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韵一直记得许白微之前的提醒,从泗阳回来之后就去医院做了检查,果然已经怀上了,她当即就决定要来三元观上香。
来的时候,许星河带了足足两米多高的大香来,他自己拿不了,还让人帮他一起抬,说点燃了插在前院里的那个大鼎里做最显眼的一个!
许星河:“我的香又高又粗,显眼一点神仙都能先看见我,我本来还想买更大的,卖家说供香塔的还有六米多高的大香,就是那实在太大了不方便拿。”
他一边说,脸上表情还有点惋惜,但是看见自己带来的两米多高的香插进香鼎也十分气派,还是挺满意的。
章韵是公众人物,但私人行程里就做朴素打扮,戴了个口罩,大黑墨镜什么的就免了,到道观里来就别搞那么浮夸了,而且她又不是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在外面的时候有狗仔跟她,快要到地方了,她让人专程下去警告了回,就跟到这里,别打扰了公众秩序。
因为这阵子白玉团的关系,最近也有不少年轻人上三元观来了,但还是周围的中老年居民更多。章韵戴着口罩,也就没人认出她来,香烟缭绕的一片祥和中,在一众香客中活动,大明星来了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
“大师,多谢你上次提醒我,我是在备孕,但因为还不着急所以平日里没去想那回事,加上工作一忙起来,压根顾不上,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都没这么快发现。加上你上次帮了我那么大忙——”
可能是因为现在是半个做母亲的人了,章韵如今说话时的情态都带着一丝温婉的光辉,但她话还没说完,话音突然戛然而止。
许白微扭头看她,见她看向一边,表情是一脸惊吓。
“嘁……”正散步的黄皮子从她面前走过,瞄了章韵一眼,又拖着尾巴大摇大摆地走远。
许白微笑道:“别怕,它现在没之前那么野,不会再闹事了。”
章韵缓缓吐了口气:“没事,我就是突然看见有点吓到了,有你管着,我不害怕。”
“对了,观里有什么需要建造或者翻修的吗?好不容易来一趟,我想给三元观捐一笔钱,我现在也有宝宝了,就当作多给宝宝积点福吧。”章韵摸了摸自己尚且还平坦的小腹,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
她之所以这么问,是能看出来三元观前不久才翻修过,外面的围墙和大门,明显才动工过不久。
信众主动要捐给观里的钱,许白微不会推辞,不过她绕着观里看了一圈,暂时发现还有哪里需要改动的,之前虽然说要扩建,但目前暂且不合适,王燃一个人怎么都忙不过来的。
她摇头:“暂时没什么要改造的,要是以后有需要以后再看。”
章韵无奈:“那好吧,我先捐着五百万,要是以后有需要了你们也好有经费。”
王燃刚好路过,恰巧听到这一句,不由得抽了口气,加快脚步走过去,还低声念叨着:“观里还真是要发财了,大世面啊,别说五百万了,前不
久还在借钱呢!”
许白微:“……………………”
这些日子许白微也会跟他说一些他来之前三元观的情况,包括买下三元观的一百万都是借的,所以贫穷的印象一直深入人心。
节俭度日也没什么,但不能随便在外人面前也表现得这么寒酸啊喂!三元观和观里的神仙也是要面子的!
章韵捂嘴笑了笑,说:“有仙则灵,别的都不重要,以后三元观香火一定会越来越旺的!”
许白微勾唇:“借您吉言。”
章韵的通告很忙,今天是百忙里抽时间出来的,所以也没多待,又寒暄了一会儿之后就走了。
许星河留下了,他比不上章韵那种大忙人,之后要回家歇着,干脆等着许白微一起回去。
他在三元观里逛来逛去,见了王燃这个正经道士,也见了今天络绎不绝来的这么多香客,不禁咋舌称奇:“真是想不到,这么短时间,竟然给你做得像模像样的,说是一直开在这里七八年了也一点不奇怪。”
许白微:“还成,运气不错,比我想的好一点。”
在看到殷符言之前都一切如常,但许星河看见他后,眼睛就落在了人家身上,眼里满是狐疑,又装作漫不经心地反复打量。
然后凑到许白微面前小声问:“那人是谁啊?海大的同学,还是学长?在追你?”
他这么猜也不是毫无根据的,他看起来跟王燃,还有许白微那个道士同学不一样,应该不是道士,但看起来又对三元观熟门熟路的,肯定不是第一次来了.
许白微:“不是,一个志同道合的的朋友,就你想的那样,搞玄学的。”她跟许星河说话一贯简单粗暴,说得多了他也听不明白。
他还有点难以置信,“搞玄学的还能长成这样?我看他跟你们观里的王道士还有你那个道士朋友看起来都不一样啊,微微,你别是被人骗了吧?”
“兄弟,怎么还以貌取人啊?要说骗人,咱微姐就是个大神棍,谁还骗得过她啊,她骗别人还差不多。”王燃插了一句进来。
他正端着个筛子,里面装着些香,最近下雨空气有点朝,趁着今天出太阳端出来晒一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