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夫人看着两人僵持,不忍心的开口道:“遥姑娘啊,我觉得小虎说的对,要不带你去瞧瞧,开点药调理身体也是好的,我们也好安心啊。”
“肖夫人啊,我真的没事啊,不用去看病啊。”她这是修为上的毛病,人间的大夫能看出什么啊。
真的不必劝她。
“师父,有些病说不定就是身体上的原因,修炼为是要在身体好的前提之下啊,师父,你虽然是师父,但是我比你年长,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就信我吧。”小虎苦口婆心的道。
“………那你口味真重。”二十岁的年纪,吃过的盐比她快四十年走的路都还要多。
“师父,你正经的。”
“我很正经,我不去。”
打死都不会去的。
“你莫不是觉得自己是修仙之人,拉不下面子。”小虎的大叫凑近遥知知,一副怀疑的模样。
被戳中内心的遥知知,推开小虎,厉声道:“怎么可能,我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吗?”
“师父,我一片真心,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驴肝肺了呢?”
他容易吗。
“不去,我要回去做我的排骨。”无论说的多年好听,都不可能去的。
肖夫人叹了口气,转身去院子里拿了围帽递给遥知知道:“遥姑娘,大夫离这里不远,人也不多,去去就回来了,就去看看吧,来都来了。”
肖豫也适当开口道:“姑娘,还是去看看吧!择日不如撞日,你若是不去的话,我们这顿饭吃的也没滋美没味的啊。”
“………………”
不是,怎么都觉得她有病啊。
她发誓,她真的没有病啊。
惑月抱着果丫看着遥知知:“知知,你去看看吧,你要是不去,这顿饭估计得吃到晚上。”
“晚上回去的话,君上回来会生气的,你别忘了,君上让你今天别出门的。”
君上可不会对知知发脾气,但是一定会收拾她的啊。
孰轻孰重,她还是分的清的。
遥知知生无可恋的靠在柱子上,如今在说一个不字,好像她就是千古罪人了。
不就是看大夫吗?
她去呗。
“早去早回,肖夫人帮我把排骨捞出来放着啊。”
肖夫人喜笑颜开:“你放心去吧。”
“…………”好,我争取马上走。
见遥知知松口,小虎嗖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拽起遥知知便朝着门外走,边走边道:“师父,走吧,不要浪费时间了,那人是个老中医,这个时辰正是忙的时候呢?”
“哎哎哎,慢点慢点。”
烈日当空,遥知知带着围帽被小虎拖着去看大夫。
………………
另一边,不知离踏雁洲多远的一处深山之中,昏暗的山林被几缕阳光穿透。
山林间隙之中的一处宫殿昏暗阴森,露出古朴陈旧的气质,宫殿里传出厉声惊恐而绝望的叫声,回荡在半空中。
郯渊靠坐在冰凉的椅子上,冷眼看着眼前残忍有颓糜的场景,眼中一片死寂。
漠沱在他身后忍不住舔了舔牙根。
呸,恶心的叛徒。
之间陈旧古朴的中殿上的浮台之上,男男女女交织在一起,人兽尽有,丑态百出,台下是被扯碎的尸体,鲜血从台上,沿着周边的花纹落在地上。
周围荡漾着丧命病狂的笑声。
台上的生死缠绵,在众人眼中不过是一场娱乐大众的游戏。
凤岚妖君乗壁身边美女环绕,乗壁靠在一双白皙的大腿之上,端着酒杯低呡,但是眼神却在郯渊身上打转,抬手轻轻一挥,一女子穿着清凉,立刻从他身旁起身跪在他眼前。
“君上有何吩咐。”
乗壁修长的指尖提着女子的下巴,看着她的容貌啧啧了两声,对郯渊道:“玄月,本君听说寂无名的弟子,为了你背叛仙门,做了你的宠姬啊,你的魅力不减当年啊。”
“看看我这个美人,可能比过你那宠姬!”
郯渊扬眉,眼中一片冰凉。
漠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脚趾头盖都比不上。
见郯渊不语,乗壁笑了笑又道:“哎,不要这么冷漠嘛,我们好歹也不是认识一两天的交情了啊。”
乗壁此言一出,周围空气低了几度。
郯渊大手摩挲着酒杯的杯壁,语气犀利:“你叫本君来是看你唱大戏的吗。”
他可没时间看他演戏。
“我们好歹是千年的交情了,你出来了怎么不来找我呢?真是让人心碎啊。”乗壁勾过旁边的女人抱在怀里,嗅着那独特的女儿香,才让他暴怒的内心逐渐平息。
“咔嚓。”
郯渊手里的杯子被捏碎。
乗壁闻声,立刻坐了起来:“郯渊,妖盟大会不如我们联手?”
“呵,联手?乗壁,本君离开了多年,没想到你还是这副德行。”郯渊眼底藏着讥讽。
“郯渊,你也说了,几千年了,沧海桑田不可同日而语,如今整个青崖都是我的。”乗壁伸手摸了摸手里的扳指。
这个位置他坐了几千年了,他自以为如今的郯渊早就不是他的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