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了。】
【你们真假？他不是最高水准？现在一个新人也能打？这他妈也太搞笑了吧。】
【那这要是输了，何晨演技挺好啊，以后都可以去演戏了。】
【放屁！是真演还是假演，你们都没长眼睛吗，连个围棋都看不懂？！从一开始到现在，场上局势还不够明显？转校生实力根本就没那么弱！】
【完了，犹豫时间越来越长，上一次还是在国际赛事上，输给了人家世界冠军，这场该不会是……悬了？】
这些弹幕一冒出来，直播间里不少观众都愣了一下，心道不会吧不会吧。
注意力都不自觉地放在了比赛过程上。
开始专注于看比赛。
还有人忍不住，开始讲解目前棋盘上双方局势，如果是他们自己，下一步应该会怎么走……
讲着讲着，大家发现转校生实力是真没那么弱，至少何晨根本没打算放水。
但由于前期激进，以及对方实力超出了自己预料，后期变得越来越难打。
他表情肉眼可见地凝重了起来。
渐渐，直播间里原本在吹颜问各种乱七八糟问题题外话弹幕少了很多，基本上只剩下校内其他高手们个人讲解，以及一些想法。
这些人还会争执，说不该是这么落子，立马就有人反问，那你觉得应该怎么下。其实何晨实力已经是很高了，大大小小参加比赛不少，拿过奖也不少，全校公认他围棋实力最强不是没理由。
而且，虽然在前期因为轻视对方，失了一些优势，后期马上就变得谨慎起来，没有再犯过什么小失误。
但眼下，场上局势还是越来越胶着，形势愈发紧张。
就连观众们看得也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原本应该是一目了然结局，此刻突然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而比赛现场里，坐在叶久对面何晨最是能够感受到这种压力，一开始他想着速战速决，就没有太在意一些小地方，谁知到了中后期，这些全都变成了能够桎梏他枷锁。
而且这个转校生风格让他有些难以招架，是那种剑走偏锋型，这种风格他明明还算是擅长应付，以前遇到对手也不少，能够轻易揪到对方弱点。可偏偏，这个人每次都能预判到他预料。
仿佛是对他非常了解，甚至是他每次心理变化，每当有一丝变动，对方都能够察觉到。
这种会被对手轻而易举地预判到自己下一步走向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甚至有些可怕。
何晨抬起手，竟然摸到了自己一脑袋汗。
而此时。
房间里另一个人，站在这边席屿，神色平静地瞧着眼前这一幕。
视线始终落在坐在那里一个人身上。
叶久。
以前是个小傻子。
其实这段时间里，他是在怀疑，这个人究竟还是不是原来叶久，即便是从一个傻子变成正常人，也没有人能够突然之间变得这么聪明，游刃有余，他变化实在是太大，大到席屿忍不住怀疑，这个人内里灵魂是不是也变了。
所以今日，他来到这里。
看着这个认识多年人，对方给他感觉居然没有太大违和感。
身上气质依旧是那种难得纯粹，因为从小没有太多忧愁，眼神干净。
而且，叶久确是会下棋。
是他小时益智游戏。
算起来，那还是在很小，几岁时候，有一次被人带着去顾家，找小玩伴玩耍。
见到小玩伴时候，对方正被一个少年抱在怀里，手把手地教导如何下棋。
那个少年当时穿着黑色衣服，容色极苍白，手腕上，甚至是脖颈上，都缠着绷带，旁边有人在眼神焦急地注视着他们，因为那些绷带已经开始渗出血了，看着就触目惊心。
但又不敢打断他们。
少年好似毫无察觉，抱着小男孩，把棋子放到他手里，不厌其烦地一步步教导他。
直到他垂下眼睫，瞧见怀里小男孩正扭着头看他，一见他看过来，登时眼睛一弯，露出一个有些傻乎乎，又很可爱笑。
“小叔……”
声音奶奶。
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揉他小脑袋，把他放到地上，“去玩吧。”
他终于朝这边看了一眼，眼神淡淡。
那是第一次，席屿记得很清楚，他心底蓦然生出一种很奇异感觉，无法形容，以往从未有过感觉，明明他也算是个天才，众人夸赞，他人眼里骄傲。但在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在那个少年眼里。
——什么都不是。
棋盘上局势开始产生变动。
因为何晨发现再这样继续下去，自己只会越来越被束缚，到最后甚至会被困死。
他擦了擦自己头上汗，打算放弃以往风格打法，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有反击机会。
【妈呀，何晨这是准备破罐子破摔了？】
【实话说，再不变打法，他真要被吃死了。】
【我觉得他真好像没怎么打，好像每走一步，对手都能察觉到他下一步趋势，卧槽……怎么越说越吓人？】
【看得我好紧张啊，真，能不能来个人告诉我，这到底是谁赢谁输啊，我感觉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