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闹腾的再厉害,也肯定闭着嘴一句话不说。
阮奶奶一直在忍耐,她每次都在旁边看着,有的时候,晚上,她会起来拄着拐去孙女的房里看一看,摸一摸她的脸,感受那一片潮意,心里难受的很。
她不知道孙女怎么了,问她,她也不说。
可她知道,阮漪涵很难受。
到最后,老太太没办法了,在一个月黑风高之也,找底下的人把阿离跟按住了。
阿离当时正吃着包子,迈着潇洒的步伐想要去接阮漪涵回家的,阮总最近简直是把她自己埋在工作里了,她烦阿离在她身边晃悠碍眼,一般都是快下班的时间让她过来,或者不是很疲倦的时候干脆自己开车回家。
阿离当时还挣扎了一下,她伸手不错的,但对方人数多,而且只是压低声音喊了一声:“别动”,明显是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一直被压回了家。
阿离看着阮奶奶脸都绿了,“老夫人,您……”
她最近跟着阮总一样,都在躲着老夫人,只是她没有阮漪涵那些手段,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尽量减少见面。
阮奶奶拄着拐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想杀人灭口。”
阿离:………………
阮奶奶看着她:“我问你,阿涵这样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
阿离很倔强的看着奶奶:“老夫人,我从小跟着大小姐,进入阮家之后,我就将“忠诚”二字放在心里,从不敢忘。”
阮奶奶看了看旁边的王林,“要不剁一只手吧。”
阿离吓得生子一哆嗦,“我说……我说……应该是……应该是因为秦老师。”
……
阮漪涵完全不知道被阿离卖了。
她专注的看着监控屏幕。
默默的这个手术不大不小,不像是心脏或者开颅手术那样繁琐,但是声带上的东西更加的考究精细的功夫。
陈老身边的人频频给她擦汗,阮漪涵那边也时不时有人回报。
——一切正常,您放心。
两个小时后。
手术室的灯灭了,麻醉还没有过的秦默默被推了出来,秦山和黄兰一下子冲了过去,“默默……默默?”
秦海瑶眼睛盯着陈老,手也是冰凉一片,陈老摘下口罩,笑着说:“手术不错,就看接下来的恢复了。”
那一刻,黄兰和秦山泣不成声,“谢谢您,大夫,谢谢您!”
……
秦海瑶也像是脱力一样,身子向后,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过了许久。
她缓缓的抬起了头,去看那球形监控。
阮漪涵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看,拿起外套,她吩咐着身边的阿离:“近期都派人盯着,一直到她出院。”
黄兰和秦山一直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陈老告诉她们,秦默默醒来后不能着急让她马上发声,要有一个恢复适应期,而且因为声带毕竟受过损伤,她的声音可能多少会有些变化,让她们有心理准备。
他们本来已经做好了放弃的准备,接受女儿无法发声的现实,现在这就像是老天爷格外开恩,声音有变化又如何?他们都已经无比感恩了。
秦海瑶把默默这边手术后续的单子看了看,看着那上面的价格,她沉默。
陈老微笑的搓着手,用酒精消毒:“钱上您不用担心,阮总有亲批,院长签过字的。”
秦海瑶点了点头,她看着陈老:“谢谢您。”
陈老微笑的离开,她上了岁数,往往做过一场手术就需要离开,她年轻的时候,曾经说过阮奶奶的恩惠,所以只要阮家开口,再难的事儿她也会努力去办。
一家人坐在病房里,跟之前的氛围完全不一样。
秦默默很快就要醒过来了,秦海瑶看着秦山:“爸,您出来一下,我有话对您说。”
黄兰还坐在床边看着小女儿目不转睛,秦山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跟着秦海瑶走了出去。
楼道里,秦海瑶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她把自己的包直接递给了秦山,“爸,里面有你和我妈妈还有默默的护照,还有一些手续。”
秦山一愣,他看着女儿:“医生说还需要至少两个星期的恢复期才能出院。”
秦海瑶摇了摇头,时间紧急:“澳洲那边的医院,我已经联系好了,最迟,下个星期,你们就要走,里面有一张卡,上面的钱够你们的花销,外面我找人接应了,我会给你联系电话。他会把你们在澳洲的一切都妥当打点好,默默不是一直想要当歌手么?他会带着她去见专业的老师。”
秦山心里一紧,他着急的看和秦海瑶:“小海,你不要瞒爸爸,是不是秦总怎么……做了什么?”
秦海瑶摇头,这个时候正是午休时间,走廊的人很少,但她还是小心翼翼,长话短说:“爸,你相信我吗?”
秦山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
秦海瑶的眼睛一片湿润:“那就听我的话,离开这儿,带着默默去那边生活。”
“那你呢?”秦山看着女儿,他根本不在意在哪儿生活,重要的是一家人要在一起。
秦海瑶咬了咬唇:“我会保护好自己,爸,你先别告诉妈妈和默默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