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然倒没想那么多:“应该是被人弄干净了吧,机械兵到现在也没完全修复,一定是有人代替它们打扫的。”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宁日潇起身,目光灼然:“只怕……是有人‘故意’擦掉的……”抬眼,望着那牌楼上的四个大字,久久出神……
两年前,这儿的白荷芙蕖还只是待风未绽的花骨朵,牌楼修好之后,是翎亲手题了四个大字挂到中间,当时宁日潇盯着这四个字,虽明其义,却不解翎心。
“这个……是不是有什么典故?”
翎笑了,看向那四个大字——终归原去,只说了一句话——
“所有的一切都将在结束的时候回到原点,甚至归去虚无……当时,翎是这么和我说的。”宁日潇喃喃念着。
“宁……宁日潇?你怎么了?”静然有些担心,这个镇定睿智的宁日潇,怎么今天总是恍惚不神的?
“静然!我问你,翎的尸身是不是一直放在棺木里没有动过?”
“是啊,是碧姐,她说想让翎……早点安息,所以不准我们碰,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
“你听我说,我们现在必须回到羽翎宫!”
“诶?”
“快走!”说着,众人眼中的扶风弱柳便疾步奔跑起来。
等赶到羽翎宫的时候,风摩以悠和相夫光子已经在那里着人收拾了,宁日潇上前,未开口便被以悠打断:“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很可惜,翎的尸身不见了。”
“不见了?!”静然张口结舌。
宁日潇把眉皱得更紧。
“看来,你已经料到了。”相夫说:“我和以悠一想到,就立即来了这里,打开棺盖,果然人去棺空……”
门外传进唧唧喳喳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了:“我听说翎不见了!难不成他活过来了!”芙菱大大咧咧的闯了进来,此地立即“不得安宁”。
“活过来是不可能的。”
宁日潇还未说下句,光子接道:“诈尸倒有可能。”
芙菱听罢浑身哆嗦一阵,恐惧的看着光子:“不……不会吧……”
“你就别吓她了。”静然说着,移步到芙菱身边:“你不是在‘卓莎’处理事情,怎么回来了?”
“嗨!实在没什么可处理的了,害我白折腾一趟!对了,你们说翎到底哪里去了呀!”
“正在调查。”以悠仅用四个字概括如今情况。
芙菱撇撇嘴,不好再嚷什么。
“碧大人不要太担心了,吃点东西吧。”
然把晴尊的晚餐备好了,一向胃口不错的玉灵碧此刻却不展笑容:“然,你说这次会不会演变成国与国之间的大战……”
“碧大人的意思是……”
“一个国家的国府人员死于另一个国家的王室阴谋,这样,难道不会成为国之大战吗?”
因为不希望这种假设成为事实,碧才考虑到这一步的。然很清楚这一点,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碧的身边:“一切都要看您自己的决断,是为了和平让翎枉死,还是为了血仇发动战争,这样的两难之择,如果高为国主的您都不能决断,更何况是我们……”
“然,我……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可是……可是……”
“在意上主和百姓那边是吗?”
碧点头:“我虽然生气,冰之国的王室欺人太甚,可是要发动战争,他们难免不会拿百姓做盾牌,到时候,我们伤害的还是无辜的人……为了最后冲入皇城复仇,只好踏着万人的尸体前进,这是我最怕看到的事情……和平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真的可以为了给一个人报仇而置所有人于不顾吗?”
纵使翎在自己的心里是那样的重要,永远无法忘记那个最初梦想的给予者……
“那么,您不就决定了?”
“然,你会支持我吗?”
“我相信碧大人,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认同、支持您的想法和做法。”
“可是……”刚刚眸中闪烁的光点又消散了:“只有你的支持,还远远不够……”
害怕孤独,所以不想失去,所以难以抉择。
“那您就想办法让大家认同啊,上主也好,人们也好,只要他们的思想终究如您这般开明,便不用再担心,因为……大家早已站在了你的这一边。”
“然……”
“就算是翎少主,那样一个善良的人,也不会忍心生灵涂炭的,就像您所说的,单是要找王室寻仇并给以惩罚,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会用无辜的人做自己的挡箭牌,冲到最后,就是哀鸿遍野了。”
“这也就是我一直不愿战争的原因,也是我为什么一直庆幸着自己的国家可以在这样的一个地方隐居避世。”
曾经的玉灵碧,那个两年前的她,贪恋自由,喜爱奔放,所以根本不愿做这个国主,直到……圣鹿的死去,让一切始于结束之后。
他留下了希望给予活着的人,自己却带着满身的伤痛与惆怅离开人世,从那之后,碧再不说不当国主的话,是不能再说……
“晴尊大人,海蓁子少主求见。”一面具术师进来报告。
“这个海蓁子少主,还是这么规规矩矩的,要是芙菱少主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