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追他堂妹,结果被少商叫住。
“楼公子,她们是女子你是男子,难道你也要去看凌不疑和袁善见?留下吧!”少商说着微微一笑,看得楼垚两颊带粉。
“凌将军~”
“十一郎~”
“袁公子~”
“她们,她们这是要做甚哪?”万松柏看着一个个状似癫狂,从厅前呼啸而过的小女娘们,表示他不理解。
“哈哈哈,万兄,今儿不是凌将军和善见公子来了嘛!”
“哈哈哈哈,”万松柏爆出一阵大笑。“我还当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原来是看俊俏郎君啊!”
前厅的叔伯们已经喝了几圈,一个个面带酒气,看如今的女娘们为看郎君如此不顾矜持,纷纷吐槽。那个说,他就是生不逢时,他年轻的时候,怎么没这般大胆的小女娘,不然他走哪也是被追着跑得命;这个说,他年轻的时候不比凌将军差,女娘们争着抢着送香帕...一群四、五十的老男人吹起牛皮,那真是脸皮一个比一个厚。程始也想跟着说两句,可还没酝酿出来就被萧夫人的眼光杀个干净。
“凌将军,你带我们过来,不会就是为了看这些女娘们吧?”袁善见看一群喊着他或凌不疑名字奔跑过来的女娘,顿时就有点想走人了。
“诸位公子可看好了,这风景可不多得。”
凌不疑胸有成竹,抬手指向那座小桥,恰好女娘们的‘先头部队’已经冲上了桥,对着凌不疑和袁善见笑得花枝招展,袁善见正疑惑这有什么可看的,突生异状。先是几不可闻的木头断裂的声音,随后整座桥发出让牙酸的断裂之声,桥上的女娘们还在发花痴,突然感觉足下一颤双脚一空——桥塌了!
桥上的女娘像下锅的饺子一样,扑通扑通落入湖中,还好这湖刚通过水,并不深不至于淹死人。万家人知道湖水不深,并不代表桥上的女娘们知道,一落入湖中,她们就四肢并用,准备让自己浮起来,哪知道湖中只有浅浅的水,剩下的都是淤泥,于是一个个‘泥娃娃’新鲜出炉。
这些个女娘中,属于王姈和裕昌郡主最惨。桥塌之时,她二人正站在桥的最中央,左右又都是人,堕落的时候两个便掉在最下面,给好几个女娘当了垫背不说,连口鼻里都灌进了草根枯叶。
水榭里的年轻公子们看得瞠目结舌,他们哪见过这般热闹,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要去救人。袁善见反应过来,刚想问凌不疑他怎么知道桥会塌,结果身边连个人影都没了,凌不疑这厮跑了!
厅堂这边,程少商十分淡定,嘴角带笑聆听女娘们的惨叫。万萋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有程姣拧眉:少商做的事要是被他人知晓,这些女娘们的父母就能逼死她三回!
“诶呦,那桥怎么塌了?你说那王姈有没有摔着,哎,今日本是双喜临门怎么出了这等的祸事儿。”万萋萋说是祸事,可脸上笑意更盛,不知道的都以为万家‘三喜临门’了呢!
“少商,姣姣,我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万萋萋说是去帮忙,实则就是想去凑近看热闹。程姣见万萋萋走了,直接将少商拉去无人的地方。
“你对那桥做手脚,除了你与凌不疑还有谁知道,你能确定那凌不疑不会出卖你?”
“姣姣你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我倒真的希望你是听不懂,可惜我不瞎,你当我没看见你与凌不疑眉目传情啊。”
“什么眉目传情,你可别乱说,只不过我俩达成一致而已。至于缘由,我不能相告。”
“达成一致?你...你最近单独见过他。”程姣脑子反应快,一下子就想通了。“是不是就在万家?”
“行了你别问,我答应了他不能说。”
“既然不能说,那你赶紧回忆一下你动桥的时候,可有人见到,如果有,赶紧去求凌不疑让他收尾。”
“为什么要求他收尾,我...”程姣忍无可忍一把掐住程少商糯米团似的脸。
“你觉得今天来万府贺寿的人,哪个是你能威逼利诱的?人多眼杂,万一当时没多想,归家之后就把事情联系上了呢!”
“没有,当时我装作腹痛,周围都是万家的下人,无人注意我。”
“希望如此。”
直到万家的宴席结束,都没有什么事发生。据程颂说,那些落水女娘们的父亲们大多哈哈一笑或者是自嘲几句,并无人特别在意,也无人要追究万家的责任。直至回到自己的院中坐下,程姣的心方才落在肚子里。这次万家寿宴,不敢说满朝文武全到,那也是文官到了一小半武将到了一大半,这些女娘的父兄叔伯,可以说是半个朝堂了,可少商怎么就敢!
“锦瑟,去打听下阿父阿母此刻在做什么。”程姣的心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会有事发生。
程姣的预感没有出错,此刻的程家即将开始一场大闹,原因就是万老夫人,修书一封,将程少商的所作所为全部告知了程始夫妇。夫妇二人看完信之后,沉默良久,随后程始吩咐青苁叫来程止和桑氏,细细告知在万府女娘们今日落水之事,程止和桑氏大吃一惊。
程止知道桑氏喜爱嫋嫋,硬着头皮道:“其实吧,这事也无甚恶果,那群小女娘们不过狼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