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大,性子强,可真正遇到事她又经不住,吵架凶得很可是抓不住重点,被人家一激就只会嚷嚷骂人,还把自己气得够呛。
姜雅倒不在乎那什么虚头巴脑的名声,反正原主本来名声也不好,可她也绝对不喜欢让这么多人围着看热闹。
于是姜雅两手把脸一捂:“呜呜……什么长辈,我亲堂婶就这么埋汰我,这不是糟践人吗,我一个姑娘家,呜呜呜我不活了,我死了算了……”
她呜呜哭着一跺脚,转脸推开人群就跑了。
姜丰收也刚到,小孩一见这情形顿时就急了,指着姜四婶吼:“臭女人,我二姐要是出什么事,我拿刀杀你一家子!”
小孩跳着脚骂完,赶紧跑去追姜雅了。姜丰产挤进去,就站在宋士侠身边,瞪着姜四婶怒目而视。
围观的人们一看闹成这样,也纷纷开始指责姜四婶。
女人妯娌们吵架,男人不好上去掺和,姜老大到了以后站在旁边看了会儿,问姜老四:“老四,男方那头,是你家什么亲戚?”
姜老四说是姜四婶拐着弯的远房表姐,具体他也不清楚。
“哦,这样啊。”姜老大点点头说,“老四啊,自家兄弟妯娌,外人面前吵吵不好看,你大嫂和你侄女要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我当哥的给你赔个不是,你多担待。”
姜老大说完,冷着脸转身就走。姜老四一听这话,他再笨也听出点滋味来了。
姜老四挤进人群,批头就给了姜四婶一巴掌,指着骂道:“惹事的蠢货,你还知道亲疏远近吧?二丫是咱自家侄女,你拿着我侄女不当回事,给你哪门子的表姐倒是尽心,在你眼里,你娘家一条狗是不是也比婆家的人亲?”
说完就揪着姜四婶,叫她给宋士侠赔礼道歉,然后骂骂咧咧把姜四婶拽回家去了。众人没热闹看了,自然也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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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雅从现场离开以后,姜丰收追上她,小孩本来还有点紧张担心,谁知他这二姐啥事没有,没事人一个,姜丰收这才松了口气。
姜雅带着姜丰收绕了一圈,就回家去了。
姜老大和宋士侠回到家时,姐弟俩正在收拾做饭。宋士侠本来还有点担心姜雅,一看她没事人似的,忍不住又狠狠瞪了她两眼。
这么一耽误天可就不早了,简单煮了个玉米渣粥,中午蒸的二面馒头还够吃,切两碟咸菜、萝卜干,凑合了。
这天晚上,姜老大仔细问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忍不住埋怨宋士侠。
姜老大说:“你能不能长长脑子,去之前不问清楚也就罢了,还跟她跑到大街上吵,你家是闺女,嚷嚷出去好听吗?”
宋士侠说:“你就会怪我,话赶着话,我还不是被她气的吗。”
姜雅赶紧把两人劝住。姜老大又说姜雅:“你这丫头脾气也太大了,你一个姑娘家当场跟她撕破脸,弄得沸沸扬扬的,你能有什么好处。”
姜雅立刻叫屈:“我那不也是让他们气的吗,那我就由着他们欺负?”
姜老大说:“你别当场跟她吵啊,她这样,改天我也不能让她。你一个姑娘家,跟她个泼妇女撕扯,怎么都是你吃亏。”
三口人正在说话,一边手里还剥着玉米,外头大门一响,姜老四溜溜达达来了。姜老大也没意外,很平常的招呼他坐。
姜雅给他端了个板凳,姜老四坐下后就跟他们一起剥玉米,一边笑着跟姜雅说道:“二丫,你四婶今天让我揍了,欠收拾,她脑壳有毛病,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姜雅说:“哪儿能啊,四叔您打她干什么,我也有错,我气得一时没忍住。”
两家毕竟是堂兄弟,人家已经表明“揍了”,你也就不好再死揪着不放。姜老四这么主动上门来坐坐,就表示这件事情已经翻篇了,起码在外人面前,没有兄弟不和这种事。
当然了,也不影响女人妯娌们背后记个仇。
然后宾主就默契地不再提这个茬儿了,姜四叔就像平常来串个门一样,坐着聊了会儿家常,跟姜老大聊一些开春农事之类的。
姜家人不出门,可就苦了贺成了。一墙之隔,贺成院里院外,转来转去,暗号也发了,口哨半天半天,就是不见姜雅出来。
贺成不禁有些担心,媳妇那么卖力把相亲搅黄了,还闹那么大,她爹娘不会生气骂她吧?
他这种异常可能引起了包兰香的注意,包兰香出来问他干啥呢,贺成丢下一个字:“玩。”就走出大门在巷子里溜达。
包兰香叹着气回去,跟邵保魁诉苦:“这个祖宗,这两天中邪了,真是气死我了。”
邵保魁瞧着外头说:“这孩子,啥时候学会吹流氓哨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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