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渊走到她的身边:“他的师父和你外公是旧识……”
夏至惊讶地看着渐渐离去的背影,心头疑惑更甚。
鬼卿说过:“谢忍曾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师父死在自己的眼前。”
一个能替亡师来给旧识上香的人,会真地冷血?
她又看向谢沉渊:“你有没有觉得你很像网上的某个东西?”
谢沉渊来了兴趣,问:“什么?”
夏至:“百度百科。”
谢沉渊:“……”
……
一个人的离去,改变不了太阳的运行轨道。
即便心痛如刀绞的司徒南也不得不收起满地的悲伤,全身心地投入司徒企业的战场。
诺大的望京墓园,一片寂静。
烟雨朦胧中,夏至站在石碑前,静静的看着碑上的字。
【国家英雄司徒谨之墓】
这是军衣卫送过来的。
“我以为你不会这么伤心的……”
宽大的阴影将光遮挡。
雨滴落在伞布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激荡出一曲幽怅绵延的悲伤乐谱。
少女抬头,露出布满血丝的双眼。
经过小雨的洗礼,她的双眼早已湿润,让人分不清这究竟是泪还是雨。
“外公走了……”
“嗯。”
少女低下了头。
男人看向少女的身侧。
那里有一道浅薄的身影。
他身着墨绿色的军装,年轻英俊,气宇轩昂,眉眼间透着军人的威严和严肃。
他静静地看着少女,忽而感受到谢沉渊的注视。
眉头微皱,回看向谢沉渊。见后者眉眼轻弯,剧烈的震惊。却在五秒后,归于平静。
笑着对谢沉渊点点头,轻声说:“娇娇,就麻烦你了。”
谢沉渊点头。
男人放心地笑了,身影逐渐透明起来。
他不舍地摸了摸少女的发顶。
少女似有所感,赶忙举手去触碰发顶。
僵硬的湿发紧紧贴在头上,只剩冰凉。
她回头看向谢沉渊:“是外公吗?”
男人点头:“嗯!他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不过……一秒前,他走了。”
彻底地走了。
夏至再度低下头。
谢沉渊叹了一口气,“走吧,带你去见见司徒静吧。”
……
黯淡潮湿的囚牢,最靠里的铁牢之内。
司徒静胆怯地靠坐在最里面的墙角,双手环膝,双眼失神地看向正前方。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夏如梦会那么狠,也没预料到夏阴那么无情。
将司徒老爷子推下楼之后,她就去找夏如梦了。
“如梦,我杀了我爸。你先跟你爸说一下,让我们先复婚。”
“司徒静,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现在是杀人犯,怎么配嫁进夏家?”
“可是……你不是说……”
“司徒静,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别乱说话!司徒静,我奉劝你,在污蔑别人之前,你要拿出证据来。”
“夏如梦,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不承认你背后怂恿我杀我爸吗?”
“你这是什么话?自从你和我爸离婚之后,我们就没有见面了。你说我怂恿你?你可是我的长辈,我怂恿的动?
真怂恿的动你的话,我让你去死,你敢不敢死?算了吧,司徒静,一切都不过是你的虚荣心作祟而已。
你这个女人可真是狠啊,自己的亲女儿,你扔了。现在连自己的亲爸,你也敢杀。像你这样的人渣,就得进监狱,让别人看看你自己有多难堪……”
讥讽的声音在脑内不停回荡。
人渣!
难堪!
不,她不是人渣!
她小时候受了那么多的苦,想过好日子有什么错?
她生的女儿,她自然就有资格决定女儿的未来。
至于她的爸爸,司徒老爷子,当年更是狠心地和她断绝关系,就该死。
她有什么错?
她没有错!
“我没错!我没错……”她低声喃喃着。
“哒哒哒……”鞋底踩在地面的声音传来。
她麻木地抬头去看,眼中的光又暗了几分。
待看到那抹纤瘦的身影。
她猛地蹿起,眸中盛光,冲到牢门前,双手紧紧摇晃着牢门。
“野丫头,赶紧让谢沉渊放了我。那个男人竟然敢关我这个未来丈母娘……”
又见谢沉渊跟着出现。
她瞬间顿了声,语气哀婉了些许:“野丫头,放了我吧……”
夏至站住,双眸紧紧盯着司徒静,颤着音说:“外公死了。”
司徒静不耐烦道:“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活到八十了,该死了……野丫头,快放了我……”
夏至冷了脸,转身离去。
是她奢望了!
她怎么会天真地以为司徒静会反思自己?
自嘲一笑。
以后,她和司徒静,不再见。
“野丫头!你给我站住!喂……夏至!”司徒静破喉大叫。
回答她的不过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