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很快便到了这里。
她有一头漂亮的金发,姣好的身材,看起来非常有气质——路过别人朝我走来时,总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怎么样?”她询问道。
“刚开始很疼,现在感觉好一点,”你回复道。
你姐姐看向了你的邻居。说起来,你记得她在言语上有一个不太寻常的习惯——会询问第一次见面的男性喜欢什么类型的女性。
你刚想提醒你姐姐,没想到她直接对邻居笑道:“谢了,你先去上班吧。”
邻居点点头,然后拿出本子和笔,撕了一张纸条递给你:“这是我的手机号,如果遇到了紧急情况可以打我电话。”
他在你接下纸条后才离开。
这个时候刚叫到你的号,你姐直接抱起你,把你送进医生的办公室。
一天被连抱两次,你现在已经完全麻木。
而在等待拍片的过程中,你注意到就像邻居那样——你姐姐也拿出了手机正在打字,她的嘴角上扬,但是微妙地带着几分锋利的色彩,于是加重了压迫感。
“……是上司的消息吗?”你试探性发问。
“不是哦,”你姐姐合上了手机,“是借机联系我的——觊觎他人之物的难缠后辈。”
觊觎他人之物……这样听起来品行似乎很糟糕,也怪不得你姐姐心情不好,你决定转移话题:“对了,姐姐,你认识我邻居吗?”
“嗯?”她微微挑眉,露出了兴味的笑容,“他是我工作上的后辈。”
“看起来姐姐有很多后辈呢,三句话里就提到了两位后辈,”你说道,“我也想成为可靠的前辈。”
你姐姐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怜爱地摸摸你的脑袋:“先去看你的脚吧。”
最后的诊断结果是骨折,被固定上了支架。前几天需要完全在家静养,之后才能慢慢开始走路。
你卑微地和领导联系,请了年假。
“游戏好玩吗?”你姐姐在送你回来的时候问你。
“大部分时候是好玩的……”然后你想到了夏油杰——你用藤鞭几乎环绕了他的全身,甚至勒出了红痕。于是瞬间卡壳,说不出话。
你姐姐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没有细问,只是笑了一声:“那还要继续玩吗?”
这个游戏目睹了你太多黑历史,老实说你有些自闭。
你没有说话,而姐姐也没有劝说你,把你送上床后,边潇洒地挥挥手,离开了这里。
你仿佛一个废人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令你想起了当初躺在病床上的那些时光。
要不找点事情做做?你看向了游戏头盔——这款游戏的全息度极高,完全可以让你忘记自己的脚伤,自由地到处乱爬。
问题是夏油杰。
你决定呼叫友人——【救命!我卡关恋爱游戏了!】
她飞速回复:【怎么回事?】
你把你对夏油杰这样那样的事情告诉了她:【完了完了!我应该怎么去道歉啊?】
【冷静一点——那是游戏人物,不是真实的人物,你完全不需要对他们真情实感,】友人说道,【他们只是数据而已,所有的动作和行为都来自算法,你根本不需要去道歉。】
你看到这段话后感觉自己清醒了过来,没有刚才的慌乱,友人说的很对,那些人物其实只是数据。就好比夏油杰找你搭话——或许他只是检测到了玩家在这里,于是进行了互动,而每个玩家都会拥有这样的剧情。
这样一想你坦然了起来:【很有道理,这是每个玩家需要经历的必然剧情,所以我向他道歉只是在过剧情,每个玩家都会过这一环——很好,形式不重要,心意第一位。我去道歉了。】
友人:【???你等等】
你豪气地大手一挥,给友人点了她喜欢的大杯奶茶,然后戴上了游戏头盔,果断进入了游戏。
熟悉的界面出现在你的面前,你看到了熟悉的存档:【—6:获得夏油杰倾诉*2的植物咒灵B。】
次数果然上升了,你的目光落在那个“倾诉*2”上。但是既然已经做好了道歉的打算,你再怎么头皮发麻也不准备退缩。
总之道歉完,就可以用咒灵之躯去外面到处溜达了!你做完了思想建设,然后毅然决然地进入了这个存档。
你出现在床上,旁边是叠好的被子,而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响起,夏油杰正在书桌旁写字,看起来完全注意到你的凭空出现。
是的,凭空出现。
被吞掉的存档就算你下档也会存在,但是其他存档都会消失,直到你的第二次上线。
夏油杰是高等级的游戏人物,平日里做着祓除咒灵的工作,照理说应该在你出现时就发现了你,但他现在似乎对此一无所知。
你觉得游戏的设置极其不合理——夏油杰这种等级配置不应该感知点满吗?但你又想到这是一个恋爱游戏,在战斗系统的设置上没有那么严谨好像也很正常。
总之你跳下了床,伸出藤鞭,把被你弄皱的床单抚平,接着慢吞吞地爬向夏油杰——你爬上了他的书桌。
但是夏油杰还是在写着字,没有注意到你。你思考了几秒,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