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她心里就难受得紧。
许亦宛站在门口,朝远处许白微的背影望去,今天她换了身嫩黄碎花裙,跟她昨天风格不同,但不得不承认,她的外形是精致好看的,似乎半点没有被之前的生活磋磨。
许亦宛很不想承认,她的难受里有一部分是因为她看起来大方漂亮。她原本预设的是,找回来的是个普通、平庸,甚至上不了台面的农村女孩儿,这样自己甚至是愿意主动帮助她融入这个家。但是如今这样,让她无所适从。
许星河这边,借着熟悉环境的由头,带着许白微把庭院里每一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还是说我们家风水不好?”许星河急切地问。
许白微摇头:“不是,如果是风水问题,受影响的就不只是爸了。”
鉴于许星河昨晚的提醒,她也改了口。
“再看看屋子里吧,”许白微顿了顿,“比如摆件之类,尤其是属于爸个人常待的地方的。”
许星河思考了会儿,带着许白微进了许父的书房,最后也的确如她想的那样,在博物架上找到了一个巴掌大的玉雕白象,玉雕上笼罩着一团浓黑的雾气,如活水一般涌动翻滚,几乎将白象包裹在里面看不出原本的面貌。
许星河见她视线落在那个玉雕白象上,那个白象是爸生意上的朋友送的,这么个普通玉雕,他也就没往那上面想。
他把白象从博物架上拿下来,介绍说:“这是爸他朋友送的,汉白玉雕的,爸可宝贝了。”
他拿在手中掂量了下,随口说:“就是有点轻,我还以为这么大块儿玉得重很多呢。”
许白微已皱起了眉,冷道:“因为它是空心的,里面放了东西。”
许星河一时有些怔愣,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半晌才一个激灵,烫手山芋般将玉雕白象扔回博物架上。
“就是这个玉雕有问题?是爸的朋友要害他?!”
许白微:“还要看这玉雕的来路,和里面藏着的东西是什么了,如果送玉雕的人知情,那就是他。”
许星河:“那怎么知道里面的是什么?”
“......”许白微不语,就这么看着他,看得许星河也意识到自己问个句蠢话,还能怎么着,砸呗!
他讪笑:“那、那就砸吧。”
砸玉雕会发出声音,肯定不能就在书房里砸。许星河偷着把东西带出去,跟许白微躲在后院里,找了把铁锤来,一锤子下去,哐啷一声,那玉雕白象就碎成了几块。汉白玉中间露出一个黑色的物件,许星河将那东西扒拉出来,顿时大惊!
那是个只有成年人拇指大小的,通体漆黑的棺材!
真是晦气!
许星河作势要扔,许白微就伸出手:“来拿。”
他飞快地递过去,许白微把小棺材捏在手里,拨动了下棺材盖,竟当真把棺材板打开了,这棺材做得精巧,并非模型,完全就是真棺材的缩小版。
打开棺材之后,发现里面还藏着一张符纸,将符纸拉出来,才看清上面滴着斑驳血迹,写着许父的名字和八字。
许星河虽然看不懂八字,但却认得出自己老爹的名字,顿时脸色就变得尤为难看。如果这东西是偶然得来的不祥之物,白象肚子里怎么会藏着写了爸名字的鬼东西,这分明就是送东西的人有意为之!
他沉声道:“就是这个东西会让爸他遭遇不测吗?”
碰见这种恶意害人的东西,许白微脸色也不好,她点头:“这是厌胜术的化用,厌胜术出自鲁班经,最初产生是古代木匠为了自保,古代木匠社会地位低,常遭遇主家看不起或拖欠工钱,故而在施工的时候留一些手脚。这个黑棺材,如果是放在房梁上,房子里住的主人都会相继死于非命。
但一则这不好实现,二则如果家里接连有人出事,必然会引人注意,所以送玉雕的人想了这么个办法,拿谋害对象的生辰八字放进棺材中,寓意活人进棺,早晚就是一个死字。”
“那要怎么才可以解决?”
许白微没答,将写着八字的符纸塞回小棺材里,纤细的手指在划动了两下,整个小棺材无风自燃,一会儿的功夫,连棺带符,全都化为了灰黑的粉末。
“好了。”
许星河讶异:“这就好了?”
“厌胜术本来就不难解,只消找到镇物,用火烧或油煎就可以解除。但我这边把它给毁了,施术的人马上就会知道,我们是自行处置的,爸他不知不信,对方还会不会再出手一次就不一定了。”
“那爸他不会再有危险了吧?”
许白微想了想,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紧接着就会有些小病小痛,公司可能还会亏一些钱。”毕竟着了人家的道,把这种东西放在身边好一阵子,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这个回答可没法让许星河满意,他心肝半悬着:“什么叫暂时没有?”
迎着许星河紧张兮兮的目光,许白微说:“我这边破了厌胜术,背后施术的人就会受到反噬,那自然也就知道没有得逞。到时候对方会不会再下手,不好说。”
“卧槽,那敌暗我明的,岂不是很难防?”许星河这下急了,一脸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