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白村正心里一个咯噔,整个人都紧张起来,“是不是不方便说?”
“不方便倒也不是。”
老爷子有些头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多少有经验的老木匠都做不出来水车,却被自己十岁大的孙女做出来,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大合适。
“那叔顾忌什么?”
白村正不解了。
以他的理解,老爷子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不至于对这事藏着掖着。
老爷子还没想好怎么解释,柳冬率先开口,“水车是小鱼儿做的!”
“老大!”
老爷子听到这话,脸立刻黑了。
他还没想好怎么说,就被大儿子抖落出来,嘴咋那么贱呢?
“爹,”柳大伯听到呵斥,有一瞬间的心虚,随即挺直腰板,“这又不是啥坏事,有啥好瞒着的?”
“我有说要瞒?”
老爷子真的生气了,恨不得拿鞭子抽死这个棒槌儿子。
抖落出消息就已经够过分,还说自己要瞒着,这是生怕自己老子在村里落的好?
柳冬被突然涌现的煞气,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开口,“没,没有!”
见状,柳老爹冷哼一声,不再搭理棒槌儿子。
“让乡亲们见笑了。”
这会儿的功夫,来人已经反应过来,顿时,议论纷纷。
“柳叔,水车是小鱼儿造出来的?真的假的?”
“她也是喜欢瞎折腾,”老爷子干笑两声解释,“小孩子家家的,精神足,什么都想折腾,我当初也没想过她真的能折腾出来。”
这话,没几个人信的。
娃娃再聪明,也就十岁,两人高的水车,哪里是她小胳膊小腿能弄出来的?
肯定有大人帮忙!
不过,村里木匠折腾几十年也没折腾出水车,老柳家也没这种人,想必跟小鱼儿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毕竟,这丫头虽然是姑娘,却一直被当成小子养,比男娃娃都淘,谁知道碰到了什么人。
“柳叔,”白村正很激动,“小鱼儿还能造出来第二辆不?”
三家村两百多亩地,每户平均二十亩,一辆肯定不够用。
“造出这辆是运道好,能不能有第二辆我也不知道,”老爷子摇头叹气,“若是真这么简单,也不会那么多木匠下苦功夫都没成功,小鱼儿还小,啥都不懂,我那么大时还在玩泥巴,并不想她小小年纪就承担不该承受的。”
“这倒也是啊!”
白村正摸着鼻子讪笑两声。
“让小鱼儿再试试呗,”有人不甘心的扯着嗓子嚎,“她一个小孩子整天乱窜也没事,试试看,万一弄出来,这可是大家伙的喜事。”
“放屁!”
听到这话的老太太气得不行,“我家小鱼儿有本事那是老柳家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凭什么你们家孩子到处撒欢,她就要待在家里弄水车?”
“一个个七八尺的汉子,自己做不到却来逼孩子,还要不要脸?”
“你说随便弄就随便弄?不要材料?不要干活?不耽误正事?”
“我们家地没浇水也没见你们谁搭把手,碰到好处就上赶着来,那里有那么好的事?”
“滚,全给老娘滚!”
说着,老太太不管不顾,直接彪悍地拿着扫把把人轰出去,连带着白村正都不例外。
等最后一个人出去,啪一下,重重地把大门关上,震的一众人目惊口呆。
“村正,柳婶也太过火了吧,好歹是一个村的,有必要这么绝?”
“咱们有错在先,上门逼人,”白村正一脸尴尬,“被人赶出来也是应该。”
此时白村正后悔不已。
看到水车后,脑袋都不顾转动了,才这样不管不顾找上门,白白惹人厌烦。
真想求人家办事,也该好声好气地上门商量,而不是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上门逼。
谁遇到这事都一样不乐意,换个脾气暴躁的,说不定直接大嘴巴子呼上去。
毕竟,天下还没彻底定下来,越善良越容易被欺负。
“这怎么叫上门逼人?还不是看不起人!”
“这话说的,”白村正也来气了,“人家的方子,非亲非故的,凭什么给你用?平常不帮忙,有好处就上来,凭什么看的起你?”
闻言,那人脸皮再厚,也不敢再叭叭。
老柳家。
处理好外部的事之后,老太太恼怒地看着大儿子,没说一句话,抄起扫把就打,“黑心肝的狗东西,就看不得老子亲娘好是吧?养个狗该知道摇着尾巴叫,你就只会胳膊肘往外拐!
坏心眼的狗东西,见到三房好就眼红是吧?你可对的起小鱼儿叫的这声大伯?”
说完,用进全身的力气使劲抽,直把人打的抱头乱窜。
见状,徐氏很不满。
“娘,当家的不过是说了句实话,你有必要下死手?”
“老娘又不是哑巴,用的着他嘴贱?怎么滴?看着侄女过安稳日子不高兴,非要搅黄不是?
我告诉你们夫妻俩,老娘吃过的盐比你们喝的水多,那点花花心思能瞒过谁?之前分家让你们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