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若是可以选,我宁愿去做最低贱的妖,也不想做这个摆在天宫里的公主。”
她能选吗?
她有选择的权利吗?
她想过逃,可是她又能去哪里呢?
乐清攥紧了拳头。
他的手臂被咬冒出了血珠,滴落在妧回的衣服上。
他看着妧回眼睛里自己的倒影,白茫茫一片,他连自己的脸都不能有,他如何能护着她。
乐清将湿答答的妧回拽了上来,扔在地上。
“从前不能选,那就去选以后,妧回,寂无名和你不可能,你趁早死心。”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都劝我放弃,可是你可知,若不是寂无名,我早就死了。”妧回气极,狠狠的推了乐清。
乐清踉跄后退了几步。
她说的是什么他当然知道了。
那次根本就不是寂无名,是他,是他救的她。
乐清扭了扭手肘,忍住想打她一顿的冲动,抓住妧回的后脖颈道:“救命之恩不是爱情,你就是占有欲作祟,你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待在你的绫天宫里,不准下届,否则,我不介意亲手打断你的腿。”
妧回瞳孔一缩,眼里写满了恐惧,她知道他干的出来这种事。
妧回回头仰望着乐清:“你知道吗?你比那个人还让人讨厌,她对我从来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是你……我竟然觉得你是恨我的。”
“我竟然觉得你是恨我的!!!”
“你到底是谁,你说啊,你到底是谁啊!!!”
妧回捂着自己的脸,放声大哭,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
给她一碗莲子粥有什么用啊,她要的从来都不是一碗莲子粥啊。
乐清看着她这副模样,连连后退,薄雾盖住了眼眶,他转身仓皇而逃。
走了几步,被身后的叫声吼停。
“你为什么不敢说,天下间,没有一个人会安心陪伴一个人千年任劳任怨,白衣,你为什么………不认我啊!!”
妧回声音颤抖,最后三个字说的是那般不自信,她好像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让他不开心了。
“我只是……想你,能够爱一爱我啊,爹爹。”
一句爹爹击溃了乐清的心房,无声的冰凉从他的脸庞滑过,坠落在他的胸口,乐清抬头,看向远方,那九霄云颠伫立隔离了他太多的人性和感情!
既然是大悲,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留有念想。
“我出身卑劣,又怎会是殿下的父亲呢?殿下请记住,这天河通往人间,臣今日所言,也请殿下能够记在心尖,从此………”
乐清顿住,心中像驮了万重山般沉重:“从此,非必要,莫要再见了。”
回忘了一眼,只见天河辽阔,疏星近的徒手可摘,他是视野区域是看不见妧回的,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
收回视线,乐清拔腿就走。
妧回瘫坐在地上忍不住的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像是发了狠一般,双手扣在地上。
“白衣,你带我走啊,你带我走我就再也不喜欢寂无名了。”
她多么期望他能回头看她一眼啊,可是直到消失,他都没有回过头。
凉凉的河风带着一丝腥甜,吹在她的脸上。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都不爱她!!!
不是不喜欢她现在这副模样吗?
哈哈哈,那就继续讨厌吧!
她一定要让他们所有人都后悔。
……………………………
翌日清晨。
遥知知看着空荡荡的被褥,陷入了沉默。
这人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啊。
是他起的太早了,还是她起的太晚了啊。
遥知知也不在多想,伸了一个懒腰,抻了抻筋便开始盘腿而坐,周身晕起的灵气在她的周围环绕,她被淡淡的莲花状的灵气包裹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睛,鼓起勇气,一脚踏进重羲送她的戒子空间。
她走的道,是和重羲一样的杀道。
以杀止杀,方至大道。
空间之中,妖兽一个个的像是庞然大物,一脚便能踩扁她的那一种。
遥知知,持剑看着朝她伸出一爪子的妖兽,抬脚一跃,与那毛绒绒的巨爪擦肩而过。
重羲特制的空间,比较变态的一点便是,每次进来,空间里的东西就会刷新,她就像抽盲盒一样,不知道是抽中了什么。
但是唯独相通的一点便是,必须杀死他们,她才能出去,否则她便要陷入无穷无尽的追杀当中,这是她进来的第三次。
遥知知的身影穿梭在树枝之上。
如果非要用什么东西来形容她现在的状态,她可能更像是逃命的猴子。
身后,很荣幸,她抽中的是狼妖,加强加大版的碧眼狼妖。
她每进来一次,她会在心里告诉自己,龙傲天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
重羲才是我辈之楷模,对自己够狠。
“宿主,碧眼狼妖就是漠沱的本体,速度极快,野性十足,他的弱点就是眼睛。”
“那么多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