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分的区别,明明是跌宕里世界的天与暴君,如今竟然是连脸也不要了。
每一次从外面传来禅院悠依和禅院甚尔又如何如何的消息之后,他实在是狠的抓心挠肝,倘若他不是术师,那怨念都足矣变成特级咒灵了。
而就在他因为极度妒忌自己的弟弟妹妹却又不愿意承认,日复一日心态变得逐渐扭曲之时,他也如同曾经的禅院扇一般,听到了“那位大人”的声音。
“那位大人”这一次并没有将一切都全全交给他,反倒是一点一点的做局,先是尝试在那次的【帐】的事件能否攻心战术,答案是禅院悠依不受影响,便改变了思路,朝向禅院甚尔的那个妻子下手。
将禅院悠依引诱入这层结界之中——如若她能站在那法阵上,一切便已经可以落在帷幕了。
他们甚至通过那位大人的能力设置了一个虚假的“束缚”,目的在让她觉得她的心脏被把握在手中……事实上是并没有的,只是那痛感也足够让她认为确实如此了。
禅院甚一以为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他笑起来的样子又疯又颠,只是搭配那张扭曲的脸,根本就没有自己弟弟的万分之一好看。
这会儿的甚一又想起来那禅院直哉臭小子说过的,他这张脸比起甚尔根本毫无可取之处的话就气的牙痒痒。
料理完了那个老头……之后便轮到那个臭小子……
禅院甚一的心里正打着盘算呢,然而烟尘散去之时,他并未看到设想之中禅院悠依已经被他的强化版本术式,打到了东一块西一块的场面。
“……”
他的嘴巴怯懦的动了几下,明明已经拥有了来自“邪神”
的力量,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_[(,先从气势上就输给了来人半截。
那是一位身材高大纤长的棕发金瞳男子。
他身着一袭鎏金色外袍,衣摆行走间有龙鳞浮现,方才的少女这会儿从青年的怀中缓缓的俯身而起,她回过头,目光淡淡的望着他们的方向,而她的手依然轻轻的握着青年的手。
倘若换成更加年少一些的时候,她就会坐在摩拉克斯先生的一边的臂弯里,这样看起来压迫感更强一些。
不过现在,也还好了。
——压迫感。
这是所有禅院族人的最为直观的第一反应,甚至有见过他的在高层的长老们反应了过来,这个男人比许久之前的气势还要更加强大了一些。
是帝王君临天下的压迫感,也是曾有无边杀伐之相强大的魔神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别!别过来!”
禅院甚一的嗓子被踩住了咽喉似的,叫的格外嘶哑难听,他抬手凌空一指:“你再过来,她的心脏就会爆裂而死!”
果然,随着他的说法,身边的少女的身形很明显的摇晃了一些,钟离的动作稍显迟疑。
悠依的唇角咬出了一丝血来,她咬牙切齿的轻轻擦了擦:“真要爆的话早就爆了,只是有些疼罢了,根本算不了什么。”
于是钟离又是欣慰,又是心疼,他用更加压抑的目光望向了面前的这群乌合之众。
“我似乎曾说过。”他缓缓的抬起手:“倘若你们在为难于她,我定然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刹那间,狭长的金光撕裂了黑灰色的天空,而破开了天际的则是一道由远及近的巨大星陨。
禅院家的族人们想跑,可他们的周围却噼里啪啦咣咣钉死了一圈岩脊,直叫人退无可退。
“大人!大人!”
悠依听到有人在其中撕心裂肺的喊:“救命啊!大人!”
又补充了一句:“其实阵法已经好了!离拿下那禅院悠依只有一隅之隔了!”
果然,随着那话音刚落,有一侧的岩脊破开,一群禅院族人们,使劲的你推我搡着,这会儿身为咒术师的十八般武艺倒是都一并使了出来,也不管加强的力量有没有打到自己人了。
所有人都想从这场源自神明的审判之中活下来,他们这个时候才绝望的意识到了自身能力的渺小,还有格外怨憎的望着那边完全处于岩神庇护之下的少女。
“该死的!别碰老子!”
“我可是家族长老!”
“老东西,旧时代的遗物早该去死了!振兴禅院的任务应该留给我们这些年轻血液!”
他们彼此之间都呈现出了最为丑恶的一面,且你推我搡,手上的动作不停,一片血肉横飞,间或者有人在惨叫。
头顶那极其富有压迫感的星陨的速度抓紧慢了下来,也同时给了几乎所有人“兴许可以逃走呢”的可悲念头。
可就在这一刻,有位少年的声音在他们耳畔轻轻响起。
“欸~~别想逃开哦。”
那属于风神的狂风一卷,他们连滚带爬的统统翻了回去,而“罪魁祸首”其实是一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少年,他悠哉悠哉的在半空中摇晃着双腿,笑吟吟的瞥着面前这群人,就和做什么游戏似的,一旦有人想要往岩脊外围爬,便抬手裹挟着飓风一吹。
“温迪哥哥。”
悠依轻声喊。
“欸~”温迪听起来十分喜欢这个称呼,显年轻,像那边的老友就只能被喊叔叔的份,他笑的一脸阳光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