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熄灭后,寝殿内顿时被一片沉沉黑暗笼罩,唯有几缕暗淡月光浅浅映进来。
楚宥又一次被按倒在床上,一头漆黑长发如瀑般铺开,瓷白的肌肤,大红的被褥,漆黑的长发,分外鲜明清晰的颜色让他看着更秀色可餐。
他双手被一根黑色的绸带束在头顶,为防止他再逃跑,宴凛还施了道封印,让他没办法再动用灵力。
他身上喜服被一层层扒开,宴凛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特意放慢了动作,饶有兴趣欣赏着对方脸上的表情。
楚宥抿着唇,脸色愈发苍白,他没有闭眼,只是侧过头盯着别处,眼底笼上浓浓的无力和屈辱。
他后悔了,后悔早知有今日,当初就该直接杀了宴凛以绝后患。可惜他当时刚穿过来,还是太心软了,没动过杀人的念头,以致一错再错。
他正想着,下颌忽然被一只手捏住,强硬逼他转过头来。
他对上了宴凛的眼睛,与此同时,宴凛也看清了楚宥满眼的冷漠和杀气。
楚宥脾气很好,鲜少表现得这么冰冷。宴凛霎时被他眼中的冷意刺了下。
“想杀我?”他掐着楚宥下颌的手忽然加大力度。
楚宥皮肤白,那处立刻被掐出几道红印。他恍若未觉,只看着宴凛应道:“嗯,后悔了。”
宴凛恶狠狠瞪着他,好一会没说出话来。这并非他的初衷,他更没想过要让楚宥恨自己。
但事情偏偏走到了这步,他也只能继续走下去。
“可惜都晚了。”宴凛声音像从牙缝挤出来的,一字一字道:“我本该死的,是你救了我,更想方设法让我活了下来。楚宥,是你先招惹我的。你不能允诺过我,又转头若无其事走人,去和他人结为道侣、诞下子嗣。你这么做将我置于何地?上一个敢骗我的,早被挫骨扬灰。”
他是怨恨楚宥的,对方的所作所为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楚宥张了张嘴,倍感无力:“我从未想过和你结为道侣。当初我若不那么做,你能放我走吗?”
宴凛沉着脸,因为这句“从未想过和你结为道侣”,身上散发着凛冽可怕的威压。
“你当然不会。”楚宥继续道:“你对我很感兴趣,所以哪怕我不愿意,你也会强行将我带回刹天宗,就像现在这样。所以我有别的选择吗?”
宴凛默然,无法反驳他的话。他当时的确想过,若是楚宥不愿意,便强行将其带回去。
“看来你很了解我。”宴凛拉开楚宥里衣的绑带,指尖触上那片雪白的肌肤,语气透着病态的阴鸷:“这让我更喜欢你了。”
他手很烫,触上肌肤时楚宥本能颤栗了下,他往后缩了缩,想要躲开对方的触碰。
“躲什么,你身上哪处我没看过、摸过。你其实很喜欢和我做吧,每次脸都会红透,身上肌肤会变成诱人的粉色,更会蜷着脚趾,无声求我快些。”
宴凛边说边抚过楚宥肌肤,掌心落在他异常敏感的腰侧,听见对方微微吸了口气。
“那时是喜欢的。”楚宥突然出人意料地承认了。宴凛来不及高兴,对方下一句话便让他脸色更冷。
“但现在只觉得恶心。”
“恶心?”宴凛敛眸,神情冷厉。如果楚宥是在故意激怒他,那么恭喜他成功了。
“恶心你也只能受着!别指望谁会来救你,司澜敢踏入魔界一步,我就敢带领魔军杀过去,她知道我敢这么做的。还有你那两个儿子……”
这是楚宥的软肋和逆鳞,他猛地看向宴凛,满目煞气:“你敢动他们,我绝不会放过你。”
宴凛心沉了沉,讥笑道:“你又能拿我怎样?”
楚宥的确不能拿他怎样,他眼底煞气褪去,表情前所未有的平静:“我可以杀了自己。”
他是认真的。
宴凛心陡然刺痛了下,他运起灵力震碎楚宥凌乱的衣衫,俯身泄愤般吻住对方的唇,在最后说道:“你乖乖听话,他们自然不会有事。”
乖乖听话?楚宥想,他要怎么做才算乖乖听话。
他思忖着,强行压下了想反抗的念头,逼迫自己像具没有思想的木偶,僵硬麻木地任凭身上人施为。
其实也没什么,又不是没做过,宴凛技术还不错,他之前也是享受的。既然反抗不了,不如躺平享受,他不断自我安慰着。
宴凛吻过楚宥身上每一寸肌肤,动作粗鲁急躁,像是急于宣示主权,要在每一处打下自己的标记。
他嫉妒得发狂,问楚宥:“你和木青鸢也这么做过吧,她能让你满足吗?有和我做舒服吗?你这里……不会也想要吗?”
那狭窄之处刚挤进一根手指,楚宥忽然脸色大变,再无法忍耐地侧身呕吐起来。
宴凛愣了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楚宥并未吐出什么,只是心理不适。他想把自己变成没有思想的木偶,却根本做不到。
他没办法接受这种形式的欢爱,尤其宴凛还提到了师姐。
“你胡说八道什么?师姐冰壑玉壶、风光霁月,岂容你这般出言侮辱。”
他反应太激烈,宴凛意识到什么:“不是木青鸢?”
“师姐一心修道,无心情爱。她和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