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谢谢您了!”
她听小海简单提了一句,这次多亏了阮漪涵,她本来想多问几句的,可小海明显不愿多说。
黄兰身体不好,很早就病退了。
秦山年轻的时候,一直跟着秦海坤出生入死,后来他离开了,秦沁也走了,秦山就离开了南阳,找了一个地方打工,过着平淡却幸福的生活。
直到一年后,秦沁找打了他,并把怀里的孩子给了他们两口子,这份平淡才被打破。
秦山对于秦家忠心耿耿,他很小的时候就成了孤儿,跟着出去逃荒,饭都吃不饱,实在饿极了,他抓起人家摊主的饼边跑边往嘴里吞,被抓住后差点让人拿鞭子打死,是秦老爷子救的他,还赐了他姓氏。
秦山发过誓,无论怎么样,哪怕是付出生命,他也要效忠秦家。
这些东西,他只是隐隐的对黄兰说了一些,黄兰又畏惧秦沁,从不敢多问。
所以,她是第一次见到阮漪涵,她的心扑腾扑腾的跳,眼睛都不敢看她,生怕被看出些什么。
阮漪涵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她看,“我来看看默默。”
“哦,哦,她就在里面。”
黄兰局促不安,阮漪涵点了点头,她抱着花进去了。
秦默默睡得不安稳,门一被推开,她就醒了,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的手上还输着液,脸色有些发白,迷茫的看着阮漪涵。
阮漪涵手里抱着百合花,插进了旁边的花瓶。
秦默默偏头看着阮漪涵,从小到大,除了姐姐之外,她还没有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这么漂亮的女人。
阮漪涵个子高,气场在那儿摆着,光是长腿默默感觉就要到她头上了,她转过头看着秦默默笑了笑,笑得极为飘忽,仿若隔世:“默默,你好,我是阮漪涵,你姐姐的朋友。”
上一世,她们相见的时候。
默默的嗓子还没有坏,她顽皮的缩在秦海瑶的身后,眼睛盯着阮漪涵,调皮的问:“你是我姐夫么?”
阮漪涵的脸一下子红了。
秦海瑶按住妹妹的脑袋,“不要瞎说,叫嫂子。”
阮漪涵身子一僵,盯着秦海瑶看,秦海瑶和妹妹对视一眼,都看着她笑,笑的她心都酥了。
可现在。
秦默默躺在病床上,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也没了之前的顽皮,安静的打量着她。
阮漪涵的心里不禁升起疑问,到底是因为什么,让默默的嗓子提前坏掉了?
黄兰默默的站在身后,不敢说话。
秦默默的的手比划着。
——你好。
一般人都不会手语的。
她想了想,又轻轻的在空中比划。
——你就是姐姐的代价么?
秦默默曾经在家里偷偷的看到过姐姐痴痴的望着这个漂亮女人的照片,有的时候看着看着姐姐就会流下泪来。
阮漪涵愣了愣,她盯着秦默默看,用手比划了一下。
——什么?
按照重生前,默默应该是事发前一年左右出事儿才对,当时阮漪涵也跟秦海瑶一样,心痛的不行,手语她是从零学起的,却比所有人都要娴熟,到最后,除了秦海瑶之外,一家人就只有阮漪涵能跟默默沟通。
秦默默吃了一惊,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秦海瑶拎着一暖壶热水进来,看见俩人怔住了。
阮漪涵转过身,她盯着秦海瑶看:“什么是代价?”
秦海瑶的心一下一下跳的厉害,她太了解阮漪涵了,曾经的曾经,她不是没有想过不去欺骗,把一切告诉她,然后呢?害的她身陷囹圄,毁了她的一辈子,累积了滔天的仇恨。
她不能重蹈覆辙。
她是了解阮漪涵的。
她生性善良,秦海瑶相信,只要给她一些时间,让她一点点慢慢的把那些最原本的真相给她看,阮漪涵就算是不能原谅,最起码,恨意不会那么浓。
在恨意最漆黑的时候,谎言,终究是要靠谎言去层层编织维护。
沉默了片刻。
秦海瑶抬起头,因为身后有黄兰,她不便于开口说话,而是把暖壶放在了一边,用手比划着。
——当阮总的玩物,不是代价么?
阮漪涵也跟着沉默了。
她已经过了重生前那几日的狂怒与暴戾的时期。
她学会了将情绪收敛,学会了一点点像蜘蛛一样缓慢却游刃有余的去编网,只待成熟的那一天,一举将猎物抓获。
可随着调查的深入,蜘蛛网的某一处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曾经,她看不到,听不到,感受不到的很多东西一点点渗透,沁入,晃动着那颗摇曳的心,让她忍不住去怀疑。
秦默默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她赶紧把小脸藏在了被子里,不敢看姐姐。
秦海瑶坐过去,给她晾了一杯水,“默默,该喝药了。”
秦默默把自己裹得像是个虫茧,她转过头,小心翼翼的瞧着姐姐的脸色,看她没有发脾气的样子,心才放了下去。
“妈,你吃饭了吗?”
秦海瑶随口问,黄兰点头:“吃了吃了,吃的很饱呢。”
秦海瑶指了指旁边的饭盒:“我从学校打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