪过恼怒的神色:“不,除了我的主人,没有人能够拒绝我!我曾是这个小镇上最美丽的姑娘。”
她脸色青白,混合着血色的背景,着实让远处看着的喻越也打了个寒战。
不知阿大又说了什么,玛利亚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以前?我以前的事?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快开门吧,我的心要开始滴血啦!”
这一回,喻越清楚地看见玛利亚举起自己的胳膊,五指握住房门口墙壁上的烛拖,鲜红的血液自她手心沁出,混合着血蜡进入房间——原来这就是制造血雨的方式。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