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去了是吧!(掀桌)
名取蓮忍了又忍,最后为了自己的节操还是憋出了两个字:
“一半。”
见白鳥觉还是疑惑,他干脆得意解释道:“我吞噬了他的一半术式,让自己的大脑也能脱离躯体存活。”
“原来这样啊,那……”
白鳥觉垂着头。
“什么?”
名取蓮问。
“我是说——,”
原本被狱门疆死死封住的白鳥觉兀地抬起头,睁开了双眼,
“终于是时候去找那个劳什子脑花和黑手|党算算总账了。”
一双琉璃色的眼瞳清澈澄明、熠熠生辉。
话语脱口而出的瞬间,白鳥觉猛地张开臂展。原本扎入腰腹的血肉寸寸崩裂,转瞬间化作齑粉。
“唧——!”
这个封印用的空间咒具活物似地发出一声哀鸣,宛若受到威胁,竟主动从白鳥觉身上逃命似地脱离了下来。
而白鳥觉却轻笑一声,一把捞起这个咒具,大力收拢五指。
“唧唧唧——!”
狱门疆惨嚎出声,遍布其上的无数只眼睛齐齐爆突而出,挤出手指的缝隙。
“去死吧!邪门玩意儿——!”
白鳥觉猛地一挤,无数只眼球膨胀到了极限——
“噗嗤”一声,竟像多籽的葡萄一般,全部挤爆了!
血泪奔涌。
白鳥觉随意一甩,将软塌塌的肉块丢在了地上。
“你…你……?!”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名取蓮扭身向后退去,眼看着就想要溜走。
白鳥觉咧开嘴,抬手一扯。
名取蓮身后的空气兀的坍缩下去一个不可理解的空洞,一股悍然巨力从身后扯来,他竟被生生拽了回去。
转瞬间,一只有力的手掌就牢牢地钳住了他的脖颈。
“咯…咯……”
名取蓮的口齿间溢出无法呼吸的单音。
他双眼爆突、拼命抠挖着白鳥觉的手臂,猛烈挣扎。然而白鳥觉的手掌就如同铁钳一般,完全无法挣脱。
一切仿若许多年前的重现。
名取蓮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他亲手布置下了虎杖悠仁身上的术法、亲手挖出了白鳥觉的眼睛,然而到现在怎么突然这一切又都不存在了?
白鳥觉似是察觉到了青年的不甘,嗤笑出声:
“你是以为别人其他人都是傻子?”
“我承认,我确实是没想到会是你这家伙活过来蹦跶。但是前面跑了十来个据点空耗时间我总是知道的。所以要说你们没在悠仁身上动点儿什么手脚打死我都不信。”
“行了,反派死于话多。”
白鳥觉撇撇嘴、手指兀地用力。
“喀啦”一声脆响,名取蓮的脖颈一下子就弯折过去,颈骨碎了个彻底。
“不过我可不是反派,真的。”
白鳥觉嘟囔了一句,蹲下身把趁机仍想逃走的某个不安分的脑壳掀开,径直拎出了里面白花花的脑子。
经过术法处理的大脑并不像一般的人脑般脆弱易碎,反而有种奇特的角质感,就像是自己形成了一层保护。
上面的脑沟甚至很形象地挤出了名取蓮人脸般的五官。
“唔……暂时就叫你「脑花蓮」吧。”
白鳥觉恶趣味地抬指一弹,名取蓮的脑子便果冻似地左右晃荡了一下。
“啊……你这玩意还挺Q弹?可惜我吃猪脑花也要下辣锅的。”
她啧啧称奇,看上去甚至要不顾阮病毒般跃跃欲试。
“该死的!名取觉你……”
「脑花蓮」上下弹动,边缘手脚一样细小的触须试图挣扎。
“噗!还怪可爱的。话说你的发声器官在哪儿?”
白鳥觉哈哈大笑,在脑花蓮气急败坏的表情下抬手就掏了个玻璃罐,塞巴塞巴给这个不省心的弟弟安了个新家。
“好了,滚去异时空里安生两天吧,等我有空再切片研究下你这玩意儿的构造。”
白鳥觉伸手,空间宝石光芒一闪、又把脑花连带罐子一块给塞去了空间宝石开辟的随身空间里。
接下来她双掌一合,“啪”的一声,世界的景象骤然一变。
如同拂开一层薄暮纱帘、被刻意遮蔽一切喧嚣真实骤然灌入耳膜。
如果名取蓮还在这里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惊讶至极。
因为他和白鳥觉絮絮叨叨演了好大一出反派大戏的地方,竟然好像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
“白鳥医生小心……咦?”
织田作之助提醒的话正说到一半,突然又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愣在原地。
一个雪发青年兀的出现,用冰冷凌厉的气势甩了所有人一个眼刀,最后冷哼一声看向白鳥觉:
“活着就好。”
焦急的虎杖悠仁却扑上前来:
“姨姨!呜呜呜呜——我不是…不是,你的眼睛……呜哇——!”
粉色头发的小豆丁径直扑进了白鳥觉怀里,在她蹲下身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触碰她的眼睛。
当他摸到白鳥觉完完整整、一点儿皮都没擦破的、温热的眼睛的时候,虎杖悠仁呜哇一声就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