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想找周妄。
不想再听见那个人的声音。
几番挣扎过?后,许京窈还是妥协了,她真的太难受了,再不找周妄求助,她怕自己?活不过?今天。
白皙的手臂从被子?里?探出来,摸到手机,许京窈虚弱地掀开被子?。
她全身的皮肤都?滚烫,脸颊透着病态的红,嘴唇干枯泛白,费尽力气?拨通周妄的电话。
响了几秒,对?方接通。
许京窈睁开沉重的眼皮,声音软而无力,鼻音很重,“周妄…我发烧了,好?难受啊。”
“窈妹?”电话那头出现?女人的声音:“我是赵映蜓。”
许京窈迷糊了,“嗯?”
赵映蜓的态度大?大?方方的,“周妄在洗澡,要帮你进去叫他么?”
多浓烈的依赖感都?在这一刻化为白烟,很快就消散了。许京窈的背上全是虚汗,额角也湿着,头疼,疼得她要哭,“不用了。”
挂断电话,许京窈又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情绪崩塌得厉害,眼角沁出两滴泪,像断了线般地往外挤。
阴天,雨水不停地拍打着窗户,也没盖过?少女破碎的呜咽声,断断续续的,委屈又克制。
不知道?过?去多久,也许是一个下午,也许只是十几二十分钟,许京窈的脸颊已经被泪打湿,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推开房门进来,她害怕,迷迷糊糊掀开被子?,睁眼,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人。
她疾速走到床边,用手贴住许京窈的额头,“你烧得很厉害。”
一量体温,快三十九度了。
女医生?给许京窈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