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听见了一声回荡在心、神、天地间的吼叫:
“今天、今天——甜点、甜点——没打包、没打包、没、打、包——!”
那声音不辨男女、不辨古今、甚至超越了时光与空间的永恒,浩浩荡荡而来——,
可五条悟却只觉得这句话像是诅咒。
瞬间就把他吓得一个机灵醒了过来。
「如果这是什么阴谋的话,也太过分了吧。」
他自娱自乐地想着,身体却几乎是幽魂一样闯进了盘星教的内部。
闯到最里面的时候,密密麻麻的无数个穿着白色衣装的男男女女们在白色的穹顶下跪成了一片。
而在他们跪拜的正中间,一个头顶生了个额心脓包的男人正满脸狂热地托举着中间天内理子的尸体。
少女的手臂从白布里掉出来,浓稠的血液滴滴答答地流在那个教主脸上。
可他仍在大笑。
五条悟不觉得悲伤、不觉得愤怒、不觉得恶心,他只觉得厌烦厌烦厌烦厌烦——!
他一把从男人怀里夺过了天内理子的尸体。
少女在他怀里,明明轻得像一片羽毛,可却又重得像是能把人的脊梁压弯。
怀里一起挑选的玻璃吊坠硌得人心口生疼。
这种沉甸甸的重量像是穿透了手臂、肌肉的阻隔,直直地挤压着肺叶、心脏,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但不知道他夺过了尸体这事是触发了这群脑缺教众们身上的哪个开关。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所有的人们突然从跪伏在地的姿势直起身来,面露微笑地热烈鼓起掌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艹!
像是一只蠕虫钻透了天灵盖,直直地绞进脑子里面去。
这些鼓噪也是,如同寄生螳螂的铁线虫。
它们爬了他满身,寻找着身上的每一个缝隙、每一个窟窿然后扭动细长有尖牙的前端,无知无觉地钻进去。
五条悟抱着天内理子,却觉得怀里越来越重、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突然,
“砰!”的一声,门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