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比玄学更难理解的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它有的时候真的是准确到鬼神难测。
秦海瑶穿了一个皮靴,牛仔裤,衬衫,头发高高的扎着,胳膊上的袖子慵懒的挽着,露出白皙的小臂,这一身行头又A又飒,一路走来回头率很高。
她根本无意于别人的眼神,一心在自己要办的事儿上。
姜溱月抬了抬头,与正低头居高临下看着她并挡在她面前的秦海瑶四目相对。
那里面的刀光剑影,不是三两句话就能囊括的。
可惜又庆幸的是旁边的阮总真的睡着了,一点没有领略到。
树影沙沙,女人的战争,有的时候是不需要太多言语就可以带起无数硝烟的。
俩人安静的对视了片刻。
姜溱月看着秦海瑶,开门见山:“你喜欢她?”
那一天,虽然匆匆,但是秦海瑶看阮漪涵的眼神,她看不错的。还有阮漪涵对秦海瑶的态度,虽然冷淡,但她看着她时的眼神是姜溱月从未见过的,那一晚,姜溱月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后来,她问过阮漪涵关于秦海瑶的事儿,可只要她提起来这个名字,阿涵的脸就会阴沉下去。
这个世上,姜溱月清楚的明白,有一句话叫“爱之深恨之切”,俩人一定是发生过了什么。
可是在什么时候?
这些年,她虽然远离阮漪涵,但是一直在暗中默默的关注她的一切。
她知道的,阿涵一直是单身一人,从未跟谁有过公开的关系。
风吹乱了额头的散发,秦海瑶盯着她的眼睛:“我爱她。”
俩人上一世也是这么简单直接。
那时候,阮漪涵和奶奶被秦家追的到处逃窜,没有人刚帮她们,姜溱月这时候出现了,她给了阮漪涵需要的车和食物,一路奔波着,如果不是后面的事儿,她们真的可以逃出去的。
当时秦沁知道这个消息后震怒,怎么也想不到从天而降一个青梅搅乱了她的布局,想要找姜家算账,可她就像是布置好了一样,让家里的人先出了国。
她一个人,长期一个画板走天下,她跑到了西藏那边虔诚礼拜去了。
她以前去那边写生一待就是大半年。
跟当地的藏民关系都很好,秦沁的人过去了,找不到姜溱月不说,在那些藏民虎视眈眈的注视下,灰溜溜的跑了。
秦沁就是再厉害,也不敢轻易在边藏闹事儿。
从秦沁手下就这么大大方方的逃跑,还如此淡定逍遥的,唯此一人。
秦海瑶还记得当时夜色中姜溱月那双犀利的眼眸:“你的爱不纯粹带着算计,虽然阿涵爱你,但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会离开。”
……
姜溱月没有换衣服,她还穿着白色的衬衫,西裙,上面依旧是有点紧,可就是这样中规中矩的打扮也遮挡不了她的美貌强势。
她的眼眸颜色有点咖啡色,就那么盯着秦海瑶,秦海瑶看着她,时间紧急,阮漪涵随时有可能醒过来,她简明扼要的说:“她今晚要相亲。”
姜溱月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这一点,她是知道的。
聪明的女人,虽然彼此之间有敌意,但是在共同的敌人之下,似乎也有了格外的默契。
姜溱月沉默的看着秦海瑶走进阮漪涵,在她的身边蹲下,她本来伸手想要摸一摸阮漪涵的脸颊的,却收到了姜溱月投来的死亡凝视。
深吸一口气,秦海瑶快速的从阮漪涵的兜里掏出那个装着项链的盒子,然后看了姜溱月一眼。
这么珍贵的东西,随便丢了,一定会露出马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姜溱月沉默着,几乎是许可的,把自己手里的包抖了抖。
东西扔了进去。
秦海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长腿迈出,快速离开。
阮漪涵感觉她这一觉好像睡了很久,她起来时感觉自己身上披了一件衣服,她嗅了嗅,鼻翼间满是青草的香味。
那是自由和大自然的味道,是只有月月身上才会又的。
唇角上扬,阮漪涵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气:“几点了,月月?”
姜溱月坐在一边曲着腿看着她,面无表情:“九点。”
“什么?!”
阮漪涵一个激灵,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冷汗都出来了。卧槽?她居然睡了这么久?完了,完了,完蛋了,奶奶定的八点给耽误了!即将被打断腿的警告威胁让她的汗毛竖起来了,“走,赶紧走吧,你怎么不叫我?”
姜溱月看着她,动也不动。
阮漪涵反应过来了,她四处看了看,天色虽然有些暗了,但这感觉也不可能是八点吧?
她迟疑的拿出手机看了看,看到才六点半,长舒了一口气,“你干什么?”
又作弄她。
小时候,姜溱月就是这样,没事儿就欺负她,让阮漪涵记忆深刻的是上初中的时候,那时候她胆子很小,尤其害怕下雨打雷,小朋友们之间么,又是青春期的咋咋呼呼总爱讲一些惊悚的故事来听,阮漪涵就更害怕了。
那是一次大雨,倾盆而下,伴着电闪雷鸣。
是一节体育课。
班里的同学都跑出去看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