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的时候多。”少商觉得因为跟凌不疑定亲,她才多了一堆麻烦事,可如今这世道,当别人家新妇哪个不是一堆事儿,一家子老老小小都要你管,可不是什么小两口单过日子。
“我不知道啊,大部分的时间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开心的,可每当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可以这么开心的时候,他就气我,气得我喘不过气来!”
程姣听了砸吧嘴,她觉得她不用听下去了,不然有害她的身心健康。按照少商的想法,就没人过好日子了,毕竟成婚以后都开开心心的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在程姣看来,多数人的人生基本就起起伏伏伏伏。趁着其他三个人没注意,程姣轻轻从少商的房间走了出来,准备去盯着纸张的晾晒。去后厨要经过院子的廊道,远远的,程姣就见符登捧着一个箱子过来。
“小女公子,符登正要去寻您,一家商铺将您订的东西送过来了。”
“我定的东西?”
“送东西的人说,他们主人字子端。”
“啊,是我之前订做的首饰,给我吧。”
打开木盒,里面是两锭金子,还有一只乳白色的玉摆件。摆件雕的是一只将自己盘成一团的猫咪。程姣摩挲着玉石猫咪,触感温润让人爱不释手。
“这可真是,让人难以拒绝。”
...
都说小情侣是好三天吵三天你侬我侬又三天,结果少商这倒好,上午出门下午回来就说要举行定亲宴。
“三日后就设宴,这未免也太匆忙了吧?”萧夫人放下手中书简,一脸的诧异。
“子晟说了,所有的事务交给他就可。咱们不需要操心,我们只需要交给他一个宴请宾客的名单,他去拟请帖来便可。”
“嫋嫋,定亲怎能如此草率呢?眼下离定亲的日子不过两日有余,可双方父母还未曾见面,其他事情更是无法筹备啊。”少商上次的定亲宴,程始可是提前一个月就给程家的亲朋部曲写信,如今只有两日的准备,到时候门厅冷落,也不太好看。
“堂姊,这些事情子晟都已经考虑过了。他说了,所有的婚事筹备都听我们程家的,两家的定亲宴开设在我们府中,不必管其他人。”看着少商笑出了一嘴的白牙,程姣觉得这俩人肯定是热血上头了。
“都在我们府上,那凌府的定亲宴,不设了吗?”
“子晟说不麻烦了,两家的定亲宴,合在一起。”
萧夫人头疼,她之前认为少商太过随性,结果凌不疑更甚。
“可曾想那凌不疑,竟是如此草率之人,行事...也如此不谨慎!”
“女君,三位女公子,城阳侯夫人到访。”
“她来做什么?”少商觉得淳于氏这个时候上门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哼,当日装病不肯下聘,咱们家去她也不肯见,如今倒是亲自登门了。”萧夫人一脸冷意。
“这城阳侯夫人,会不会从城阳侯处得知了凌将军要定亲的事情,所以才急急的赶过来。”定亲宴上如果见不到凌不疑的父母,这可是天大的笑话。程姣猜想,这凌侯怎么都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萧夫人勾唇一笑,随后让莲房给少商更衣,之后一起去九骓堂待客。程姣看程姎一脸郁色,便找借口让程姎指点她的女工,拉着她去了自己的房间。
拿出自己的绣品,程姣递了过去:“堂姊,这是我绣的白兔,你看好看吗?”
“你的绣工是越来越好了。”程姎轻抚帕子上的白兔,觉得那兔子十分灵动可爱。
“堂姊,我听说之前官媒上门了,是谢家吗?”程姎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那你愿意嫁给那谢文礼?”
“谢大人出身望族,如今又是官职在身,于我而言,已是高攀。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况且婚姻大事理应父母做主。”
“堂姊,我觉得这婚姻是大事不假,可更应该看你自己。如果一辈子都穿不合适的履,那才是难受呢。这履要结实耐用,可若是穿着挤脚就不美了...班小侯几乎日日来我们府,你就没看出他的心思吗?”
“齐大非偶...我阿父是个白身,我阿母...这样的我又如何匹配得上。”程姎说着眼里闪着泪花。“这些都不说,班家从未派人或是官媒来相看,想来是看不是上我。”
“堂姊,你喜欢班嘉,对吗?”
“喜欢又有什么用。”说道此处,程姎终于忍不住哭出来。
“堂姊,你别哭,我找机会帮我问清楚。若是那班嘉没有娶你的打算,我就让门房把他哄走,再不让他进门。”
“问清楚又如何?”
“问清楚起码有个了断,之后咱们就美美的去当谢家的女君。当断则断,堂姊你说呢?”
“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