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事变迁的速度极快,从简陋的木制屋房到璀璨的钢铁森林,也不过近百年的时间。
数一数二的家族产屋敷一直设着客卿一职,说这是个实职,很少见到客卿在产屋敷家族露面,但要说这是个虚职,产屋敷一族又确实对客卿尊敬有加。
似乎有小道消息猜测客卿这个职位是世袭的,因为每一任的客卿长相都非常相似。
不乏有人好奇发问,产屋敷家族只是对此避而不谈,更是为这件事情蒙上一层令人抓耳挠腮的面幂。
产屋敷一族究竟是如何选择客卿的呢?
答案其实很简单。
不单单是凭借那一枚充当了信物的和田玉印章,还因为一副被产屋敷好好保管起来的画像。
与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的,就是他们
产屋敷一族祖传的客卿。
只是这位客卿,不知何时渐渐也淡离了人们的视野。
·
各种神秘又离奇的谣言传到飞起的客卿只是回家了。
沉缓的脚步渡过熟悉的街头巷尾,神明换上了常装,黄金的发尾在背后一步一晃,街上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个个都跟被逗猫棒吸引的猫一样追着他的背影使劲看。
大家都像是被掐住了嗓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面面相觑,怀疑这是什么地脉造成的群体致幻现象。
出于某种忐忑心里,没有人走上前和那道身影搭话。
于是钟离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往生堂的门口。
还没等他敲门,大门就骤然被人着急地打开了。
“老远我就看见你了!”
梅花瞳的堂主还是那么活泼,只是眼眶微微发红,声音较之以往也掺了些滞涩感进去,“你这人,还真是在棺材里仰卧起坐啊!”
“没见过你这么不让人省心的客卿!”
一旁的摆渡人和仪倌无措地摆着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钟离先生,堂主……”
钟离还没来得及说话,胡桃刚刚憋住的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地掉。
他没有办法,一下一下拍着胡桃的后背,“……我回来了,堂主。”
·
回到一直怀念的故土总是会令人心旷神怡。
璃月的天风暖云轻,钟离坐在往生堂的大厅里侍弄盆栽,璃月人突然转了性,不再避讳生死之事,纷纷踏过往生堂的门槛,询问胡桃还有没有第二碑半价的传单。
胡桃摇头晃脑地递优惠卷,看着这些人一个两个只敢偷瞧的样子,长吁短叹,“要我说,想搭讪就勇敢一点,一鼓作气冲上去就行了,我家客卿又不会吃了你们。”
钟离闻言回头,挤了一屋子的人全都面红耳赤不敢看他,急急忙忙地跟他鞠躬,嘴里告着辞,步子往后退,头一回就跑了。
胡桃促狭地跟他笑,说这叫近乡情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