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人,燕大人您怎么了?”
段流忙前忙后,急的手足无措,满头大汗。
实则,心中,则喜不自胜。
哈哈,没想到燕七体质根本不行呀。
这才刚进山,他就开始腹疼了。
完了,完了,他不适应瘴气。
必死无疑。
燕七一死,我可就立下大功了。
段流这个开心呀。
燕七装模作样肚子疼,听着段流虚寒问暖,忽然又站起来:“段将军何必这么紧张,我不过是腹疼而已。”
段流道:“腹痛可不是小问题啊,要小心。”
燕七道:“还能是什么大问题,不就是岔气了?我放个屁,好了,不疼了。”
“啊?”
段流大为失望:“不……不疼了?怎么会不疼了呢?”
燕七一瞪眼睛:“段将军难道希望我疼下去?”
“不不不,燕大人误会了,误会了。”
段流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燕大人痛在你身,却疼在我心,毕竟,燕大人是朝廷的顶梁柱。”
燕七盯着段流,冷冷一笑:“对呀,这话说的好,不过段将军也是朝廷的顶梁柱吧?”
这话说的,意有所指。
段流满头大汗:“燕大人,咱们继续前行吧。”
燕七故意盯着段流,指了指高山上的丛林:“我听说苗疆多瘴气!咦,段将军,你说,这山上该不会有瘴气吧?”
“啊?”
段流更加紧张,惊得胳膊都哆嗦了:“哪有瘴气?燕大人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我来的时候,就从这里进来的,若有瘴气,我早就没命了。”
“那倒也是。”
燕七道:“既然段将军说没瘴气,那定然是没有瘴气。不过,段将军,若有瘴气,我可拿你试问哦。”
“放……放心,燕大人只管放心。”
段流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心想:还要拿我试问?
再过一天,你就会被瘴气毒死了,怎么拿我试问?
下午时分。
段流看着燕七毫无异色,没有难受之态,不由得忐忑起来。
咦?
怎么会没有反应呢?
燕七应该中毒了呀。
再看十万大军,也神采奕奕,毫无病态。
这就奇怪
了。
段流心中直打鼓。
他给自己打气:无妨,无妨,白天瘴气的毒性小,燕七的武功高,防御力强,毒性小了,当然奈何他不得。
等到了晚上,瘴气浓郁。
说不定,燕七睡梦中就会中毒而亡。
一定是这样。
……
夜晚。
星空璀璨。
燕七望着雾气昭昭山林,如画卷一般,美妙极了。
段流却紧张的不行。
他一直偷偷盯着燕七,想要看燕七有何反应。
可是,燕七却没有任何不适之感。
段流这个憋屈啊。
怎么会这样?
燕七没有反应也就罢了,可是这十万大军为何也神采奕奕。
他们哪有那么高的抵抗力?
郁闷。
哎,等到明早再说。
说不定,不等天亮,他们都被毒死了呢。
……
这一夜!
段流无眠。
他四处游走,以巡查为名,一直观察军兵,想要看看军兵会腹疼成什么样子。
可是,他失望了。
腥红的眸光泛着懊恼的神情。
“怎么可能呢?按照道理来讲,夜半三更,这片丛林的瘴气全部释放出来,足以毒死一头猛虎。可是,这些士兵为何安然无恙、睡得香甜?难道,他们的体质竟然胜得过猛虎?郁闷!哎,晦气,真晦气。”
燕七的声音远远传来:“说谁晦气呢?”
段流吓了一跳,一回头,就见燕七背着手,悠然走近,那笑容,有些诡异。
“啊,燕大人。”
段流赶紧解释:“我是说,我……我刚才摔了一跤,真晦气。”
“哦,原来是这样。”
燕七盯着段流:“大半夜,段将军不去睡觉,却跑来跑去,这是为何?嘿嘿,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我觉得很蹊跷啊。若是换成别人,我就当细作给乱棍打死了。”
段流心虚的解释:“我巡查一下,害怕有飞禽走兽出没,免得有伤亡。”
燕七道:“这山上空空如也,哪有飞禽走兽?”
段流点点头:“对呀,没有飞禽走兽,那我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