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也好找个好婆家,她这都十九了,连个婆家都没有,你还想不想她嫁出去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我这不是在家里说说吗,家里孩子我还不能管了……”
“你在家里说说?你看你动不动扯着嗓门数落这个那个,左邻右舍可都听着呢,跟你说多少回了,家丑不可外扬,儿女大了该说亲了,有丑你自己不遮你还往外宣扬?一张嘴就是这个不好、那个不好,一张嘴就是贬低自家人,咱家就你一个好人!猪脑子,说你还不认了。”
宋士侠不吱声了。
姜老大瞪瞪眼睛说,“我可告诉你,年前我就专门托了村里几位老婶子给她找婆家呢,没准就有私下里来打听相看的,现如今谁家说媒不得打听打听,你往后给我注意点儿。往后两个儿子也是,家里的事情你少往外说。”
宋士侠被姜老大一通骂,拉着个脸赌气道:“那我不管了,行了吧?以后这个家里我啥事也不管,我整天操心劳力还来错了,你自己管吧。队长可都敲锣了,我上我的工去了,你们爷儿们爱咋地咋地。”
姜老大没理会她这些怨言,从墙边拿起铁锹,犹豫了一下说:“这丫头这两天是有点蔫巴,可能真肚子疼,要不叫她别去上工了,把家里好好收拾收拾,你瞅你这家里乱的,猪也没喂。你回头帮她告个假。”
宋士侠干农活是一把好手,顶个壮劳力,收拾家务却不太行,平常早上她就管做饭,像喂猪喂鸡、洗衣、打扫院子这一套都是姜二丫的活儿。今早姜二丫没起床,可不就没人干了。
至于姜老大和两个儿子,乡下风俗,哪有男人刷锅洗碗做家务的,要让人笑话的。
姜老大吩咐完,把铁锹扛到肩上,招呼两个儿子出门走了。宋士侠听着村头急促的锣声,当当当催着集合了,便匆匆抓起腾筐背在肩上,冲西屋喊道:“二丫,你爹叫你别去上工了,在家歇半天。肚子疼起来喝点粥,回头把家里好好收拾一下,先把猪喂了啊,那个猪都饿得叫唤了。”
外头终于没动静了。姜雅又躺了会儿,天光大亮才爬了起来,一边慢吞吞洗漱,一边盯着隔壁邻居的墙头看。
隔壁家的那个傻儿子贺大成,怎么跟她老公贺成那么像!
不光名字像,长得也有七八分像。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她拐带贺成穿过来了?姜雅没法确定,毕竟她整天看,可没见过谁穿书是拖家带口的。
可是想想这个“贺大成”,姜雅心里又有些无法接受。
原书中贺大成大概就是为了衬托女主姜芫的美而存在的。贺大成在原书中是跟女主一起长大的傻子竹马,脑子有点问题,半憨不傻的,性格十分孤僻,跟谁都不说话,就只有女主是他的朋友玩伴。
一个傻子却痴恋村花女主姜芫,每次出场都是冲着姜芫发花痴,笨拙地讨好她。贺大成从小护着姜芫,认定姜芫是他的新娘,还说姜芫小时候答应过嫁给他。
男主顾星洲插队来到小岭村后,很快跟姜芫互相吸引,贺大成就开始排斥讨厌顾星洲,防着他,阻挠他和姜芫接触,反倒成了男女主的爱情催化剂。男女主定情后贺大成各种发疯闹腾,跑去动手要打顾星洲,却被心疼顾星洲的姜芫一顿责骂,白白当了笑话。
一想到贺大成顶着贺成那张脸,干出来花痴纠缠别的女人的那些事儿,姜雅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这么一个人,就算他长得跟贺成一样,姜雅也接受不了。要是个壳子,那她绝对不会要的。
姜雅刷牙洗完脸,便拿了把木梳,站在院里一边磨磨蹭蹭梳头,一边留意听着隔壁院里的动静。贺大成人虽然脑子不灵光,却也年轻力壮人高马大,干活有的是力气,按说这个时候应该上工去了,可她刚才隐约听见贺大成的娘骂他懒病、又说他耽误上工别去了之类的,这会儿又听见隔壁院里好像有动静,院子里似乎有人走动。
姜雅心里一动,梳好两条辫子,进屋拿了个高点儿的板凳出来。
她打量着墙头,正琢磨着从哪儿方便爬上去,悄悄观察一下那个贺大成,没想到墙头忽然爬上一个人来。
这人穿了个破烂流丢的军绿棉袄,土爆了的锅盖头,大长腿,高高瘦瘦,姜雅悄默声看着他利落地翻上隔壁院子的南墙,一扭头,冷不丁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
仔细看这张脸,去掉土鳖的锅盖头发型,忽视邋遢的胡茬子,皮肤再稍微白一点、胖那么一点儿……跟她家贺成简直一个模样。
姜雅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
那人也盯着她瞅。
“姜雅?”
姜雅眯眼盯着他瞧,半晌没动,对方显然也有些搞不清状态,在看见她的那一刻眼神一亮,有些惊喜,渐渐在她的面无表情的打量下又有点迟疑了。
姜雅盯着他,忽然凶巴巴质问道:“贺大成,你想干什么,又爬我们家墙头?”
“你不是我媳妇儿姜雅?”
“呸!谁是你媳妇儿?臭流氓!”
贺成:“……”
见他一脸懵逼,姜雅追问一句:“你先回答我,你干嘛呢,爬我们家墙头想干什么坏事?”
贺成在墙头挪了几步,走到她正对的位置坐了下来,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