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最后只是笑着回道:“那还真是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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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谢府午时刚过,谢尘连常服都未来得及换,便将李滨叫来询问三皇子的伴读中那个戚家的孩子是谁。
在他的印象里,戚国公府的够开蒙年纪的孩童不多,若说出身能给皇子做伴读的,应该只有戚国公嫡子戚长威的儿子,可戚长威远在辽东,儿子自然也不在京中,那这个给三皇子当伴读的孩子到底是谁?
李滨的速度很快,得了消息后立刻脚步匆匆的走进来。
谢尘听到脚步声并未抬头,只看着手中的邸报问道:“是谁?”
李滨神色略显古怪的道:“回三爷,是戚国公府三房的庶子,叫戚明轩。”
谢尘顿时抬起头,眉心几不可见的略微蹙了一下,问道:“三房的庶子,那不是白歌的弟弟?”
李滨点点头,解释道:“而且是同胞的亲弟弟,一个姨娘所出。”
谢尘放下邸报,靠在椅背上,修长手指捏了捏眉心。
戚家三房本就是庶出,一个庶出子的庶子,居然能做三皇子的伴读?
沈家什么心思,他清楚的很,不过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示好。
可戚国公竟然会把这样的好事,让给一个隔房的庶子?
白歌一个姨娘生的亲弟弟,几乎片刻间,谢尘便联想到了一件事。
当初他虽然肯定戚家有办法将白歌送回来,但那时他却并不关心戚家用的是什么方式,而如今,他却大概有了猜测。
思索片刻,他对李滨道:“白歌的姨娘走了吗?”
李滨早料到自家这位爷肯定会过问这事,因此进来前便都了解清楚了。
他迅速回道:“走了,刚刚翠衣还过来汇报了情况。”
谢尘垂眸拨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她情绪怎么样。”
李滨犹豫了一下,道:“那位苏姨娘不知怎么的,把白歌姑娘嫡母失踪的消息说漏了,惹得白歌姑娘很是担忧,午间都没怎么用饭。”
谢尘转着扳指的手指一停,他眉头轻皱,没有说话,闭着眸子似在思索什么。
李滨见他这般便安静的等在一旁。
片刻后,谢尘忽然出声道:“戚家三房在淮安的时候曾经雇佣过一个乳母辛氏,你派人到淮安走一趟,把这个辛氏带回来,手段温和些别把人吓着。”
李滨愣了一下,刚想说给白歌姑娘的乳母已经备了四个了,应该够了,可随即反应过来,谢尘说的这个乳母另有所指。
虽然不清楚这个辛氏有何特殊,还得派人去淮安特意请,但他多少猜到了谢尘的用意。
正想应声是,却又听谢尘道:“你再亲自跑一趟永定候府,和袁缜说一声,我要借一个东临阁的厨子用几个月。”
李滨这回没忍住,“啊”了一声。
谢尘看他一眼,皱眉道:“啊什么,赶紧去。”
“是!”
李滨不敢再多呆,连忙躬身退了出去。
出了莫忘斋,他才松口气,心中对自家三爷的想法越来越摸不透了。
东临阁的厨子啊,那能是说借就借来的吗?
而当李滨到了永定候府,见到了袁缜时,却只听袁缜问了一句:“他借厨子干什么,我也没见他多喜欢吃东临阁的菜?”
李滨想了想,虽然心中已有了猜测,可这事到底是不好说出口。
袁缜端起茶啜了一口,看了李滨欲言又止的神色,略一思索,忽然试探的问道:“不会是给那位戚姑娘准备的吧?”
李滨有些愕然,这事袁大人居然知道,不过这下他也好说出口了。
“有了身孕的女子胃口不好,三爷想着东临阁的厨子手艺一绝,这才特地遣属下过来。”
袁缜刚进嘴的一口茶,瞬间便被呛住咳了出来。
“咳咳咳,有身孕,这么快?”
李滨这才明白袁缜并不知道白歌有了身孕,只是知晓有这么个人罢了,顿时懊恼自己竟然说漏了嘴。
袁缜拿起帕子嫌恶的擦了擦身上的茶渍,眸中闪过兴味。
他轻咳一声道:“没问题,我现在就派人到东临阁。”
李滨见他答应的这般痛快,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行礼道了谢便转身离去了。
袁缜看着他的背影,一边招呼下人去东临阁,一边玩味的低语道:“还借厨子,这家伙要说不上心我才不信。”
他低头看着手中半盏清茶,摇头啧啧道:“谢妄之啊谢妄之,我倒要看看,你日后会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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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姨娘走后,白歌便一直心神不宁。
宁氏的失踪宛若一块大石沉沉的压在她心头。
她能自小与兄长们一样入学堂,识字读书都多亏了宁氏的开明。
而且这些年来,宁氏虽说并不会对她多么嘘寒问暖,可该关心的,该提点的从来也没落下过。
甚至在白歌心中,苏姨娘虽然是亲娘,可若论对自己的影响,是远远不及宁氏的。
她以前隐约听人提起过,宁氏原本也是京中旺族出身,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