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撑伞的没了,见不得光吧。”
“啊?”信众有点迟疑,然后往外看了一眼,今天的确是个艳阳天,才早晨都已经明晃晃的了,这才自以为听懂了那姑娘的话,“哦,大太阳是晒得人头晕,我太阳天出门也是必打伞的,不然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今天正殿的值殿换了个五神教的教众,有点巧,正是昨天那个值殿在外边跟人蛐蛐她的另外那个。
已经听说了许白微昨天就有一些讨人嫌的发言,今天这个值殿当然不会觉得她刚才是不会说话,脸色那是相当的难看。
许白微笑着回望过去,新值殿的脸色却并没有因此好转,反倒有点像被挑衅一般,多添了一丝愤怒。
她问过丁道长他们,上风山这些五神教教众,是会一些
法术,还是只是普通人?
丁道长说只是普通人而已,被蛊惑了的一群拥趸,拿来维护上风山运转,更好网络信众的工具人。
五通这样的野路子,能有什么成形的法术系统可以传授给它的教众。
昨天后半夜的时候,老九带来了个好消息,阴律司听取了他的建议,立即作废了破钱山的垃圾回收制度,具体有没有吃里扒外的家伙,阴司会细查,但应当不会阻碍她想要办的事了。
许白微今天白天,就是来看太姆祠里情况的,那些来“借债”的,除了借纸元宝回家之外,还有另一种方式,就是抽签。
这个方法就广为人知了,也更满足一些求财者急功近利的心理,借纸元宝回家还得等上好几天才能得到结果,知道到底借没借到,但抽签立时就能知道了。
今天她在太姆祠门口转悠了半天,少说看见了七八十个求签的信众,但结果都不太理想,神通广大的太姆就跟法力用尽了一样。
借不成。
借不成。
还是借不成。
……
如果说七八个借不成,那可能是借债人自己的问题,但七八十个人,那就不对了,或者换句更直观一点的话,大半天下来,没有一个借成功的。
观察到这个结果,许白微心中一喜,成了。
只要信众图不到眼前肉眼可见的好,那用不了多久,上风山信仰就难以为继了,信徒、信徒,可来上风山绝大多数人,都是信利,而非当真虔诚地信五通。
这是绝了后患,但还是得把眼前上风山这五通给铲除掉,否则以它那狡猾劲,要是流窜到别的地方,说不得就会产生另一个上风山和五神教。
借不成的人太多,加上今天太姆绘像上莫名少了一个使女,太姆表情瞧着也不太对劲,信众显得有点惶然,不太安宁。
值殿的五神教众就更火急火燎了,一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太姆绘像上的一个使女莫名消失了,二为眼前的烂摊子,不知道怎么太姆不灵验了。
许白微伸手拨了拨挂在腰间的青囊,青囊,是装道人用的炼丹秘方和诵经经书的,道书称赞青囊“二尺纵横布,包囊太虚空”,那装一只女鬼自然容纳得下。
她笑了笑,你的撑伞丫头在她这里。
昨天是为了等老九的消息,今天白天人多不方便,等到入夜大多数人下山,就可以动手了。
许白微将这好消息告知赖会长、丁道长他们之后,几人皆喜,但却不知道许白微是怎么做到的,细问之后,闻及涉及阴司腐败,都十分感慨。
怪不得上风山这么顽固,竟然跟下面扯上了关系,看来阴间阳间都一样啊,没什么区别,都有这么多藏污纳垢的地方。
夏灵宝:“啧啧,果然还是下面有人好啊,办事效果都事半功倍。”
许白微笑说:“或许可以重新组织一下措辞,这叫阴阳两界联合执法,正风肃纪。”
一行人回到斋房,在殷符言和夏灵宝住的
那间最阴湿的房间里,把青囊里装的那只昨晚上来骚扰殷符言的女鬼放出来。
女鬼一被放出来,就被一群牛鼻子围在中间。
女鬼:救命TT.
女鬼瑟瑟发抖,就像丢进虎笼的鸡腿,周围一圈虎视眈眈。
女鬼跌坐在地上,望了一圈,还是觉得昨晚上那个姑娘看起来面善一点,以为是个好捏的软柿子,就——
抹着眼泪去扒拉她,说着:“姑娘你听过聂小倩和宁采臣的故事吗?我本意不想害人,都是被那好色五通强娶回来的好鬼,被逼迫为它做事的,就像被黑山姥姥掌控勾引书生的聂小倩……”
她一边说,一边装哭去瞥面前的许白微。
却见她似笑非笑,心里咯噔一下,用了这辈子最高的情商,立马改口:“不不不!我不是聂小倩,你才是!我就是一画皮鬼,他都是看见你的脸,才愣神的,真的!”
这掐头去尾的几句话,说得在场几个不知情者几脸迷惑,什么玩意儿?
但目光还是在许白微、殷符言和女鬼之间扫来扫去,不怪大伙什么都不知道却直接锁定了殷符言,在场符合“宁采臣”定位的只有殷符言和夏灵宝,可后者昨晚可是遇见假师父去了。
夏灵宝顿时想起早上许白微问殷符言的头,好奇地问:“所以你俩昨晚干啥了?他头怎么了?打鬼打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