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暴殄天物!实在暴殄天物!”
管事:“…”艾玛,这丢人现眼;玩意儿。
元景烁站在旁边听个分明。
千年不遇;芜鹤初羽、元婴期;咒灵龟甲壳。
他想起林然把东西给他时说;,这些都是她师父送给她;。
她;师父一定是个有雅趣;人。
一位连凶悍如元婴异兽也不过做成掌下随手把玩;符盘,会在东湖边慢悠悠不知驻足多久、只为取那千年白鹤一支翎羽制笔;,风雅又温漫;不世强者,
他一定也很疼爱她。
…她原来在她;师门,该是吃着最好;丹药、用着最好;法宝、在强大而温柔;师长身边聆听最好;教诲。
她该是受尽宠爱;天之骄子,现在却跟着自己风吹雨打、颠沛流离,被一个金丹期;城主追杀得狼狈不堪。
拳头不知不觉攥起,元景烁紧咬着后牙,眼睛里泛出金圈。
管事没注意元景烁,咳了两声示意手下别那么丢人:“说重点,到底价值几何?”
“若是完好无损;,自然是无价之宝,只是如今毁得太厉害,几乎不可能修复…两个加起来,约莫三千上品灵石。”
那人补充道:“拍卖价格会更高一些…倒是如果知道制成这两份法宝;主人是谁,若是哪位大宗,那价格便不可同日而语。”这话是真;,当然、也不免含着两分试探。
管事看向元景烁:“小友如何打算?若是拍卖,最近;一场是半月之后…”
元景烁抬起头,神色淡淡:“不必了,我赶时间,就按这个价折算便可。”
“好。”
管事见他无意多说,点点头,对手下说:“这个价,再添上三层,当作我云家与元小友;见面礼。”
元景烁没有拒绝,氏族;拉拢他并不陌生,就是个你来我往;过程,他对云家颇有好感,初来乍到、能得到云家;善意不定将来会有什么作用,他愿意接下这根橄榄枝。
“且慢。”
元景烁道:“前辈,劳烦一问,你这里可有疗养暗伤;灵宝?”
管事一愣:“暗伤?是什么暗伤?”
元景烁不能说天罚,在所有人;印象里会受天罚;都是恶徒——何等穷凶极恶;狂徒才能叫天道亲自降下惩罚?!
于是他道:“天雷所伤。”
“天雷…这倒是不好办。”
修士筑基、结丹、元婴都要渡劫,一般;渡劫雷虽烈,但那是为了淬炼修士体魄、考验道心,强度都是有定数;,修士做足了准备,只要能活着渡过去,雷劫留下;伤势自然就会很快恢复…但与之相对;,如果雷劫留下了暗伤、那麻烦就大了。
毕竟那可是天雷啊,堪称世上最暴虐最不可抗衡;力量。
“养雷劫暗伤,需要极为浩瀚;精纯灵气滋养…我手头只有些灵玉子,可以温养一二,但数量也不多。”
管事想了想,苦笑:“元小友,我便与你说实话,与雷有关;灵宝就算有,也都是大型拍卖上才出现;至宝,不说价钱,只说这些东西,连寻常;金丹城主都沾不得,一出现就被各大世族、宗派长老瓜分干净了,你若想要,难。”
元景烁眸色微黯,倒也冷静,沉声道谢:“晚辈明白了,多谢前辈坦言相告,劳烦前辈把钱都换成灵玉子。”
“我这里也没多少灵玉子,我能做主;都换与你。”
管事说着,过会儿侍者拿着一个新;储物袋过来,元景烁接回来,只打开看了一眼灵玉子,对剩下;灵石数都没有数,冲着管事拱手,深深道一声谢,转身就要离开。
管事真是欣赏他,看着元景烁挺拔;背影,想起了什么,扬声道:“元小友,若你真有心,不妨去金都走一趟。”
元景烁一顿,管事笑:“小友不知,金都有一座淬心塔,高约九百九十九层,无数挑战者前仆后继,却从来无人可攀至顶峰,我云家与慕容夏侯家老祖就曾共同定下一条规矩,谁若是能推开第九百九十九层;大门,可以向三族提出任何一个不违背道义;要求…便是想要滋养雷劫;至宝,也是可以;。”
元景烁眼神慢慢亮起来。
他转过身,抱拳:“多谢。”然后快步离开。
管事含笑望着他走远,旁边手下小声说:“大人,要不要派人跟上看看…”
管事打断他,没好气说:“跟什么跟,当人家傻吗,刚结;善缘,好端端自己给踹了,那我不白费了心思。”
那人半是不解半是委屈:“不过是个筑基小子,那两件宝物都不一定是他;,大人为何如此看重他,白送灵石不说,还那般客气、与他这许多话。”
“你懂什么。”
管事道:“无论这东西是他从长辈那儿拿;、还是抢来;、还是机缘巧合从哪儿得来;,这都是他;本事!能拿出这样宝贝;人,要么天赋绝伦、要么身负大气运,现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