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别墅内。
沈寒尘已经简单处理了头上的伤口。
他踱步到了红酒柜前,信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悠闲惬意地品了一口。
见武修筠进来了,沈寒尘转身坐到沙发上,长腿一叠,身姿慵懒却气场十足。
对面站立的武修筠,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他似乎能感觉到额头有汗滴隐隐渗出,在沈寒尘冷冽的眸子注视下,如芒在背的感觉
,让他捏着照片的手都有些发抖。
“你有五分钟的时间,把这件事解释清楚。”
沈寒尘双臂交叉环在胸前,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但说出来的话,去让武修筠脊背一僵。
他不知道该不该把事实告诉眼前的男人,更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能将这样一件连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解释清楚。
“少爷,老爷交代过,这件事绝对不能……”
武修筠将最后的救命稻草搬出来,只期望着尘少爷能因为沈老爷的命令,放弃对这件事的好奇,兴许只有这样,武修筠才能顺
顺利利多活些时日。
“你确定要继续消磨我的耐心吗?”
沈寒尘语调清冷,一双黑色的瞳仁里,透着冰冷危险的光。
他说话时,眼神并未看向武修筠,只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把玩着左手指上那枚代表着沈家继承人的绿松石戒指。
但跟在沈寒尘身边多年的武修筠比谁都清楚,每当尘少爷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是已经没有什么耐性的表现了。
如若自己真的敢继续抗出老爷子,拒绝正面回答尘少爷的问话,那他可能会…
死无葬身之地!
武修筠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将急促的呼吸小心收了收。
他早就知道他家少爷不好糊弄,尤其连这种铁证如山的照片,都甩在了他的面前。
即使沈老爷万般叮嘱过他,这是沈家的秘密,万不可对外人提起,纵然对方是沈寒尘,也不行。
但如果不说,他武修筠一定会被被眼前的尘少爷,活活拔扒掉一层皮。
掉皮的事情,其实他也不怕,他怕的是,因为这件事,自己会被尘少爷当做没用的弃子扔掉,那样对于武修筠来说,才是最致
命的打击。
思量再三,武修筠缓缓开口。
……
十分钟后,沈寒尘扶着额头。
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知道武修筠说出的话,一定会让他感到意外,但没想到真正的事实,竟然是这样的。
望着手上那张照片,那男人笑的一脸满足的模样。
沈寒尘的心,猛然一凉,一股狠厉的冲动,让他想将身边的东西统统砸碎了。
武修筠的意思,那个女孩,要找的人,不是他沈寒尘,而是另一个……
也不对,本来就是他…··
呵呵呵,果真是够意外的。
只是想起那个女孩的心,并不是完完全全属于现在的自己,沈寒尘的心里,为何突然就有那么多的不甘呢?
天水湾小区。
正在埋头苦睡的丁小萌,被手机一阵尖锐铃音吵醒。
“呦吼~~~”
窦诗诗声音微扬,戏谑意味十足。
“呦吼你个大头鬼啊!窦诗诗,你就是这样做朋友的?竟然把我扔给一个陌生男人不管不问,你摸摸自己的心口,你的良心就不
会痛吗?不对,你根本就是没良心!”
丁小萌几乎是朝着电话那头的窦诗诗,狂风暴雨般河师东吼。
“小萌你这就冤枉好人了吧?我给你们制造了那么好的机会,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对了,你们昨晚上就没做点什么事?我特意下
午才给你打电话,不就是体谅你可能会很累,需要多多休息的,结果你还骂劳资没良心,劳资都要生气了!”
窦诗诗气呼呼地反驳者,到最后一句,都变成她们那里的家乡话,一句“劳资”,“劳资”,说的丁小萌几乎要哭笑不得。
“臭豆豆,我好歹是你朋友,喝酒时,你明明说要护我周全的,结果你竟然随便将我塞给一个陌生男人,你…你…气死我了!”
丁小萌说这话的时候,又想起来自己里里外外被人换下了衣服,恼怒地几乎要把头给薅秃噜了。
“行了行了大小姐,还说什么是陌生男人?你说这话的时候,你的脸不会红的吗?陌生男人,你会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放?
陌生男人,你会黏在他怀里不想离开?陌生男人,你会含情脉脉,摸着人家的脸,就跟摸自己的脸一样?
明明就是你的老情人,还说什么陌生人,奉劝你一句啊,少在劳资一只单身狗面前装无辜,虚伪!”
电话那头,窦诗诗翻着白眼,说话连珠小钢炮一般,怼得那头的丁小萌,风中凌乱。
丁小萌只觉得自己的头,随着窦诗诗说的话,一寸寸的变大,膨胀,最后头大地让自己完全站不稳了。
她扶着墙,瞪大了眼睛使劲回忆了一下昨晚上发生的事情。
她紧紧搂着那男人的脖子不放?
她黏在那男人怀里不想离开?
她含情脉脉摸着男人的脸,就像摸自己的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