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舒窈也喝了酒。
还是司徒锦叫的外卖,只不过是几瓶啤酒,就把她给灌倒了,好朋友说什么她都点头,只觉心中有一股郁结需要抒发。
等到第二天被上班的闹钟吵醒。
手机上就多了一条相亲会的定位和地址。
像是怕她反悔,司徒锦千叮咛万嘱咐,说已经把她的名字报上去了,也帮她交了相亲的入场费,让她不许浪费,就算找不到合适的人,也一定要去走这个过场!
然后……
她就这样遇到了蔺然。
舒窈从蔺然这里,体会到了许多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若不是林静姝总是出现,她真的很少再去想那段糟糕的恋情。
可是直到现在,舒窈才知道。
原来自己被伤得那么深,而且那伤痕还埋在自己的心中,最后还诱发了精神病!
三省吾身的舒窈将人生捋过很多遍,认为对自己造成最大打击的可能有两件事,一是母亲的去世,二是前女友的劈.腿。
但是这些天见到的幻觉里,舒女士从来没有出现。
所以哪怕她不愿意承认,也必须得正视这个问题,没错,她这些天的状态就是和那段失败恋情有关系!
……
“呜呜呜……”
舒窈越想越不理解,自己怎么会对前任用情如此之深,但她现在病情愈发严重,以后肯定是瞒不下去了,所以还是决定主动向蔺然坦白,并且跟她很诚恳地剖析自己的内心,试图得到女友的理
() 解,即便这真的很难为情,她都羞耻到要流泪:
“我真的没想到她对我影响这么大,也没想这么在意那件事的……我以为早都结束了……()”
对、对不起,要是我早知道我会因为这个生病,我就不会这么快开始和你的恋爱了,你现在肯定觉得很受伤对不对?呜呜呜对不起!?()_[(()”
听见她在怀里又哭又道歉的蔺然:“……”
她表情很少这么微妙。
因为完全没想到舒窈还能给这所谓的“精神病”圆上理由。
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完全不想再从舒窈的口中听到“木青”和“林静姝”这两个令她深恶痛绝的名字。
于是蔺然低头去吻女友的唇,一边亲一边哄,“不会,这不是你的错,你的事情也和那个人没有关系。”
“有关系的呜呜呜……”舒窈在这个将唇齿里的酒味弥漫到女友身上的吻里挣扎着清醒,说话时眼泪还在往下掉:“我好在意,我太在意了才会这样——”
“我会好好治的,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蔺然艰难地试图转移这个小醉鬼的思路:“我不会离开你,但是——”
舒窈得到最想要的答案,迫不及待地再度确认:“你不会骗我吧?”
“不会。”
“那你、你会像她一样劈腿吗?一边骗我说不在意,一边偷偷找其他人,说受够了我发疯的样子,需要其他人的慰藉?”
蔺然陷入沉默。
像是终于确定此刻跟她光用语言的方式很难沟通。
柔软的格子沙发里忽然冒出一根斑斓的黑红色触手。
紧跟着是第二根、第三根……方才充当过扫地机器人之后就一直安静蛰伏在旁边,甚至都没有进入拟态状态的它们就这样开屏般在舒窈面前摇晃。
明晃晃地映在了她的浅色瞳孔里。
直到确认她将这些触足看得足够清楚、注意力再也无法从自己身上转开,去思考什么不三不四的角色,蔺然才恢复从前温柔的模样。
她抬手捧起舒窈的脸,语气温柔、却透出不容置疑的气势:“劈腿吗?”
“你问的是哪一条?”
“我和它们,都可以一一回答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