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落地以后,继续朝暮灵的母亲和其他吊唁者狂吠,一双发红的眼睛湿湿润润,叫声里仿佛充满了冤屈跟怨恨,至少,宁日潇察觉出来了。
光子觉得宁日潇和这小家伙都不对劲,只好笑着和在场的人说:“真不好意思,我们还有别的事,先离开了!”言罢给了宁日潇一个眼色,抱起小狗快步走出房门。
“我说你怎么回事啊?”脱离了那块溢满悲伤的地方,光子觉得外面的空气比较容易呼吸,同时对宁日潇的冲动行为表示不解:“刚才你没看见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我们的身上了吗?说好不能引人注意的!最好连花之国的国府都不要惊动啊!”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的脸色怎么这么差?”白颜看着一脸窘急的光子还有呆呆木木的宁日潇,担心不已。
“发现敌人了吗?”落痕一脸警惕。
“唉!”光子重重的叹了口气:“真不凑巧,刚来就接到这么糟糕的消息。新城主秋暮灵已经在两天前过世了,呆会可能就要出殡了。”
真是令人吃惊的消息,两个副使也有些傻眼。
“宁日潇,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应该马上把事情报告给碧姐,真是的!花之国国府是干什么吃的?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去通知我们!害我们白跑一趟!”
“不……不白跑……不会白来的……”宁日潇盯着某个方向,目光木然。
“你到底怎么了啊?”
光子话还没问完,宁日潇又不受控制似的往秋家跑,这可急坏了白颜:“小姐!小姐!”
“落痕,你和白颜在这里等着,我去追她!”光子把小狗往落痕怀里一塞,也掉头跟了过去。
人走的差不多了,这家人决定明天给女儿出殡。收拾房屋的时候,妇人从角落搬出一摞旧到发黄的纸,拿到灵前的火盆边准备烧掉,光子觉得奇怪,焚烧用的纸一向有固定规格,不可以随便乱取的啊,尤其是花之国这种比较迷信的地方。
“阿姨,暮灵走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光子上前问烧纸的妇人。
妇人头也没抬直接回应:“什么都没说,还有什么好说的,人一死,说什么都没用了。”
胸口猛然被钢刀刺穿一般,宁日潇痛苦的伏在地上,呼呼直喘。光子一惊,转身把人扶了起来:“你怎么了?”
宁日潇脸色发白,一双紫目失神涣散,浑身冷汗直流:“喂!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宁日潇!”光子一边用手拍她的脸一边跟身旁的人要水。
水沾湿嘴唇,宁日潇终于恢复了一丝清醒:“那个……给我……我要那个……”
光子沿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妇人正欲烧掉的那摞纸,尽管不解也来不急多问:“阿姨,你能不能把这个给我?”
光子向暮灵的母亲请示,妇人听罢提防的看了两人一眼,接着把纸胡乱的往身后掖,一脸不耐烦:“这是我们要烧的东西!给你们干什么!”
“给我……给我!快给我!”宁日潇竭尽力气嘶喊出声,那脸色惨淡的已经不能看了。
光子从没见过宁日潇失控成这样,顾不得其他了,狠狠冲那妇人说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