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丹药堪称仙丹,可遇不可求,又如何是轻易能寻到的?
他有些无奈,“只是除了破障丹,我也想不到旁的法子,总不能去修了魔功。”
谢臣似是忽然想到什么,神色一顿,而后低声说了句:“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别的办法。”
齐然有些意外,“什么?”
谢臣别开眼,不太敢看他明亮的双眸,“我曾在秘境中得到过一本功法,若修炼得当,破阶也有可能。”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若不仔细听根本发觉不了,“是一本双修功法。”
齐然一怔。
谢臣垂着眼,没敢看他反应,语速较平日快了不止一倍,“你曾进入过化神,那道界限于旁人而言不可逾越,但你是能触到的。”
“而那本功法本就是上古时代修士用以恢复境界的,不影响原本所修心法,无须从头来过,也没有后遗症,只是……”
他悄悄看了齐然一眼,有一点难以启齿,“并非阴阳调和。”
齐然怔怔地看着他,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倒不是这功法不好,而是太好了。
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制。
面面俱到,反而让他觉得过分完美了。
他看着谢臣的目光里露出一抹怀疑,“没有任何弊端吗?”
谢臣正要点头,又听齐然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说实话。”
轻飘飘的语气,却让谢臣点头的动作停住。
他张了张口,却没法再否认,到底还是说了实情:“可能另一方会有一点损伤。”
“一点?”
“若是根基不稳的人会随之跌个境界,但我无妨,顶多闭关几月。”
齐然听得蹙起眉,“那不就是炉鼎之术?”
谢臣动了动唇,也没法全然坦荡地说不是。
这功法虽称之为双修,但与炉鼎之术也有异曲同工之处。
只是这样做,得大于失。
他觉得可以一试,或者至少可以研究一下再做打算。
然而他相劝的话还没出口,却被齐然直接打断,“不行。”
他冷着一张脸,“这算什么?”
“我化神了,你掉一阶,以伤换伤吗?”
他抽出手,冷冷地站起身,广袖划过谢臣眼角。
“我还用不着剑君如此牺牲。”
谢臣下意识地追着他衣角,也站起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别生气,你听我说。”
齐然背对着他,眸子冷冰冰的。
谢臣想去牵他的手,却被避了开。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握住他一截衣袖,轻声解释:“你也知道,化神与元婴是天堑之别。即便是最坏的情况,我掉一阶也还在化神初期,何况我有把握改进功法,不至于此。”
齐然听得再次蹙起眉,懒得跟他多费唇舌,直截了当地道:“我不同意。”
谢臣从边上瞧着他的侧脸,“真没那么严重……”
“不行。”齐然拒绝得一点余地都不留。
谢臣无奈,“你相信我——”
“那好”,齐然也烦了,嗤地一声打断他,语气恶劣,“你把功法给我,我先同别人试试,看看是不是如你所说。”
谢臣的笑意瞬间僵在脸上。
他的眼眸沉下来,转身走到齐然面前。
他比齐然高上些许,平时不显,这会一袭黑衣垂首看来,却带着点点压迫感,“你要去同别人练?”
齐然扯了扯嘴角,“怎么?”
“我总要试试你是不是在——”
“骗我”两个字还没出口,谢臣低头咬住了他的唇。
齐然惊讶地看着他,一时不防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栽倒。
谢臣温热的手掌向下握住他的腰,往自己的方向猛地一带。
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地上的影子也交相重叠。
窗外透进来的日光洒在谢臣的眼睫上,映出眼下一片青色阴影,遮住了他眼底的深深沉郁。
他看着齐然的眼睛,声音如从前般冷硬,却低哑,“不准去。”
“练不练都可以随你,但找别人——”
他低喝,“你想都别想。”
齐然眨了眨眼,忽然在他的下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与方才谢臣的咬不同,他那时虽然恼,却还是控制着力道不忍伤他分毫,但齐然这一口下去,薄薄的唇上顿时冒了滴血珠。
谢臣很轻地皱了下眉,手里的力道下意识地放松。
齐然一把把人推了开。
他用指腹摸了摸自己微肿的唇,骂他不要脸。
谢臣将唇上血迹一一舔去,闻言眸里却染了点点笑意,“不要就不要,有你就行。”
齐然气结,一时说不出话。
他万万没想到寡言少语的谢臣也会有这样没皮没脸的时候,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捏了个诀将人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