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东尽是对那朵玫瑰感兴趣,直接就将它摘了下来准备别到东尽的心脏处。
东尽见状快准狠地抵住了雷鸣探过来的手。
开玩笑,谁知道这家伙拿着花是要递给他还是要刺穿他的心脏?
“看不出来你这么喜欢黑玫瑰。怎么?白天被刺得还不够痛是吧?”东尽一时间有点摸不清雷鸣的目的,只能先声夺人地挑衅两句探探水。
雷鸣本就没那么容易被激怒,特别是在他已经改换心态改变策略的情况下。
见东尽拒绝后,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嗤笑着收紧了捏着玫瑰的手,玫瑰花枝上残存的些许倒刺却根本扎不进他的皮肤。
随着花瓣被一寸寸捏碎,他慢条斯理地擦着指间浸上的花汁,尔后对东尽重新伸手道:“既然不要花,那就直接来跳舞。”
花和跳舞之间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逻辑关系吗?
东尽听着雷鸣那理所当然的邀约,刚想拒绝就听对方继续道:
“一支舞,一张歌剧院的票。”
利诱可算是被你给玩明白了。还没找到白昼神格的东尽闻言心念一转,然后半点不带犹豫地搭上了雷鸣的手。
对他来说,花和舞之间没有逻辑没关系,只要戏票和跳舞之间存在等式就行。
东尽没和别人跳过舞。他不知道正常的交谊舞跳起来是怎样的感觉。
但他很清楚地感受到,和雷鸣跳舞,就像是真正意义上的刀尖起舞。
哪怕音乐温柔,哪怕气氛松弛,可只要一对上雷鸣那暗金色的眼,以上一切都烟消云散。
这个披着人皮的怪物如同暴风雨亲临。
他投下的每一个眼神,靠近的每一次呼
吸,都带着人类所难有的狂气和暴烈。
“东尽。”此刻就连他的声音都像是点火后的硝烟,满怀暗哑,灼人肺腑。
看在戏票的份上,被雷鸣固有的侵略感给激起攻击本能的东尽勉强耐着性子,静静等着他把话说完。
而就在雷鸣喊出他名字的那一刹那,此刻正在他们不远处和另一位主播跳着舞的菲琳又一次神色纠结地看了过来。
——因为她又感知到了雷鸣的情绪。
——那种满是杀意、又强自按捺的情绪。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那铺天盖地的杀意下,分明还充斥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欲望。
是杀欲?恨欲?食欲?还是别的什么?最擅长辨别情绪的菲琳第一次无法分清。
这就导致她当时即便想告知东尽,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于是今夜这场宴会上,永远克制不了好奇心的菲琳又一次试图感知雷鸣的情绪。甚至为了感知清楚,她还特意付出了一点代价。
而这一次,她不但依旧没有分清,反而愈发陷入了更深层次的疑惑漩涡。
不仅是因为雷鸣的情绪一再压抑一再翻涌,更因为这个怪物的杀意与欲望背后,还带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比他现在更深重千倍万倍的复杂情感。
那种感情,纯粹的恨不足以形容,单纯的爱无法与之匹敌。
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爱恨欲望本身。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她该将这一切如实告诉东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