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差,是每次到了晚上就开始在池子里一片片撕身上的鳞片。
像是自.虐一样,将自己弄得鲜血淋漓。
可惜每到第一天早上,她就会重新长出完美、漂亮的鳞片,而司徒锦家的佣人最近花的最多的功夫就是清理这一大片带血味的池子。
刚才就才换过水,又不知道惹得那小祖宗哪里抑郁了,将水拍得到处都是,司徒锦都没脾气了。
现在她抓住舒窈,就像抓住了救命恩人。
“杳杳!”
司徒锦还顺便看了眼正在她的伞柄上乱爬的小章鱼,见到她把这个拍卖会的人说快死的小章鱼养得仍旧活蹦乱跳,登时来了信心,“快!她就交给你了!”
舒窈:“?”
她看了眼那条人鱼格外戒备地盯着自己的眼神,还有在水池下兼具力量与美感、隐隐绷直的鱼尾,过了几秒,诚实地摇头:
“我家养不了这么大的鱼。”
顿了顿。
她又低头看着不知何时将自己在伞柄上团成一团、气鼓鼓地瞪着那条人鱼的小宠物。
失笑道:“而且就算地方够,她可能也不太安全……我的小章鱼很爱吃醋。”
……
正在思考怎么把这条用美貌诱惑人类的低级寄生种撕碎的小章鱼闻言,身上的杀意骤然退散。
它触足松开了缠绕伞柄的动作,改而攀上舒窈的指尖。
特意用收敛了口器的触手包裹着对方的五指,小章鱼努力将自己的气息涂抹上去——
没错。
是它的,这是只能被它独自享有的……
【杳杳】
很细微的声音,在池子里的水花再度被那鱼尾掀起时,轻轻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