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找这府中的另一个主人谢灵。
“夫人,外面来了大约一百所有的羽林卫,将整个崔府团团围住了”崔府的管家有些慌乱地向谢灵禀报道。
崔府的管家觉得最近住在西面这一片的都倒霉,这一片是犯了什么煞了吗。他前几个月还嘲笑,相邻的某某家被围,没想到不过几个月后,他们府就成了被围的一个。
隔壁的宁府管家看了眼被重重包围的崔府,他忍不住感概道:“真是世事无常,风水轮流转啊。前几个月好像崔福兄(崔府管家)曾跟他一声说过相邻府的悲惨遭遇。没想到今天就轮到了崔府被围,这真是……”
宁府管家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吩咐仆役去多折些柳枝回来。没一个从外面回来的忍都要除一除晦气。太倒霉!
崔府中,谢灵平淡的表情和崔府管家的惊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莫慌,让府里的人都做好自己本分内的事情,别想着偷奸耍滑。不然,不等外面的兵将你们抓走,我就先将偷奸耍滑的给处置了。”谢灵不咸不淡地说道,她甚至还有心思抓偷奸耍滑的仆役。
崔府中的一种仆役听着谢灵镇定的语气都用着同一款星星眼看着谢灵。
崔府中有着镇定人心的主心骨在,崔府中盲从的仆役们也跟着镇定了下来,他们该扫地的扫地,擦灰的擦灰,整个崔府即使被围也是有条不紊的。
崔俭回到家中,或者说被两名羽林校尉押送回府后,他看到的就是难么一副令人欣慰的画面。
果然,当初他向谢府求谢灵下嫁是他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当家主母还是得求娶世家大族的名姝。至于什么表妹、颜色艳丽的美人都只不过消遣而已,能主事的还得是他的夫人啊!
“回来了。”谢灵看到崔俭语气也是淡淡的,没有惊喜,没有担忧,就好像两个陌生人一样。
崔俭倒是很愧疚:“是某连累夫人受苦了。”
“知道是你连累了我就好。”谢灵也毫不客气,顺水推舟地回复道。
崔俭一噎,虽然夫人越发冷淡,当崔潇和崔湘两个人考取了举人功名之后,谢灵更是冷淡到了极致,夫妻二人是相敬如冰。
但是,这么被噎,崔俭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以前些人都是轻飘飘的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去体会的。
现在好了,谢灵是开口了,但还不如给他个眼神让他自己去体会呢。
不过被这么一噎,崔俭倒是想起来了,谢灵隐瞒崔潇和崔湘在江陵的金凤阁和银凰馆一掷千金的事情了。
想起来了,他当然就要问上一问:“敢问夫人,夫人为何隐瞒了大娘和二郎在江陵的金凤阁和银凰馆一掷千金的事情?”
“你知道。”
“我知道?”崔俭一直要被谢灵的回答气笑了。他从何知道。
“别在这儿装懵懂无知,崔俭你年龄也不小了。你教育大娘和二郎时除了会用家法作威胁,你还会些什么?”谢灵的语气很冲,是一点都不心虚。
崔俭好像知道了为什么,夫人这是怕他用家法惩罚大娘和二郎啊。
“而且,千金跟多吗?不就是我一套头面的钱,大娘和二郎那钱去乐上一乐又怎么了。”谢灵一副慈母多败儿的模样,毫不在意地说道。
谢俭被气得不行,但是他还得忍着,谁让她兄长是谢韫呢?而他想要平安无事绝对不能少了大舅兄的运作。不能生气,得讲道理。
“夫人,你害苦我了!”
“哦。”谢灵表示知道了,然后呢,请继续。
崔俭又是一噎,这种感觉就跟在朝堂上被刘镜心堵得哑口无言的感觉不一样,但是却同样地让人脑仁疼。
“刘镜心回朝了。”
谢灵的表情变都没有变,这点她知道。而且她知道刘镜心回朝以及到京的准确时间绝对要比崔俭要早。早就知道的消息,当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所以呢?”谢灵面无表情地到问道,就好像崔俭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所以?”崔俭深呼吸一口气,“所以大娘和二郎在江陵的金凤阁和银凰馆一掷千金的事情被刘镜心捅了出来,并且用这一点来攻击我。夫人你很聪明,不要再反问我了。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想象出刘镜心接下来会怎样的攻击我,攻击崔府的。”
“当然,那个画面甚至在我的脑海里栩栩如生。”因为里面有她的谋划,她有参与制定计划,她当然知道在朝堂上,崔俭会发生些什么。
“夫人,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你,看在你我许多年的份上给我一个诚恳的答案。”崔俭说道。
“好,你问。”崔俭都把他们夫妻二人多年的感情都给压上了,谢灵她当然得给崔俭一个面子,虽然他们的夫妻感情并不值多少钱。
“三十万两白银,以及洗漱斋……这些店铺,到底是怎么回事?夫人你能给我个解释吗?”崔俭攥紧了拳头,是他的他人,不是他的往他头上泼脏水绝对不行。
与此同时,早朝结束后,身在飞霜殿的吕琤,也在进行着一场类似的问话。
吕琤问,魏忠贤来答。
而魏忠贤和东厂这一次的效率是高得有些吓人,这刚下朝不久,就有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