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人说,这镇子是被恶鬼诅咒了的。这话时怎么说的?”展云面色温润,眉眼间透出些许困惑。
老婆子在一条长凳上坐着,一听这话,先是支吾半晌言辞闪烁,接着就深深叹了口气,有些浑浊的眼也隐有水光闪烁:“作孽啊!都是孽障,报应,报应啊!”
三人就静静听着。“这事快有五十年了吧。那时候这里还不是镇,只是个小村子,就叫苦水村。村里头有家姓笙的,那家夫妻俩都是好人。只是…”老婆子又叹了口气,才又讲下去:“只是后来,这两人生了个闺女,可这闺女,她不是人,是妖精啊!”
“那孩子,一生下来就唇色发青,眼珠子却是赤红色的。管接生的婆子也是我们村的人,一见那孩子就吓得魂都飞了一半,直说这孩子留不得。可那夫妻俩却舍不得。村子里的人知道了这事,打那以后经过这笙家都绕着走,没人愿意跟他家打交道。这孩子也很少出来,偶尔见了人,也是怕生的很。村子里的孩子背地里都管她叫小妖精。”
“后来,那孩子长到十五六岁的年纪,样貌竟渐渐生的
俊俏非常,唇红齿白的,一双大眼恁地勾人,只不过那双眼珠子,还是黑中透出些红色来,显得十分怪异。村子里的年轻小伙子对她是又爱又怕,男女老少都道笙家出了个妖精,长了一张勾魂脸,但那双眼,一看就觉得吓人。”
“再过了一两年,村子里开始出怪事。老张家的牲畜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还被人掏了心。这种事接二连三又发生了两回,最后有人说,在笙家后头发现了血迹,大伙就带着家伙闯进了他们家。一进笙家门,就见那笙家闺女正满手是血,捧着一颗心,一双眼珠子血红血红的。有人说,那闺女当时还在笑,一边笑还一边舔手指头上的血。”
三人见老人沉默许久也没再出声,就追问:“后来呢?”
老婆子眨着眼,脸上的褶子因那笑容而皱成一团,显得分外诡异:“后来?后来那妖精就被人烧死了。三十年了!三十年后,那小妖精又化成厉鬼来镇上害人了!小妖精…”说着,老人扶着桌沿站起身往后头走去,也不再理会三人。
三人将铜板留在桌上,就起身出了粥铺。
“这倒有趣了。”展云手握折扇敲了敲掌心,弯月眼眸透出些深思:“三十年前死的那位姑娘,竟然也是青唇赤眸,和那晚更夫所描述的白衣人不谋而合。难怪镇上的人
都传此事是恶鬼诅咒。”
萧长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有些诡秘,一边还兴冲冲开口问:“小段,接下来咱们去哪?干什么?”跟在段尘身边足足等了两月才等来一桩案子,还如此离奇诡异,萧大先生正摩拳擦掌好不快意。
段尘抬眸望了眼仍停在巷口不远处的马车,方才轻声说道:“咱们再去趟那位夏大夫家,详细问问这半年来发生的事。”
三人说罢就往巷子里去了。敲了几声门,不一会儿那夏大夫就来应门。见三人拎着包袱又折回来,夏陆珍不由得瞠大了眼:“这是怎么了?”
将三人请进屋子,又倒上几杯烧的滚烫的热茶,一边展云先开口说话了:“夏大夫,我们三人今早在离巷口不远的粥铺吃早饭,听那卖粥的老人家讲了些事。此番前来,是想向你打听些情况…”
“不要告诉我,你们三位是想要查这个事情?!”夏陆珍先是有些难以置信,眼睛越瞪越大,见三人点头,接着就连连摆手,头摇的仿佛拨浪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说着,便把萧长卿手上的茶杯夺了过去,一边将三人往外哄:“三位赶紧该往哪去就往哪去,切莫在我们这邪|
性|地方枉送了性命!我们苦水镇的人走不了便走不了了,那是我们命该如此。可不能让旁人再受这个罪…”
萧长卿被推得急了,反手一拍就将那夏陆珍平送了出去,稳当当坐回一把交椅上。夏陆珍估计这辈子也没见识过这个,一时间竟直挺挺坐着呆住了。
一旁站着的段尘和展云各自都有些无奈的看了萧长卿一眼。萧大先生却笑眯眯一拍手:“好了。夏大夫,现在,乖乖的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段尘唇角微僵,一向沉静若水的面容也露出些许尴尬,展云清咳两声,差点没笑出声来。萧长卿却浑然不觉,拉着段尘坐回桌边,又捧过一杯茶送到跟前,一边朝夏陆珍一努嘴:“说罢。”
夏陆珍都被他给唬得晕了:“啊?”
段尘端着茶杯,一双凤眸清冷冷看向中年男子:“夏大夫为何如此惶恐?”见夏陆珍面色骤然一变,又接着说道:“难道之前也有人查过这件事么?”
夏陆珍紧紧闭着口,半晌没说一句话。再开口时,竟已经眼眶微湿:“我曾经也不信这个邪。我有一位好友,是宿州府一名捕役,幼时也曾在这苦水镇住过。出了这事三个来月之后,那时候已经连续死了五名姑娘,还有一个十二岁的姑娘刚刚不见了,那家人是我的邻居,那姑娘,几
乎是我看着长起来的。”
“可那时候,恶鬼诅咒的说法已经在附近村镇都传遍了,县里也不大来人管这事了。于是,我就给我这位好友写信,希望他能过来查一查,到底是何人装神弄鬼,做出这丧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