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我外公。”
谢沉渊一手轻轻刮在她的鼻梁,笑着说:“我的娇娇就是聪明。”
夏至嘴角微抽,“看老管家对外公的态度,不难猜出来。”
谢沉渊:“是的!的确是你外公救出来的。”顿了顿,态度严肃了不少,“一个人!”
夏至震惊了。
谢沉渊转眸看向已经失去俩个老人身影的走廊,“当时,当华国高层知道老管家的真实身份之后,是反对去救人的。
毕竟老管家身上流着敌人的血,他们猜测假如被绑架是敌国的计谋呢?
他们不敢冒险。但是你外公不听,一个人趁着深夜的时候,偷摸摸地去救人了。
当你外公满身鲜血地扛着同样浑身是血的老管家回到大本营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惊讶的。也正因那次,你外公打出了名号,暗地里有人叫他‘战神’。”
他轻笑一声,“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你外公依旧是不少后辈心目中的战神……”
夏至沉默了。
想来老管家这辈子不婚无子,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外公吧。
谢沉渊似是看出她的想法:“老管家这辈子不婚,无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夏至:“因为我外公?”
谢沉渊伸出一手,左右摇了摇食指,“不,尽忠和婚育并不冲突。”
见少女一双苦思而不得结果的苦恼模样,他缓缓开口:“他觉得自己身上流着R国的血,是肮脏难堪的,不配拥有幸福,不配拥有后代的。换句话说,他这是在反抗自己的出生。”
夏至恍然大悟。
按照老管家那执拗的性子,这么解释才最合理。
“可惜了……”如果外公走了的话,老管家又该怎么办?
谢沉渊一手搭在她的肩上,“你低估了你外公在老管家心中的分量了。你放心,就算你外公走了,他也不会想不开。相反的,他会尽心尽力地帮助司徒南,直到生命的最后……”
夏至再度沉默了。
每每想到外公会离开,她总会难过。
“好了,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谢沉渊说:“夏家要倒台了……”
夏至挑眉一笑。
……
司徒南红着眼走出病房。
忽见一道白色的身影走来,那人带着白色医用口罩,看不出样貌。
但从那亚麻色的波浪卷长发和身形,可以猜测出这是个女人。
她微微皱眉,阻拦道:“时院长刚刚已经来看过了。”
那人冷着声音说:“我是时院长派来再看一下病人的情况,回去反馈的。”
这听上去挺合理。
司徒南松了手,转身跟着进去。
被这医生拦下,“我一个人进去就好了。刚才我来的时候,碰到你爷爷了,让我叫你去找他。”
司徒南还是觉得不对劲,但说不出疑点。
只得迟疑地转身去往司徒老爷子所在的房间。
刚拐个弯,看到夏至。
她疑惑地问出心中所想:“夏至,我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时院长为什么又叫人去看?”
“不好!”夏至心生不祥。
赶忙朝着寒如霜的病房蹒跚走去,同时拿出手机拨通时梦的电话,“梦姨,我要今天的监控。还有,赶快让距离508病房最近的护士医生去508……”
时梦:“今天五楼现在没有医生护士在……我去看看吧……”
五楼是高级病房,而今日只有寒如霜一个病人……
“来不及了。”夏至拿出一个白色小塑料瓶,吞下一粒七彩小药丸,瞬间有了力气。
她加快脚步,朝着五楼冲了过去。
司徒南也感觉到不对劲,追着问:“夏至,你究竟怎么了?”
……
身着白大褂的司徒静双眸冰冷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寒如霜,隐在口罩之下的下半张脸,眉眼间尽是得意之色。
“寒如霜,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识好歹……”
伸手去拔寒如霜的氧气罩。
眼看着寒如霜眉头紧皱,露出痛苦的表情,她“哈哈”笑出声来。
多年因寒如霜而产生的压抑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原来亲手杀掉自己的对手,竟是件这么愉快的事情。
“砰!”
门被猛烈地撞开。
司徒静面色一白,慌张地摸了摸口罩。
待见那张熟悉的脸,狠狠松了一口气。
小声对夏至说:“野丫头,快把门关上!”
夏至冲到病床边,将氧气罩重新罩在寒如霜的口鼻上。
司徒静怒喝:“野丫头,你在干什么?只要寒如霜死了,司徒家就是我的了,你是我的女儿,难道就不为我这个妈高兴吗?”
夏至冷着脸,拿出手机,拨通110。
“你好,我要报警,有人蓄意谋杀。”
司徒静被夏至的话惊呆了。
这个野丫头竟然要将她这个母亲送到监狱里去!
这个不忠不孝的愚蠢女儿!
她高举右手,狠狠扇下,“野丫头,我真后悔生了你!”
却是被少女轻松抓住,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