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卿卿跟慈善机构拟定的方案,只是希望工程建设。
由捐赠方出席考察实地,慈善机构和政府单位督促实施工程。像捐赠的文具用品课桌书本之类的,会提前运抵督促施工单位,进行交接。
对于新闻拍摄,宋笛方是想压缩工期,减少人员成本。
顶多就是工程实施过程进行短期拍摄。以及项目落成时,由捐赠方揭幕剪彩的拍摄。
因为这次活动内容是全开放的,由整个网络世界网民督导。所以就算指定新闻拍摄组不进行全程跟踪,也会有自发的新闻人来进行报道。
所以宋笛并不担心工程内容达不到曝光量。
余卿卿只跟简远解释了工程项目的内容,并没有可以提起拍摄的事,以免宋笛要求她凹人设的事暴露。
因为实在太尴尬了。
想她自由随性活了二十几年,坦荡踏实就是她的人生坐标。现在竟然要靠镜头来塑造她的品质。
说真的,那感觉一言难尽。
虽然她在拍摄期间压根也没想过什么人设不人设的,只管自己畅快。
简远边听边整理药箱,倒也没可以注意余卿卿的神态。
等她讲完,他才略带疑惑的转过头。“计划很完美。你所说的合作似乎没有必要。你不需要我的帮助。”
余卿卿脑中的第二稿还没说出来,就听简远拒绝,当即脑子一热,想也没想就回答。“我需要,我很需要你。”
简远整理的动作停下,目光一瞬不瞬看着余卿卿,似乎想通过她的神情看出点别的。
余卿卿说完就后悔了,现在被简远目不转睛地盯着瞧,很有点难为情。“那个…学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想跟你合作这次的项目。我还有一些别的想法。”
简远对她脑热说出来的话不置可否,转过头去继续摆弄瓶瓶罐罐,声音一如之前的清冷。“那你说说看你的想法。”
然而在余卿卿看不到的角度,他的唇角却扬起愉悦的弧度。
“我想改变整个村子。”余卿卿说完,觉得自己太自不量力,有点不好意思。“我这么说可能是冲弱寡能,但这就是我的想法。哪怕三年五年,十年,我的力量再微薄,我也想坚持下去。”
就像村支书一样,就想千千万万个正在这条辛酸的道路上走的人一样。
简远并没有对余卿卿的想法给予肯定或批评,手上的动作流畅而有章法,将所有要记录的药品记录完归纳好,起身走到窗边。
“给我一些具体的计划,否则我很难根据你的想法去配合你的工作。”简远摆弄着窗边小方桌上简易的茶碗,倒了杯凉茶给余卿卿。
“我想带动这里的人促进经济发展,以推动非遗文化为目标,打造属于这座寨子的文化景观……”一说到自己辗转想了一晚上的策划,余卿卿就兴奋得滔滔不绝。
可说着说着她猛然顿住,有惊愕转为惊喜。“学长你答应我了?!”
被慢半拍的余卿卿可爱神态逗得绷不住,简远莞尔,眼神柔软得有一丝不明显的宠溺,而后唇边轻声咀嚼了几个字。“小糊涂蛋。”
余卿卿没听清,站起来走近简远。“学生你说啥?”
简远见余卿卿凑近,一秒恢复到冷淡模式,避开她错身走到自己的药箱旁,拎起药箱挂在肩上。“写一份详细的企划案给我吧,我先去工作了。”
说完也不等余卿卿回答,人已经走出门槛,径直下了楼。
余卿卿追到门口对简远的背影挥挥手。“好的学长,我今晚就写。学长慢走,学长辛苦了。”
见人家不搭理自己,踩着不轻不重的步伐坚定下楼。余卿卿又趴到二楼木扶手旁,以手围喇,高喊。“学长我会加油,不会让你失望的。”
简远顺着斜坡小路往寨子深处走,背对着余卿卿并没有回头,只是隔了好久,他突然抬手对空气挥了挥,似在回应余卿卿。
余卿卿像得了鼓励般,兴高采烈去跟宋笛和其他几人汇会合,展开了一天的新工作。
而余卿卿的第一项任务就是,观摩和学习织布、染布、刺绣等过程,这是推进非遗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余卿卿作为“硬广大使”自然要在镜头前,多留点文化产物精美的制作过程。
这项任务听上去唯美文艺,可实际操作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在织布染布前,余卿卿和当地手艺最好的几个大婶子,一起去搜罗了一些染色和织布的原材料。
虽然只是为拍摄做做样子,采摘的数量并不多。可作为从没干过农活的城里孩子,第一步就栽在了刨土上。
宋笛蹲在余卿卿的脚边,不错过任何机会予以打击。“断了断了,又断了。啧啧啧。”
“你就不会顺着根刨吗?每次都拿铲子砍,就你这工作效率,一年能不能染上一尺布?”
“你是猪吗?猪都比你会拱吧?”
余卿卿怒摔铲子,砸在宋笛的脚边。“你才是猪。你行你上啊!”
捡起铲子的宋笛鄙夷地斜睨了余卿卿一眼,一副诲人不倦的姿态。“看好啊,学着点。”
说着接近余卿卿刨到一半的第四株植物,顺着泥土刨剩下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