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以悠,你马上着人去月之国细细调查!”圣母当即下令。
以悠没有回答圣母的话,反而看向晴尊等候她的指示。直到玉灵碧点头,风摩神使才空气般的从原地消失。
然而,以悠并没有直接出城办理这件事,她提早赶到妙玉宫,等候静然的归来。
海蓁子要陪着静然回宫,一向依赖姐妹的静然这时却出奇的冷淡,在海蓁子完全搞不清楚她在想什么的时候,撒手离去。
桃花衰落的时节就要到了,它总是在开放最美的时刻凋零,难怪……妙玉宫从里到外,都用漫没的桃红铺盖,仿若花野间芬芳不断的香毯。
“你回来了……”
冷漠的问候打断无尽的哀思,静然转头,看到了与桃红并不相称的脸孔。
“我有话要问你。”
“如果是十年前的血案,不用再问,我已经招了。”
“哦?是吗?那个漏洞百出的故事,就是你心底埋藏多年的秘密?”
“你凭什么这么说?”静然收敛了柔和的气息,对待以悠同样的冷淡:“要办要杀,我都不会抵抗,按照光国的国法处置便是。”
踩过花瓣铺成的地毯,静然如一汪逝水从以悠的身侧流走,不着一丝痕迹。
至少,洞若观火的以悠此时此刻无法窥知她的心境。
“既是按律处置,我就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
“难道你认为我说的是假话?”
“至少,不完全真实……”
静然淡淡冷笑:“以悠少主什么时候只凭感觉定案了?没有确凿的证据,你还想怎么定论跟揣测?”
“所以我有权利来审问你,当然,你也可以不说。不过你认为我会调查不出真相吗?”
静然的平静里,终于出现了一阵焦虑跟恐慌,那不是心虚的惊疑,是来自眼前少女给予的莫名压力。
“你没有交代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知道国主的安排,而你又为什么有能力杀死那么多高手?再有……你的姓氏问题。”
“那么我告诉你吧,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我的父亲的确是国主派到漠水城做间谍的。第二个答案……人的能力往往是难以估量的,谁能保证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不会迸发惊人的力量?我也正是如此。”
“那么第三个问题呢?”以悠绝不允许任何人逃避她提出的疑问。
“……我的姓氏?有什么问题?”
“不要装傻,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在那座城,甚至是整个月之国,都没有过漠水这个姓氏,它顶多是作为一个城的名字而存在的……至于你究竟姓什么,大概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了……”
“你居然这么快就去调查我的事情?”压低了声音,静然故意使自己的口吻听上去阴郁恐怖。
“这是我的职责,如果静然你不老实交代,我就只好把调查出来的一切公之于众了!”以悠警告完,扭头便走。
“等等!”静然眼底的红色血光再次泛起:“你为什么每次都多管闲事?还有其他的人!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对于我们处理公事的做法你有意见吗?”以悠毫不示弱,她的冷漠和刚硬可是与生俱来的。
“我都已经承认了,你完全可以处死我!还要调查什么!你们不是要打败圣母吗?不是要堵住那些攸攸之口吗?如果把我处死了,一切就都解决了啊!就像是翎……他不也是?……”
“可是这件事……和‘翎主谋反’大不相同。”
“那么……你到底要怎么做!”静然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激动的浑身发抖。
以悠睨视着她,态度冷然傲慢:“你认为……会有真相逃过我风摩以悠的法眼吗?”
“你!”对于风摩以悠的自信,静然只有一种反应,那就是……无计可施。
凝光城里有很多棘手的人,而这当中堪称第一的,就属神使宫的少主风摩以悠了,她的处事和应变能力,已经不是常人所能追及的了。
“她根本不相信我,怎么办……关键是她在怀疑什么?我搞不清楚了……以悠,还有海蓁子……大家,好像都很在乎这件事……这样看来,我就只好……”红色瞳孔之中风摩少女的背影渐次模糊,静然握紧了那只苍白的拳。
目光,也同残红一道衰落。
“马上联络信鸟村,让他们把刊登报导的采话员交出来!我要亲自去一趟月之国!”
以悠魄力十足的吩咐却让黛萌觉得不安:“少主,您也不必亲自去月之国啊!他们国家行事诡秘阴森,连外务府的海蓁子少主都无法得到进域的批准,您怎么就能保证他们会让你进?就算允许了,那安全问题呢?您该派多少人随行啊!”
“这些你都不用操心,按我说的话做!快去!”
“是,是!”虽然质疑,但黛萌对以悠所下的命令还是绝对服从的。
“可是以悠,国库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宁日潇适时出现,以悠的打算她已猜到了□□分。
“还有你们……”
只有四个字的回答,又让宁日潇觉得自己的揣测也未必周到,毕竟,像以悠这样智慧型的人物,所思所想是很难判定的。
“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