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女声。
宋且看向教室门,看见一个换好运动服的女生手中拿着一篮子跳绳,她面露拜托。
“因为要点名了,我怕来不及把东西送回器械室,你可以帮我拿回去不,放在那里就可以。”
宋且心想拿点东西而已,便点头:“嗯好。”
反正“宋且“就是有特权可以不用运动。
于是他抱着这篮子的跳绳走去器械室,尽管只是走路,他好像也感觉心脏不是很舒服,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发闷。
拿着的绳子并不重他的额头都布满了冷汗,就因为走的这几步路。
果然不能再这样玩命的写跟熬夜,这个“宋且”的体质真不比过去的他。
操场响着朝气蓬勃的运动音乐,位于操场背后的器械室开着门,为了器械保存室内常年拉着窗帘,货架分门别类摆放整齐,但还是有些灰尘感。
宋且走进器械室,这一小段路走得他口干舌燥,正想着把这个绳子先随便找个地方放着,却在弯腰的一瞬间,背后传来关门声。
“咔哒”一声锁上的刹那,室内陷入漆黑。
他有些难受,干脆蹲下。
呜呜呜呜他无辜啊,干嘛校园暴力他。
还把他锁在这里。
窗外的音乐还在回响,昏暗的器械室电闸都被关了,根本没法开灯,窗户也是封死的,毕竟器械室里很多昂贵的器械都需要阴暗避光保存。
他拿出手机给陆北淮打电话,但陆北淮没有接,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带手机,又或者是故意不接他电话。
最后才发现不是打不通,而是没信号,一点信号都没有。
那糟糕了……怎么办,现在外面音乐那么大声他拍门会有人听见吗,就算门口很可能站着人,也不会想着给他开门,就是故意整他。
所以多行不义必自毙,‘宋且’啊宋且,拿到你这个剧本也真是活得不容易。
宋且知道运动时间不过四十分钟,先找了个位置坐下,往后靠着架子,却坐立难安,因为胸口又开始疼了,不一会额头的汗从脸颊滑落,密密麻麻的疼痛感从心脏处弥漫开,心跳急促。
在安静的环境下这样的心跳声更是震颤着耳膜,开始出现心慌。
他开始掉眼泪,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让他太陌生,好像比那一次在小树林里的还要糟糕,喘不上气,不断的深呼吸都很难顺畅,浑身发冷。
前段时间发烧的时候医生跟他说过,他是属于罕见型复杂先心病,需要不断做手术,只要病情变化一次就得要做手术,一辈子都要复查,术后长期吃药,可以说是心脏病类型里算是幸运的,但也是煎熬的。
若是他再频繁出现发烧的情况就得要做开胸大手术。
距离‘宋且’上一次做手术才一年多。
如果他严重了,那就得他体验开胸大手术了。
呜呜呜呜呜……
怎么办。
他得活着离开这里。
于是他站起身,强忍着不适走去窗边,试图拍窗呼叫,但音乐声似乎太大了,并没有引起什么动静。又走去门后,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破门。
但他还是高估自己了。
最后因为站不住也坐不住,只能躺在地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遗书内容在脑海里都想好。
买的山海科技股赚了那么多钱,那就捐给那些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小孩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器械室门外响起慌乱开锁的声响。
直到门都被打开的瞬间,光线涌入室内,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握着门框,气喘吁吁,较沉的呼吸频率听出着急的程度。
宋且听到声响,但他已经哭得不能自已,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他似乎不耐受这样的病发情绪。
却在下一秒,门又关上,短暂的光源被吞没,又恢复黑暗,但刹那后器械室的灯亮了起来。
陆北淮把门锁上,看着因为躺在地板上,把身上白衬衫都弄脏的宋且,见他哭得脸色潮红,捂着心脏,表情很是冷漠。
胸膛却上下起伏得厉害,背后的衣服全是汗,垂放在身侧紧攥着的手看到人了才慢慢松开,指尖却是颤抖的。
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恐慌。
“……北淮。”
这声带着哽咽的叫唤在器械室响起。
陆北淮垂下眸,见宋且那张白净的脸被灰抹了几处,脏兮兮的,泪流满面,像只可怜虫,还被人欺负了,这家伙竟然还会被人欺负,他怎么都想不到这家伙竟然会被人关在器械室里!!!!
——陆北淮,我帮你把宋且关在器械室里了,不用太感谢我。
——谁让你把他关在那里的?
——他都已经不是宋家的大少爷,那他之前欺负你的那些算什么。
——要算也是我算,关你屁事。
直到宋且抱住他的脚踝,仰起头,眼眶湿漉漉满是哀求望向他。
“我胸口好疼,你可以抱抱我吗?”
宋且哭着心想,这是本i人最勇敢的一次了,都说出要抱抱的话。
在他以为陆北淮不会理他的,就感觉自己的嘴巴又被塞进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