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家祖宅,又一惊心动魄的夜晚。
权缪彻底败露,虽有伤亡,可总算息事宁人了。
谁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
凌晨,一点半。
夜深人静,大多宫家人都睡下了,警察却还在祖宅各处搜索着权缪的踪影,但始终未找到他的人。
正当苏醒找人没有进展,打算去宫家祖宅的后山坟地那片进行搜索时,幽深曲折的回廊尽头,突然间传来了声嘶力竭的呼救声。
“救命!别杀我!权先生,有话好好说!”
大腿缠着厚实的绷带,身上多处烧伤的地方也绑着纱布,那个身穿睡衣的男人,连滚带爬,狼狈且害怕,一瘸一拐的躲避着身后持刀男人的攻击。
苏醒和其十几个部下寻声而去。
在一处荷花塘池畔的假山边上,见到了欲要拿刀刺入宮司懿胸口的权缪。
这处荷花池,恰巧距离纪由乃和宫司屿居住的云阁,很近。
所以这呼救声,成功的吵醒了窝在宫司屿怀中睡得很香,也很疲惫的纪由乃。
这两天,她都基本没睡。
宫司屿生病,后又重伤,她劳心劳力的,好不容易能睡个好觉了,结果还被闹醒了。
搭在宫司屿腰际的纤细手臂紧了紧,埋在宫司屿怀中的纪由乃眯着眼睛,困倦委屈,闷声:“怎么又有人喊救命,这一天到晚的,没完了?”
宫司屿浅眠,自然也听到了。
安抚疼爱的拍了拍纪由乃的后背,替她掖了掖被子,又贴心的用手掌,捂住了她的耳朵,微沉低喃:“继续睡,我让墨黑去看看怎么回事。”
话落,宫司屿瞥了眼窝在架子床床头柜上呼呼大睡的冥瑞兽。
墨黑闻声,慵懒的睁开蓝色的猫瞳,伸出爪爪,伸了个懒腰,然后像一只黑色大野猫,从半开的窗户窜了出去,寻着呼救声,跳上红墙,跃上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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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黑正蹲坐在一棵古槐树上,往假山那望,一边舔着爪子,一边“喵喵”叫了几声。
半空响起了一声枪响。
墨黑吓得一激灵,炸毛了。
湛蓝色的猫瞳骤缩,盯着不远处被击毙,已经倒在地上死亡的男人,就见很多警察一拥而上,救起了另一个头破血流穿着睡衣的男人。
墨黑是半途被纪由乃接来宫家祖宅的。
今晚才知道,有东皇无极的走狗混进来了。
那个被击毙的,似乎就是纪由乃口中的权缪。
而那个喊救命的……是谁来着?
它记不起来了,似乎是宫司屿的兄弟?
墨黑打了个哈欠,从古槐树跳到了一座假山上,走近些,在偷听那群警察和那个男人在说什么。
“宫二少爷,权缪已死,您不用惊慌了。”
“谢谢!谢谢苏警官救了我!我晚上伤口疼的无法入睡,突然就见权缪出现在了我的床边,他想杀了我,却不想被我奋起抵抗逃走,若不是他受了重伤,你们又解救及时,恐怕我现在,真的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你这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是头部,我觉得还是赶紧找私人医生看看情况,要不要送医院的好。”
只是一些在墨黑听起来很无聊的对话。
墨黑也很困,它打了个哈欠,深看了一眼那被一枪击毙,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权缪。
冥瑞兽墨黑多了个心眼,乍一看,只觉得很奇怪。
人死了,那魂呢?魂怎么没离开肉身?
算了,反正都死了,它还是回去睡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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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
拜教授在云阁起灶,做了丰盛的早餐。
正逢苏醒来告诉他们权缪已经被击毙的好消息,于是大家伙坐在厅堂中,一起吃了顿早餐,顺带着聊了几句。
苏醒大清早来,是准备将陆轻云被烧毁的尸骨带走的。
“对了,昨晚老太太厢房大火的现场,还发现一具烧焦的女尸,根据初步鉴定,是一名叫依纯的女人,华龙村人,近来一直在宫老太太身边伺候,昨晚上她没逃出火场,被烧死了。”
苏醒咬了口烧麦,惊叹拜教授的厨艺竟如此好,不客气的多吃了几个。
“还有,很奇怪,权缪电话录音里提及的东皇无极,我去查了下,并没有这个人,不过昨日听录音,好像此人与你们有纠葛?你们认识?”
“不熟,只是因为一点私事,结了梁子。”纪由乃吃小笼包只吃皮,不爱吃肉,所以宫司屿细心的将肉夹出,往纪由乃嘴里喂皮,“不过,权缪怎么被你们击毙的?你们在哪找到的他?”
“不是我们找到的,是昨晚他又折回去杀宫家二少爷,我们听到呼救声,直接开枪击毙,救下了宫家二少爷。”
闻言,纪由乃油乎乎的小嘴,咀嚼的动作停住,似觉哪里不对,蹙起小眉头,提问道:
“他断了条手臂,又中了一枪,老宅子里全是警察在找他,不跑,却折回去杀宮司懿?不对啊……就算要来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他该杀的人,也应该是宫司屿,怎么去杀宮司懿了?前后矛盾啊……这不符合逻辑。”
厅堂里,小打小闹的,很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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