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案,窗户上贴着红绸裁剪的窗花,红烛摇曳,胭脂色的纱幔随风摆舞,入目华丽夸张得她都说不出话,院子里,客厅内所有的家具都被换掉了,清一色的古制。
就连她的床就被换成了紫檀雕花纹床。
她想起刚来来的一路,发现从滨江别墅到岑家公馆,铺了长达十五公里的红毯,那上面铺着数不尽的玫瑰花瓣,所有的树木都挂着红绸带,鸟鸣啁啾,一派万物复苏。
听说,闻则琛更是包下方圆千里的烟花,共同庆贺这一天。
他真的按照她的要求,最大程度地还原了传统婚礼。
岑璃坐过来,嗤笑一声看向她:“瞧瞧你,你看你没出息的,鼻子都快惊掉了。”
岑溪:“这些都是你和爸爸妈妈准备的吗?”
“当然不是,”岑璃扬眉笑着,“我们可没那个本事准备得这么完善,都是姐夫准备的,他派人过来弄的。”
岑溪低下头,抿唇笑了笑。她注意到岑璃对闻则琛的称呼,从“闻总”转变为了“姐夫”。
说明她如今是真的诚心诚意接纳了他们的爱情。
“之前我听你说想办个古风婚礼,还没当回事,我觉得这太复杂了,谁有那个闲工夫操心这么多细节,”岑璃拍拍她的肩膀,感叹道,“没想到你还真拉着这么人家总裁下水了,人家愿意为你做到这份上,不得不说,你命真挺好的。”
岑溪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酸。
“姐,这嫁衣是不是很豪华?”岑璃凑到嫁衣旁边,比划着,“姐夫真的太爱你了,单说这凤凰步摇,就得花了一千万呢。”
岑溪的这套嫁衣是闻则琛花了千万高薪请来一位国家级匠人手工艺老师傅制作的,该师傅为古服饰专家,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念在闻则琛对妻子浓厚的爱,这才将他的团队聘请过来。
款式繁复,却不见任何累赘感,摸起来更是无比轻盈。一针一线都是亲自缝制,上面点缀着上百颗珠翠,价格昂贵,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这嫁衣最开始的板式,尺寸已经非常合适了,岑溪满意得不行,可闻则琛本着精益求精的态度,又让老师傅的团队修改了三次。
岑璃:“你这衣服估计都可以申遗了。”
岑溪笑了笑:“我才舍不得。”
岑璃啧啧:“是啊,你舍不得,这嫁衣可是凝聚着你老公对你的一片真心,金钱买不到。”
可能是明天就要举行婚礼的原因,岑溪晚上没由来有些紧张,翻来覆去没睡着觉。
从网上找了找原因,这叫做婚礼前综合征,大多数新娘都会出现失眠现象。
岑溪
() 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突然收到了闻则琛的消息。
闻则琛:【睡着了吗?】
岑溪笑着回复:【听你这么问,那我就知道,你肯定也没睡着了。】
闻则琛:【怎么睡不着?】
岑溪:【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婚礼是女孩子最重要的一天,那么多亲朋好友会过来,想想还挺紧张的。】
闻则琛:【我跟你不一样。】
闻则琛:【我是因为不习惯我太太不在我身边。】
岑溪扑哧一声笑了:【你数一数,还有不到六个小时就见到了,至于想我吗?】
闻则琛发了条语音过来,在无尽寂寂的夜色中,他的声线显得清越温柔:“身为你的先生,难道不能随心所欲想念自己的太太吗?”
岑溪突然想到,从最开始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他,到如今成为她的丈夫,不吝啬表达爱意与想念的男人,也不过是经历了一年时光。
她心脏某一个缺失的角落,每天都被爱意填补得满满当当,在摇曳的春风中肆意猛长。
想了想,她回复道:【我也很想你。】
岑溪关掉灯,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容,顺利入睡,还做了场有他的好梦。
第二天清晨,她被鞭炮声吵醒。
造型团队在凌晨五点钟赶来,为她梳妆打扮,换好婚服,交待着各种婚礼的细节。
每一分每一秒对岑溪来说都无比漫长,她伸长了脖子往外看,等待着前来接亲的闻则琛。
终于,她盼来了一阵热闹的吹锣打鼓的声音,赶紧对着镜子整了整嫁衣,突然没由来地紧张起来。
岑溪推开门,从楼上往下看去,不自觉弯起唇角。
眉目清冷的闻则琛穿着长袍马褂,上面绣着麒麟,款式修身,衬得他长身玉立,英俊高贵不可攀。
光影绰绰,闻则琛手中拿着迎书,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朝她勾勒出温柔笑意:“闻太太,我以终身为聘,你愿意嫁给我吗?”
望着他英俊清隽的面容,岑溪心脏怦怦乱跳。
只是一天未见,思念如潮水淹没了她。
她想起几天前,二人经过一间教堂。
他突然停下脚步:“英国学者曾经说过,新人结婚的时候,应该把手放在《进化心理学》和《自私基因》这两本书上宣誓——我将违背我的天性,忤逆我的本能,永远爱你”。
人生而自私,有了爱才会心甘情愿与本我对抗。
闻则琛眼眸深邃温柔,视线停在她脸上,语气低沉而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