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萌看着这骇人的伤痕,脑海里几乎能想象得到,这毛毛小小的年龄,却承受了太多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疼痛,不由得心里
更揪疼了。
搭上毛毛细瘦手腕,丁小萌发现,毛毛之前的先天性心脏病,几乎已经完全痊愈了,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身体的免疫力也会有
很大程度的改善。
丁小萌这才微微放宽了心,进入空间,从自己的小药箱里,取了自己之前萃取的烫伤药膏,还有前段时间,用荷叶和中草药提
取的外用乳液,小心翼翼给毛毛那已经破了水泡的伤口擦拭涂抹。
睡梦中的毛毛,感受到自己的伤痛处被触碰,小额头禁不住地拧了拧,翻个身子侧卧着,接着继续安睡了起来。
毛毛的伤疤骇人的厉害,这么多的人都亲眼看到了,所以丁小萌不能用灵泉液这种见效奇快的东西,不然别说是魏雪芝了,就
是她爸丁云磊那边,她也不好交代。
但用空间里栽种的名贵草药萃取的烫伤药膏,也会很大程度地让皮肤恢复创伤,刺激细胞快速增长。
而且药膏里,还加了消炎镇痛的成分,所以,丁小萌虽然不能让毛毛的伤痛马上解除,却可以让她得疼痛降低好几个层次。
“雪芝姐,你大老远来一趟东岗村也不容易,小毛毛身上的伤,也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再能恢复无虞,所以这段时间,要不
你就暂住在我家吧。”
丁小萌知道魏雪芝的为难之处,更同情毛毛没有了爸爸,却还被恶奶奶欺负的状况。
要是说小丁家能给提供多优良的条件,那倒是没有,但目前给这对遭了难的母女一个暂时的容身之所,着实是可以办到的。
魏雪芝万分感激丁小萌,再一次救了她,救了毛毛。
丁小兰听过她妹丁小萌提起过在安宁市遇到的魏雪芝,还有那个懂事的毛毛,对毛毛也是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丁小山一看家里来了一只更小的,高兴地每天牵着毛毛的小手,拿着根竹竿去放鹅,完全将他的挚友生子,丢到十万八千里开
外了。
此时家里的鹅,已经是八只了。
大花和大毛在天热的时候,每只各孵了两只蛋,名字分别是:果果,柔柔,丸子和哥斯拉。
因为这次起名,丁小萌也帮了忙,思虑再三,帮最胖的一只小鹅起名为哥斯拉。
桐城水产养殖的于金龙,很准时地给丁小萌送来了她要的东西,见丁小萌将下滩五亩藕塘整改的非常合适,不由得直夸丁小萌
能干。
这天,丁小萌在家里正给毛毛的脸上涂抹乳液,就见家里大门被推开,一个小脑袋试探性地伸了进来,紧接着小身板挎着个篮
子到了丁小萌面前。
只是看到他身后跟着的女人,丁小萌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小萌呀,忙什么呢?哎呦这谁家的孩子啊,可吓我一跳,你看这脸是咋整的?”
潘桂英看着坐在椅子上安静的小毛毛,突然就开了口。
丁小萌没理她,对于这种在孩子面前,非议孩子事情的行为,她觉得不耻。
见丁小萌不说话,潘桂英咳了一声。
“小萌啊,大娘今天过来,是让你尝尝我家馒头房做的馒头味道如何。这不,你看你大伯半年没去城里打工,一家子老小总得有
个营生是吧,所以我跟你大伯就商量着,就开了个馒头房,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潘桂英说完,拿眼神示意丁春望,将那篮子馒头放到丁小萌面前。
丁春望眼神委屈,还带着愧意,将馒头放在丁小萌面前,小心而沉默。
“大娘啊,恭喜啊,开业大吉呢!”
丁小萌嘴角勾了勾,朝潘桂英露出一抹敷衍的笑容,又伸手摸了摸丁春望的小脑袋。
“哎呀小萌你看你客气的,好说好说,咱都不还是一家人嘛,尝一尝,尝尝大娘的手艺如何。”
潘桂英笑嘻嘻俯身从篮子里拿了馒头递到丁小萌面前。
“不好意思啊大娘,我吃惯了自己家做的馒头,外人的馒头啊,我怕酸。”
丁小萌不咸不淡来了一句,让潘桂英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潘桂英的脸色僵了僵,心里暗骂一句“有什么了不起”,脸上还是继续挤出一抹虚伪的笑容。
“那小萌你忙,我和春望啊,还得给人送货去呢。”
潘桂英说着,一把拉起一旁的丁春望,头也不回走了。
门口,潘桂英忍不住回头低骂了一句:
“你以为你是谁啊?呸,给脸不要脸!”
她潘桂英可是这个丁小萌的大娘,辈分在那搁着呢,如今放下身段来小丁家卖脸色,她当然是一万个不情愿。
要不是看在丁云山也报了莲藕农业合作社,下年春天还得领合作社的免费莲藕种,自己家也开了馒头房,怕到时候吃相难看,
这才提前知会她一声。
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
她潘桂英已经拎着馒头上门告知了,这算是给足了小丁家馒头房面子了,谁知那丁小萌一脸的爱答不理。
“小萌,丁云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