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祖师殿里供奉着的那张无为道人的画像,突然有了变化,水墨色的画像穿上上彩衣,就像神像的神衣。
王燃咋咋呼呼的,一大早给许白微打电话,说了这件神奇的事,许白微笑了,这个晚上,她又梦到了师父,也是穿着彩衣的样子,老头似乎很高兴。
到年中的时候,周旭去投胎了,终于排队等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好胎,下一辈子去做家庭美满、丰衣足食的少爷。
排了一整年的队,之前总是问老九什么时候轮到他,走的时候又还有点舍不得,但一想到前途光明,又高高兴兴地走了。
这时候三元观扩建的部分,终于也差不多完工了,工期之长,但最后的建筑效果的确美观。
终于将祖师殿里跟祖师爷挤一屋的两位搬了出去,只是之前打算的让纪道士和师父住一屋,现在两位都今时不同往日了,所以一人住了一个单间,加上早就计划了的玄坛殿,新建的四间神殿就去了三间。
这两位搬出去之后,祖师殿里每天烧香都烧得特别快,偶尔因为下
雨天气没注意到,香受潮了,祖师爷都好脾气地受用了,显然不用跟人挤之后,他老人家的心情畅快了不少。
财神像定做好了之后,开光,迎回三元观,等玄坛殿落成,白玉团的担子就轻松多了,大半时候都在跟大家一起玩儿L。
许白微记得白玉团当初来三元观的起因,所以也跟他说过,他在观里这么久,也帮了大家很多忙了,当初他在宋春林手上被胁迫,也不能全然算是他的错。如果他更愿意去看看更广阔的世界,是可以离开三元观的。
白玉团思索了几l天,最后还是决定留下,他喜欢这里,要是实在偶尔想出去了,就出去玩儿L几l天,短暂的旅行过后,还是想回来三元观。
白黛玉现在不算无证行医了,既然常锦秋一条蛇都可以弄到人类户籍融入社会生活,她当然也可以,还专门去考了医师证。
观里塞了一堆病人们送来的锦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白大夫是什么经验老道的老医生。
许白微现在不拦着她开诊所了,甚至愿意出钱给她盘门面,但白黛玉自己懒得搞了,现在想找她的人都知道她住道观,省得费那功夫,还要去应付人类这样那样的管理手续。
常锦秋还是每逢蜕皮期之前就会到三元观来小住,他的脱敏疗法的确管用,现在白玉团已经不怕他了,甚至他偶尔坏心变成蛇身,冲着白玉团张大了嘴,白玉团还能气定神闲地帮他看一看有没有蛀牙。
只是常锦秋来小住的时候,的确是有狗仔来盯着三元观,甚至常锦秋定时住道观的消息已经不新鲜了。
有常锦秋和三元观双担的网友,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气愤地跑到三元观微博下面留言:
——不是不收义工吗?!不是不让人住观短期修行吗?!为什么常锦秋可以住?!
——小老板把常锦秋赶出来,让我来!
——懒东西一年到头几l个月不上班,住什么道观,不如给你爹腾位置,你爹上班上得人都要没了
常锦秋偶尔会回复,堂堂柳仙儿L,嘴巴那是半点不饶人:
常锦秋v:不懒,在干活,特殊工种。看来上班强度还不够,在这瞎逼逼。
回消息的时候,人还坐在麻将桌上,他先胡了,在等后面几l个。
五只仙儿L,常锦秋在的时候就四多一,白玉团顺理成章地被排挤在外,坐不上桌子,只能在旁边看着。谁叫他老是赢钱呢,人够的时候都不像跟他玩儿L。
因为刚才常锦秋赢的时候白玉团正站在他后头看,黄皮子输不起,大叫:“绿茶精你是不是在帮他?!你别忘了他可是蛇!”
白玉团叫屈:“没有,你自己脑子笨,技术差,还怪这个怪那个……”
听见他们几l个在吵嘴,观里几l人都习惯了,这种戏目是三天两头就上演一次的。
殷符言把之前那个被他收走的垂枝梅木雕种在了院子里,本来就是活的,入土就长得飞快,到如今已经亭亭如盖。
春天虽然已经过了,但却花期常驻,一树粉梅是这一条街的靓丽风光,一旦雨打花落,就是满地柔情。
王燃问过他怎么把给微姐的礼物种下去了,殷符言说,她不喜欢木头,那就送她花。
这话酸得王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现在算是锤了,一天到晚叽叽歪歪。
三元观里的人都接受良好,毕竟也耳濡目染这么长时间了,只是知道之后的许父许母心情略微难以言喻。
不过微微自己就搞玄学,找了个道士似乎也顺理成章。
许白微现在晒太阳,都把摇椅摆在院儿L里的垂枝梅下面,让阳光透过枝干缝隙照下来,不烈也不阴,闭眼享受刚刚好。
白玉团从后院气冲冲地出来,变成鼠蹲在许白微旁边晒太阳,许白微伸手rua了几l下。
“生什么气呢?”
“他们几l个谁输了都怪我!”
许白微哼笑:“嗯,鼠好他们坏。”!
之后的某一天,祖师殿里供奉着的那张无为道人的画像,突然有了变化,水墨色的画像穿上上彩衣,就像神像的神衣。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