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行围着燕七转了几圈:“燕公子,你该不会藏着什么猫腻吧?”
燕七眨眨眼:“周府尹,你若是用心猜,说不定可以猜得到哦。”
周知行问:“难道,你是想拍赵青的马屁,让他帮助咱们干掉解三甲?”
燕七一翻白眼:“你觉得这可能吗,我的府尹大人?若是真如此,赵青岂能拖延到今天?从解三甲来的第一天,赵青若有心,就会直接将解三甲赶出苏州了。”
周知行道:“那你是想要和赵青攀交情?”
燕七摇摇头。
周知行狠狠一甩头:“那我真是不懂了。”
燕七提示了一句:“难道你忘记了在田家村驻扎的那个水兵营吗?那个水兵营的冯海‘将军’,是不是还在你的手里呢?”
“哎呀,对呀,这件事情,我头痛的很。”
周知行一跺脚:“燕公子,关于冯海的事情,真心弄得我焦头烂额。你啊,还真是给我添了许多麻烦呢。”
燕七会心一笑:“我一猜就是有许多麻烦。”
周知行道:“冯海虽然驻守在苏州荒郊之地,背靠大海,远离中心,而且,冯海是归府兵司管辖,我这个苏州府尹,根本拿人家没办法。”
燕七一脸坏笑:“我不是给冯海安了一个蓄意伤人的罪名吗?这可是很牢靠的罪名,别想脱身。”
周知行看着燕七那一脸坏笑,哼道:“你真是与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不会不知道士兵犯法,当交由府兵司负责,他们有专门的审查机构,当地衙门几乎无权干涉。”
“这几天,府兵司天天有人来要人,凶得很,气势强横,我真是不胜其扰。要说不将冯海交出去,我又理亏,毕竟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若是交出去吧,他们府兵司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会给冯海判刑,这事便不了了之,可就便宜了冯海这个兵痞,我又不甘心,坏人岂能逍遥法外。”
“再者,燕公子身为一介凡人,都能锄强扶弱,匡扶正义,而我身为一方府尹,却逃避责任,明哲保身,将冯海稀里糊涂的交出去,我亏不亏心,惨不惭愧?我岂不是辜负了燕公子对我的信任?”
燕七拱拱手:“周府尹果然有责任,有担当,燕七佩服。”
周知行摆摆手:“你佩服我也没用,我只能再扣住冯海几天,三天之后,必须将冯海移交府兵司,不然,后果很严重。”
燕七呵呵一笑:“放心,这个问题,今天见了巡抚大人,就一并解决掉。”
周知行一愣:“今天?”
“对啊。”
燕七道:“府兵司不是让咱们移交冯海吗?咱们移交啊,谁说不移交?但是,咱们移交给巡抚大人,看他们府兵司还有什么话说!”
周知行思考了一番,不由得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脸,向燕七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孔尘不懂这里面竟然还有关于冯海的事情,询问了一番,方知大概,也频频点头:“此事不好处理,今日倒是良机。哈哈,燕公子,你可真有办法。”
燕七哈哈一笑:“我惹的祸,岂能连累周府尹!那些田家村的渔民还在华兴会休息,稍后,我去带上他们,一同去巡抚大人面前痛哭一场。”
周知行也憋不住笑:“我去牢房提上冯海。咱们兵分两路,城外见。”
……
解三甲虽然被田武气的五内俱焚,但现在没时间修理田武,迎接京城来的特使魏鸿,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魏鸿,也是上书房的书令,与佟健一样的职务。
但是,人脉却不一样。
因为,魏鸿是杨丞相的亲信。
换句话说,魏鸿和解三甲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杨丞相派了魏鸿前来,这说明杨丞相已经迫不及待,要帮助解三甲站稳脚跟了。
不然,不会弄的这么明显。
魏鸿的身份特殊,基本代表了杨丞相亲临。
杨丞相不方便做的事情,便由魏鸿来做。
解三甲赶到这里迎接时,江苏巡抚——赵青,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身边,还跟着一些亲信故旧。
赵青五十多岁,气势如清泉,身材消瘦,似一根木头,但站得直,举手投足,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不怒自威。
他看到解三甲到来,竟然没等着解三甲见礼,先向解三甲打招呼,微微颔首:“今天倒是第一次见到解解元,解解元才名远播,今日一见,果然见面胜过闻名。”
这可是一省巡抚,也就是一省的老大,地位非凡,也算是地方上的土皇帝。
解三甲见了别人,向来鼻孔朝天。
但是,见了赵青,则乖乖的下了轿子,乖乖的作揖,露出乖乖的笑脸:“没想到,竟然惊动了巡抚大人,下官解三甲,给巡抚大人作揖。”
虽然,他是一头发威的老虎,到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