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好丑。”
沐星辰：？
这是不是有点过于不礼貌了？
而且，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说他长得丑！
于是他狠狠打掉了顾千年的手：“你……你也好丑！”
顾千年：“我是说，你哭起来不好看。”
沐星辰想，还不是说我丑的意思，而且——
“谁哭了？”
顾千年再次用手捧起了他的脸，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他还没顾得上脸红顾千年的大拇指就摸了摸他的眼角，然后伸到他眼前：“你看。”
沐星辰：“……”
他在想他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人，于是他问顾千年：“我是不是精神力也出问题了？”
结果问完就后悔了，怎么就说出来了呢？
但顾千年以为他不舒服，于是就认认真真地帮他检查了一下：“还好啊，你哪里难受？”
沐星辰囧了一下，都怪他嘴太快，但他是真的很难受啊。
“那我为什么会哭？”他瘪了瘪嘴，完了更想哭了，“你还说我丑，我好难受。”
“不丑，是我说错了”顾千年立马改口道，“但是真的不好看，星辰，你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哭了好不好？”
沐星辰：“凭什么？又关你什么事？”说着他想了想：“不对，就是因为你，你怎么那么讨厌。”
“别哭了，嗯？”顾千年从没用过这么温柔的语气，“因为你每次哭，都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特别无能的人。”
因为我发过誓的啊，他心想，没想到从那以后你每次难过都是因为我。
顾千年眼里逐渐变得幽暗。
而且他真是太卑鄙了，在看到沐星辰眼睛红红的时候竟然想让他哭得更厉害一点。
他有点更加不敢接近沐星辰了，因为害怕自己真实的样子会吓到他。
沐星辰：“你别乱说，你怎么能是无能的人呢？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大哥精神力问题已经严重到那个地步了，更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办？”
不行，顾千年越劝他他竟然会越想哭。
“顾千年，你才是我的幸运星。”沐星辰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去，落在了顾千年的手掌心，烫的他心口发疼。
随后他一句话就把顾千年说愣住了：“你能不能别赶我走，我不逼你当我的跟班小弟了呜呜。”
顾千年：？
——
第二天顾千年接到消息来到实验室的时候，发现祁君已经等在这里了。
这位校长还带了几个人，看起来像是联盟的军人。
因为都板正板正的。
祁君顶着巨大的压力平静的说道：“这些都是我以前的战友，还有一些是在网上征集的自愿参加人员，他们就交给你了。”
顾千年冷笑，但觉得林老也在这，还是先干正事比较好，于是他公事公办道：“多谢祁校长了，还有，这是答应给你的。”
说着，他就从秋收袋里抽出了一张高级安神符，还有两瓶丹药。
祁君：“……”
谢谢，但我压力更大了。
而且不说昨天两人差点打起来，就是平常他也不是这么大方的人啊。
但他还是接了过来。
此时的祁君要是直到后来会发生什么，他怕是想穿越回去打醒沾沾自喜的自己，他宁愿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顾千年说完就转向了这里的众多“实验者”。
“你们先各自报出自己的病情，还有精神力和体质等级吧。”
“一号，刘海，精神力S级，体质A级，患有精神力躁郁症重度。”说完他还苦笑了一声，“已经是第五年了。”
顾千年点头，看来这是个典型的重症高资质患者。
第一个人已经开口了，之后就容易多了。
“二号，胡雪，精神力A级，体质A级，患病三年，中度躁郁症。”
“三号，宋佳佳，精神力B级，体质A级，患病四年，轻度。”
“四号，胡伟，精神力B级，体质B级，患病七年，中度躁郁症。”
“五号，张天下，精神力C级，体质C级，患病十年，轻度躁郁症。”
挨个报完之后，顾千年大致了解情况了，然后他转头看向了旁边的祁君。
祁君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六号，祁君，双A级，患病十三年，重度躁郁症。”
是的，他还跟了个队形。
只不过他说的要更详细：“七支元灵药剂可以暂时缓解，使用精神力可以撑到一小时，初级安神符至少能坚持半个月。你也看到了，几乎资质越高的人越容易控制不好精神力，几乎C级以下的人得这种病的人就不多了。”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找了C级以上不同等级的患者来试药。
林老也叹气，随后面朝顾千年对他说：“我就说吧，元灵药剂必须有高级版本，因为精神力会使用过度的大多都是联盟战场前线的军人。”
顾千年也没说什么，反正高级元灵丹他前段时间在完成引气入体后也一口气炼制了不少。
所以他十分干脆地就拿出来了一颗普通元灵丹给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